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離體而不死,這到底會是哪一路妖魔所為呢……」澔星深深思索。「屠村又帶走屍體有何目的……」
「目前唯一的線索是大海的浪濤。」
「大海的浪濤?」
「屠村者每次犯案都是浪濤起伏最大時。」
「你不會告訴我對方都在漲潮時殺人吧!」還真挑氣氛呀。
「不,這個浪濤不是一般起伏,它是有主人的。」
「浪濤的主人……『浪·濤令』!」他眉目一揚。「西海皇的權相舞天飛琉!」
莎婷點頭。「尤其最後一次屠村時,正是西海皇朝和南海皇朝兩邊交戰,舞天飛琉以浪·濤令阻止雙方惡戰,屠殺者趁浪濤令引動的浩瀚之氣作掩蓋,當初黃層獵魔者會感應到這份兇殺之氣,全然是因為離被屠的村落相當接近,否則,大海的脈動氣息,幾乎掩蓋掉了被殺者的慘號。」
「原來如此,看來我該去南海皇朝找找老朋友瞭解一下了。」想起這位久違的老友,澔星眼瞳閃爍詭意的笑容。「這麼久沒見了還真令人期待呀,嘿嘿。」
「澔星,你近來可見過飛飛?」
「春?」他搖頭。「從上次在荒魁之原,我們四季司聖為百年一次的『三界鑰約』聚首後,就沒再見過她。」
「真的?」莎婷美麗的眼眸露著猜疑。
「莎婷妹妹我怎麼忍心欺騙美麗的你呢。」澔星回以迷人一笑。
「唉。」她掩頰長聲一喟。
「發生什麼事了?」
「這是聖院日前發佈的公文。」閃光劃過,一紙卷宗飄到他手上。
「橙色公文,誰有什麼狀況嗎?」
橙色公文代表他們聖院中的人與職權區域調動,夏攤開一看,整個神情隨即一震。
「春被聖院通緝!」他詫異至極的看著公文上的消息。
沒搞錯吧,身為四季司聖之一的春,向來擒妖斬魔,如今竟遭聖院通緝!
第四章 出使南海皇
「罪名呢?」除了執行任務外,春不是當只冬眠的熊大睡一番,就是酷愛泡澡,究竟能幹出了什麼要遭到通緝的事!
「冒犯聖君。」莎婷一攤手。
「冒犯聖君!」難以置信,以蘭飛向來顧全大局的行事,會有這種舉動。「哪一位聖君?」
「還有誰,不就是月帝羅。」莎婷一副要不得的搖頭。
「月帝!銀月古都的月帝!」不會吧。「她不是將成為月帝之後嗎,怎麼會演變成這樣!」
「檯面說法是飛飛為了身上的靈氣恢復問題而起爭執,最後她出手打傷月帝,逃離了銀月古都!」
「了不起,四大聖君都敢出手。」讚揚的口哨聲出自夏的嘴裡。
「大司聖可氣死了!」白白失了月帝這塊聯姻大肥羊,弄得不好,銀月古都對光城聖院的嫌隙更深,事情就大了。
「可以想像得到老頭的怒火。」澔星嗤著鼻音。
「大司聖不叫老頭,他老人家是光城聖院中最偉大的長者。」莎婷糾正。
「是、是。」知道莎婷是大司聖最忠實的維護者,他懶得多言,只好掏掏耳朵,閒問著:「紫微和席斯說過,飛飛怕死月帝了,怎麼這回轉性吃了雄心豹子膽啦,竟然敢對月帝出手!」
「不就是飛飛需要月帝的能力來恢復靈氣,但月帝唯一的條件就是成婚,飛飛既不想這麼早被綁住又討厭被威脅,所以……」
畢竟男方是四大聖君,女方是四季司聖,彼此身份來歷皆不是含糊的人,月帝想以婚姻為先,除了他深愛蘭飛外,也是他對女方的尊敬與慎重,另一方面嘛,應該是看出依飛飛如風的率性,唯有后冠戴上,才能讓她因責任而安定下。
「這樣就出手打傷月帝!」哎呀,飛飛什麼時候這麼野蠻。
「也不是……她……為了恢復靈氣,又不想屈服月帝,所以用了不一樣的方法而已。」
「不一樣的方法?」澔星環胸,頗感新鮮。「她唯一恢復靈氣的方法就是跟月帝有交歡之合,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方法?」
「靈氣恢復的方式當然是不會變的……嗯,她……只是用另一種方法來達成目的。」
「什麼方法?」幹嘛一副詭祟的欲言又止。
「她接受了席斯的建議。」
「喔∼」一提起席斯,澔星就不難明白莎婷那份詭祟從何而來。
愛看熱鬧又唯恐天下不亂的大神官席斯,他所作做出的建議想必也不是一般人想像得出來。
「席斯告訴飛飛,憑她春之聖使力戰群魔的英勇,撲倒月帝那種柔弱美少年應該不太難吧。」
「她真這麼做?」不得了,光城聖使意圖對四大聖君中的月帝霸王硬上弓,還是女想把男的給污了。
「不然哪有現在的演變。」她瞥瞥他手上拿的公文。
「成功了?」
「唔……算功敗垂成吧!」
「月帝沒被撂倒。」
「當然有,否則哪來冒犯聖君的罪。」飛飛可是豁出去的拚命誘惑月帝好降低對方的戒心吶。
「月帝都被撂倒了,還沒成功嗎?」以飛飛出手絕不手軟的風格,應該不會中途良心發現吧!
「呃,聽說她出手突襲月帝后,月帝一醒來,就只發現自己全身衣服被剝的七零八落,和留在身上的紅印子,還有一張紙條;上頭是跟月帝懺悔,很對不起冒犯月帝,現在她得回靈力,過一段時間她就會回來負責任。」
「果然是春的作風。」他大笑。「聽起來是成功了。」怎麼會說功敗垂成呢。
莎婷輕咳一下,才道:「澔星,聽清楚我剛剛說的話;月帝一醒來,就只發現自己全身衣服被剝的七零八落,和留在身上的紅印子。」
「你不會是說……僅此而已!」
「是僅此而已。因為咱們光城聖院裡,偉大的春之聖使,堂堂代表生機和繁衍的春,竟然以為剝掉衣服,上下狠親一通就是把月帝玩過了,再赤裸的抱在一起睡覺,就叫完成了男女間的結合大事!」
莎婷話未說完,澔星已捧腹狂笑到說不出話,拚命捶著一旁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