「嗯,姐姐還在家裡等我們呢!」
「我說的家不是木屋,是台北,有你父母住的家。」
「可是你不是……」
「有了孩子當緩衝,他們不會再一味的排拒我的,而我也會為了你、為了孩子,試著融入你們的生活。」他知道她想家,卻甘願為他離鄉背井,她做得到,他相信他也能。
「謝謝,謝謝你。」吃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了!方灩灩心滿意足的依偎在丈夫懷中。
法國外海。
「還記得這裡嗎?」擁著妻子,伊利邁.法西斯溫柔地問著。
「記得,我一輩子都記得這裡,這裡是我們悲劇的開始,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雖然這回少了當初的不安,檉柳還是直覺地偎進丈夫的懷中。
「這裡是我的故鄉,當初帶你回來的原意是想讓你正式成為法西斯家族的一員,不再隱瞞你任何事情,不料卻成了悲劇的開始。」法西斯家族崛跡於海上,為了不忘本,家族族長同時擁有雙重身份,掌控大海,遙控陸面,這個秘密只有家族長老,以及六侍衛知曉,其餘的人都只知道他呈現給他們看到的那一種身份而已。
為了確保秘密不會外傳而造成生命威脅,法西斯家族使立了一項不成文的規定,凡族長決定讓他的另一半知曉他另一個身份時,他的妻子需經歷生死試煉,以確認她的忠貞度。
「雖然是悲劇的開始,卻是喜劇的收場,我們該知足了。」代價是慘痛了些,可是至少她獲得了認同。
「是啊,該知足的,至少你逃過了九二一那場浩劫。」
「如果我早知道遺失證件會造成那麼大的誤解,我一定會專程繞回去,設法找回來的。」
「幸好你沒有,否則……」他不願意去想那種後果。那種痛不欲生的經歷一次就夠了,他無意徒增心痛。
「答應我,以後東西不見了,寧可換新,也別去理它。」
「嗯。」她乖順的點點頭,盼中忽然閃現一抹淘氣,「可是如果是你不見了呢?是不是也直接換新呢?」
「你敢!」伊利邁.法西斯懲罰的低首吻住她鮮艷的紅唇。
「爹地,你很喜歡吃胭脂嗎?為什麼老是吃螞咪唇上的胭脂呢?」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筱宮好奇的湊進兩人之間觀看著。
「不,我一點都不喜歡吃胭脂,不過你媽咪唇上的胭脂特別誘人,才會讓我忍不住想嘗一口。」抱起不識相的女兒,伊利邁.法西斯在她頰上親了下。
對這個酷似幸福的女兒,他是特別心疼的,不只為了她的體弱多病,也為了自己未能及時盡到做父親的責任,而讓她自小受苦。所以儘管不高興自己的好事被打斷,他仍是搭著性子哄她。
「真的嗎?那我也要嘗一口。」
「不行!」
「為什麼?」
「因為……」伊利邁.法西斯一時詞窮,不知如何應對。
「因為媽咪唇上的胭脂早被你爹地偷吃光光了,所以已經沒得吃了。」檉柳笑哄著女兒。
「那我下回再嘗好了。」筱宮遺憾的說著,然後就滑下父親的臂膀跑走了。
「幸福……」
「嗯?」檉柳仰起頭,笑望著丈夫。
「從今天開始,不許你抹胭脂了。」無法拒絕女兒,他只好要求妻子了。「除非在私底下,只抹給我一個人看。」
「是只給你一個人吃吧!」看著丈夫孩子氣的模樣,檉柳幸福的笑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