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水火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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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陛下,您言重了,臣雖無法協助光城聖使,也不在海上為難對方便是。」

  舞天飛琉最受不了西海皇帝素來愛用這種以退為進、以哀相逼的方式。

  「權相真是性情中人,朕感欣慰。」西海皇帝背手背過身,再次看著那朵艷麗紫紅花,語意深長地道,「光城聖院在天下人心目中的存在與天差不多,與之對立,只怕影響世人對海上人的觀感。」

  「有什麼事,陛下何不直言。」別再這麼拐彎抹角。

  「你可知為何光城聖使會到海上查案?」

  「因為屠村案連續發生在靠海的村落。」

  「這只是原因之一,文相。」西海皇帝沒有回過身,只是朝殊北裡點點頭。

  「不知權相日前是否有感應到,當浪·濤令的力量停下時,一股極為詭異的氣正通過大海。」殊北裡問。

  「我確實感受到了。」

  「權相對這詭異的力量有何眉目嗎?」

  「尚未查出。」舞天飛琉坦言搖頭。當時她雖想趕去察看,但風出狀況,讓她無法分身前去。

  「權相,這份報告請您過目,這裡記載著海邊屠村案,每一樁發生的時間。」北裡將手上的文書卷宗交給她。

  舞天飛琉接過報告時,先看到左下方寫著光城聖院行文和光城聖使繁澔星上呈的字樣,不禁皺眉,心中暗啐對方的手腳之快,莫不成先來告她一狀。

  「這些內容,若沒由權相你親自過目確定,我們也不敢妄下斷言。」見到她邊看面色沉下時,殊北裡問道:「權相認為上頭記載的時間可有錯誤?」

  「正確無誤。」她冷笑承認不諱,將公文還給他。

  「這麼說上頭記載的每一樁屠村案所發生的時間,真的都在浪·濤令施放力量時?」

  「沒錯。」舞天飛琉迎視殊北裡,更加明白的說道:「準確到能這麼清楚浪·濤令的施放時間,若不是本人便是經常陪伴在身邊的人。」

  「浪·濤令的施放時間可有一定的週期?」

  「沒有週期!浪·濤令不比大海的潮汐起落、月亮的陰晴圓缺,它只跟持有者關係密切,在於擁有它的人決定何時該施放力量。」

  「這麼說這些時間完全決定在權相身上!」

  「確實,能決定浪·濤令一切的,唯有身為浪·濤令之主的我。」舞天飛琉迎視殊北裡,綠芒挑釁而躍動。「接下來呢?你還想問什麼?乾脆問我是不是屠村案的兇手不更快!」

  「說的對極了。」殊北裡也認同點頭,很明瞭、很聽話的問:「敢問浪·濤令之主,你是屠村案的兇手嗎?」

  「找死的話你可以當我是!」

  「以你的能力,為什麼不去當屠村案的兇手呢?」殊北裡竟頗感惋惜地問。

  「好問題,為什麼我該去當屠村案的兇手?」

  「以免浪費了權相你殺人不眨眼的潛在素質。」

  「若能將你列入被屠的人中,或許我不會浪費這個素質。」

  「沒想到我能左右偉大的浪·濤令之主,真是光榮。」北裡永遠那副不慍不火。「就怕你為了跟光城聖院對立而有不智之舉。」

  兩人這場半鬥嘴似的荒謬對話,西海皇帝始終一派閒適意然的欣賞眼前的異卉,對權、文兩相常有的言論之爭不作置喙,年輕人就愛靠吵鬧解決問題,無論什麼過程,能得到結論便行。

  「憑光城聖院還不配讓我用這種笨方法招惹一身腥。」屠村!她要有這種好興致,眼前這礙眼的傢伙早別想站著講話!

  「權相莫動怒,每個海上子民都相信權相你不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手,但是屠村案與浪·濤令施放力量確有關聯,已是不爭的事實,而最近一起正是發生在日前你與夏之聖使大戰時。」

  「很好,這就更能證明懷疑我是兇手的人腦筋愚蠢。」活生生的不在場證明,她嘲諷殊北裡。

  「飛琉。」北裡倒是平心靜氣的喚著她的名字。「我相信當你看到那紙公文,心中就就明白,兇手是借浪·濤令強盛的力量來掩蓋犯案時的氣息,每當你施放一次浪·濤令就多一個村落被屠,你甘心成了兇手間接利用的活棋子嗎?」

  「是不是活棋子用不著別人來替我煩惱,我沒那種多事的熱血,既然我不是兇手,那麼其他的一切都跟我無關!」她斷然擺明事不關己,不想插手。

  「你雖不是主凶,也絕對稱得上幫兇。」西海皇帝沒有回頭,仰頭看著天上又一群飛來海上綠園作客的海鳥。「這句話,是夏之聖使繁澔星特別行文給朕,要朕告知。」

  繁澔星!舞天飛琉冷嗤。「謝謝他的贈言,要他好好去抓主凶吧,至於他認定的幫兇,以他那種自大狂的三腳貓能力,做夢也不要妄想能碰得到浪·濤令之主一根毫髮。」星星之火也敢到大海放肆,哼。

  「陛下,若您急召臣來是為這件事,臣已表明自身立場,若無其他要事,恕臣先退下了。」

  西海皇帝閉目一聲喟歎,轉過身,再睜開的眼看著舞天飛琉,流露出的是一份關懷與嚴肅。

  「飛琉丫頭,你是朕生平最愛的兩個人所留給朕的寶,從你來到西海皇,由來依著你的性子放任你,你的聰慧能力也沒讓人失望,浪·濤令之主破天荒出現在我西海皇朝,這是無上榮耀,連海上大賢者馬羅克洛也對你充滿讚譽,但要依朕私心之想,根本不希望你得到浪·濤令,力量大所能招來的危險也不是一般人能預料。」

  「謝謝陛下關心,這些事臣應付的來。」對這樣的溫情關懷,舞天飛琉不改其禮貌疏淡。

  「朕從不想多約束你,現在也一樣,但是連你都說能這麼清楚浪·濤令施放時間的,除了浪·濤令之主本身外,便是常陪在身邊的人。」西海皇帝直望入那雙桀驁不馴的綠瞳內。「或許你該懷疑身邊出了內奸!」

  舞天飛琉瞳眸微蹙,淡淡扯唇,再次躬身一禮:「謝陛下賜教,臣尚有要事在身,容臣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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