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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我這個人耐心很有限,下次你再跑我就乾脆把你手腳都捆起來,教教你一個農奴在主人面前應有的謙卑。我想,這是你以前沒有學好的一課。」

  「放開我!」姬熱拉憋足了一口氣才喊出來。

  他動了動放在她的雙腿中間的一條腿。他結實的肌肉和她兩大腿之間柔軟部份的接觸,在刀子的身體中激起了一股難忍的慾望。她的靈魂裡要投降的衝動倔強地鼓噪著??不是對他的力量屈服,而是對那不知何故已覺得不再傲慢的微笑,和眼光裡不再是嘲諷的幽光。

  「你狠心地讓我跑了這麼遠,我覺得這裡是休息一下的好地方。」他說著,可惡地一笑。

  「我是個受了傷的人,你知道。」

  姬熱拉使出了所有的憤慨:「你會後悔的,你這笨蛋,雜種!」

  「真的?」他幾乎是溫柔地把她頭髮中的一片樹葉抹掉,「我現在還不後悔,你呢?」

  「我後悔自己那麼愚蠢地可憐你。」

  「對你的仁慈,我想我還沒有表示足夠的感激。」

  刀子覺察著他眼睛裡的意圖,也覺察著自己胸中那忽然覺醒的愚蠢的渴望。「我警告你,」她絕望地威脅著,「把我惹急了,我將你的睪丸縮成個石頭子兒。」

  認識她的人聽了這話都會退縮的,可他卻敢笑了起來「你是個女巫,是嗎我得特別小心我的那對寶貝,別讓它們縮小了。」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光,像磨光的鋼鐵。「你也是個相當出眾的女人。」

  慢慢地,他的嘴朝著她的嘴低下來。他強壯的身體壓在姬熱拉身上,她一動不能動。他用自己的嘴唇撥開她的唇,輕柔地逗弄著,她急忙盡力把頭扭開,但他的嘴也跟著動,貪婪地吻著刀子的嘴。她的反抗漸漸弱了。他令人迷醉的舌頭伸了進來,在她嘴裡探索著,似乎朝她的兩腿交合處射出了一道道火苗。她無法抗拒這種將她完全淹沒的感覺;一咱原始的衝動令她弓起身體貼緊這個蓋在她上面的雄性身體;她的乳房磨擦著他胸前結實的肌肉時,她覺得很用脹;雙腿間流出的熱乎乎的粘液使她感到灼燒一般,她緊緊夾住他的大腿。感情,愛慾與快感攪在一起形成一個無法抗拒的漩渦,她被淹沒在裡面。他終於放開了她的嘴,這時她的整個心意都仍在漩渦中。

  「我沒感到有一點縮小,小蜜蜂。你的咒語就這麼軟弱無力嗎?」

  她的尷尬變成了憤怒。「你想要咒語嗎?你這法蘭克豬!我給你咒語!」她嘴裡洩出了大堆的撒克森語??咒語,對撒克森舊神和耶穌基督,以及對所有肯聽的眾神的求告。她罵著魯特加,罵他的狗爹娘,他的孩子,他的朋友,同志,和所有希望他好的人,接著罵他打仗用的劍,保護他的盾,防護他的夢想,他的慾望,他的野心,和他那使她無法自持的強烈的雄性感。

  魯特加對她的盛怒無動於衷,他從她身上爬起來,沒等她跑,就把她抓了起來,讓她雙腳站著,說道:「你能不能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咒語翻給我聽?」

  她挑戰似地揚起下巴。「我念動咒語,要把你的心變成石頭,把你一生的夢想變成泥土。」

  「就這些!」他撇嘴笑著,聽到這樣的話沒顯示一丁點害怕的樣子。「你的目的很寬,女巫小姐,任何女人都可以告訴你,我的心已經是石頭了,而我的野心,不是建立在夢想上,而是建立在我自己的力量上。」

  「我也詛咒你的力量。」她惱火地告訴人。

  「那我們趁我還有力量,趕緊回去吧。」

  他來抓她胳膊,她往後一躲。

  他搖頭笑了。「別勉強了,小姑娘,你盡力使我的心裡生出恐懼,已經對你的朋友們盡職了。只不過有一件事你沒考慮到??我不信巫術。」

  這間地下室原來存著一些蔬菜,後來搬走了,騰出來給姬熱拉作獄室。地上還有些剝落的菜葉,姬熱拉煩躁地踢著它們。地下室裡空氣很冷??這對蔬菜有好處,對囚犯,倒很不舒適了。她的衣服很不保暖,寬鬆的上衣是夏天穿的,昨天夜裡在森林裡狂跑,又把它弄得又髒又破。下面穿的裙子已經舊得開始脫線。那是阿特露達送給她的,因為這條裙子已經撐不住她那越來越胖的身體。姬熱拉不再衝爛菜葉撒氣,她無力地靠著髒兮兮的牆壁坐下來。屋裡有一張很硬的長椅,是剛搬進來的,供她坐臥。其餘的用具包括一盞燈,兩床毯子,一個盛污物的瓶子和一桶水。房間橫著走有三步,豎著走四步??如果她用小步走的話。

  阿頓許多農奴的家還不如這裡,姬熱拉知道,不同之處在於他們可以走出家門。無疑,魯特加的意圖是在煩悶中憋死她,假如他對她可能有什麼意圖的話。他把她交給自己那個高大的部下之後,似乎已經把她忘了。那個人??就是狡猾的魯特加讓她認為就是首領的那個熊一樣可怕的人??實際上並不像他看起來的那麼凶狠。

  「別太煩躁,」那巨人曾咧嘴笑著開導她,這使他看起來更像一隻熊。「魯特加最近已經有一年多不拿女孩子下飯了,我知道。我想他現在是沒這嗜好了。」

  他把她帶到獄室來時她真的表現得很害怕嗎?姬熱拉自己知道。實際上,她更覺得難堪和憤怒,而不是害怕。好心幫助別人,卻使她遭到在林裡被綁架,被攻擊,最後又被投到一間菜窖改成的獄室裡的命運。她應該學會隱藏自己行善的衝動。讓魯特加在阿爾漢的刀尖上,疼痛、抽搐會比這明智得多。

  這也真是她的命,阿頓所有的男人中,獨魯特加把她看作一個普通的女人:對她的威脅和詛咒,他只是嘲笑。一想起他的吻又引起了她的惱怒。她從未感到如此無法控制自己,如此暴露,如此脆弱,如此無力把握自己的感情。更壞的是,這魔鬼覺察到了她的反應。在他的知覺面前,這種事她怎麼能藏得住呢?在他眼裡她會是多麼愚蠢和幼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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