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水火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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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會見到的。」一彈手指,小鳥兒馬上又飛回主人手上。「它元氣才聚集,還沒辦法恢復原身,連記憶和智慧都還沒醒來,只是下意識的感覺還記得我,得再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才能真正回到它原來的模樣。」見到掌心上的鳥兒捱著掌心似又露睏倦之態,風不禁憐愛一笑,隨即暈柔的黃澤光由掌心像絲線般飄散出,層層包圍住鳥兒。

  「發生時,必不好受吧?」

  一聲長歎的苦笑。「簡直像心臟活活被挖出般,一度以為失去它了。」風將手中被黃絲光包覆的圓球送到海波中央。「總算……不幸中的大幸。」

  「放心,這裡是浪·濤令的源力點,也是日、月光芒交接的彙集處,對它的靈氣蘊化幫助非常大,耐心等吧。」

  「是該換我耐心等待,我並非一個好主人,讓它受了不少苦。」悵然的聲撩蕩海潮。

  「為主付出與犧牲不就是它認定的宿命。」

  「如果說屬下為主人犧牲是使命感和忠誠,那些人見不到的是犧牲之後,主人內心的傷痛,這份難受將伴隨著主人一輩子。」思及往事,眉宇幽幽斂下。

  「對屬下而言,眼睜睜看著主人死亡,終生將活在救之不及的自責懊悔中,這哪一樣是比較善良的?」飛琉反問。

  「以此說來,選擇死亡的是自私者,活著的人將背一輩子的痛苦。唉,這可不好,我最怕吃苦了。」

  「就知道你自私。」她斜睨。

  「我們是彼此、彼此。」對方撇唇。

  「只可惜我想當自私者,卻沒人有能力讓我當成,也壓根不喜歡吃苦,所以這兩樣誰都別想在我身上達成。」飛琉挑眉,揚飛的蒼藍長髮,流洩主人自信的風采。

  「年少得志,狂氣過人,只可惜經驗少所以有點不知天高地厚,卻反而充滿一股霸然的氣勢,但是高深的能力有一望即知的弱點,嗯,這個形容,果真是分毫不差呀。」

  「這些話是『她』說的吧!」哼。

  「除了她,還有誰有資格對我們下這種評論。」風輕咳一笑。「依我看來,一句話就可以代表你:初生之犢不畏虎!」根本就是一股蠻逞的膽識。

  「活膩了就說一句,我也很樂於助人解脫。」

  「能死在舞天飛琉手下,該也是一大樂事。」坦蕩蕩一攤手。

  「慣用一臉瀟灑的燦爛來回應人,如果不是知道真實的你,怕是每個人都要著迷了。」

  「這不就和當今浪·濤令之主常做的事一樣嗎。」終於搞明白一件事。「莫怪她說我們兩個有相近的行事作風,碰在一起不是禍國就是災殃。」

  「禍國、災殃!」拜託。「這句話留給她自己更合用吧,無論容貌或能力,她都有亂世的本錢。」

  「再怎麼說我們倆的淵源是因她而起,就某方面來說,她可算是你我之師,為人晚輩又怎敢高談她的是非。」

  「天地倒轉啦,我所聽聞的你,不像這麼謙虛有禮嘛。」

  「傳聞與事實總是有出入嘛。」自若聳聳肩。

  「如風般的傲慢者。」飛琉眸光橫睨對方,高撇唇角道。「這是她對你的看法,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出入吧!」

  「傲慢者!」擠出一個萬般無辜的表情,風委屈道:「她真是抬愛我呀。」

  「我很期待哪一天能跟你真正較勁一場,尤其從她那知道你的時候。」凝鎖的眼瞳綠芒躍動。

  「找我當對手有什麼好玩?」彼此又非敵人,自己更不是多了不起的對手。

  「是她認定的人就絕對好玩。」

  「呵呵……哈哈哈——」沒想到對方竟是笑不可抑。

  「有沒有人跟你說,你這方面的德性跟她很像。」都愛當著她的面莫名其妙發笑,舞天飛琉冷冷問。

  「莫怪她說,嘴硬的這一部分也可愛的讓人想一口吞了。」哎。「你擺明這麼思念她,何必每次見面就冷淡不理的模樣!」

  「別隨便亂推測,我只是不討厭她!」

  「如果她多注意你一點,你會更不討厭吧!」接著又是忍俊不住的笑。「會更當她像個師父般的尊敬吧。」

  「少把我說的像個要引人注意的小鬼。」

  對方笑笑湊近她。「你當然不是要引人注意囉,你只是愛嫉妒又未斷奶的小鬼,嫉妒她把關注全放到我身上!」

  隨即嘩啦一聲,大海波浪濤起!

  碧海波湧中,被推落海中的人馬上冒出,朝岸邊的人喊著。

  「喂,暗算不太光明吧!」

  「對有些人暗算是最好的,這是警告你無聊話少說。」

  「也該顧念我多少算是個病體之身吧!」游到岸邊,風仰首對環胸昂立的人兒道:「驚嚇、落水讓我痊癒不了可怎麼辦?」

  「死亡都有過,還怕這一點傷呀!」飛琉笑吟吟的,很滿意看到一身狼狽的落水狗。

  「我若有個毫髮之傷,她可不會原諒你!」

  才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匯湧的水聲,回頭只見一道驚濤大浪威脅似的在身後高起,卻遲遲沒打下。

  「她只說別讓你死了,沒說不能把你整的半死不活!」飛琉蹲下,好笑的用手指捏捏那高挺的鼻樑。「再鬼吠些無聊廢話,這道浪就把你打到海底三尺去。」

  「海底三尺!」瞠圓的眼瞳眨了眨,隨即抓住她的手貼上面頰,可憐地問:「親愛的飛琉,你不是說真的吧,你忍心見我失去溫度,成為一具僵硬的屍體嗎?」

  「屍體呀!能收藏一具這麼美的屍體,倒也不錯。」嘿嘿,而且是她的獨家收藏。「好動人的建議。」

  「哇,你不會跟那個屠村者的癖好差不多吧,對死人有特殊偏好。」還想收藏呢。

  「你怎麼知道屠村者對死人有特殊偏好?」

  優美的唇角揚起,慣性的拉著她垂下的藍發玩。「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告訴你。」

  「你對我能有什麼疑問?」彼此都把對方的底探得如數家珍了。

  「你為何這麼討厭光城聖院?」

  「不是說過了嗎,我討厭自以為是世界和平的仲裁者!」好像對與錯都由它們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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