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他命令道。
姬熱拉掙開他的手,用噓聲拒絕。他把手重重地放在她肩上,臉低下來,離她只有幾寸遠。甚至在漆黑一團中,姬熱拉也能看見他眼裡閃亮的光。
「不要拒絕我,姬熱拉。否則,我會扛你出去。你怎麼踢打都沒用。別妄想誰會來救你。」
姬熱拉猶豫了。反抗和憤怒在心裡與理智搏鬥著。
「你以為我不會嗎?」
她輕輕歎了口氣,屈服了。「我跟你走。」
她帶著僅有的一點尊嚴,在魯特加前面朝門走去。但她在一張床上絆了一下,床上的女人一陣竊笑。這一點僅有的尊嚴也被擊得粉碎了。
一進到魯特加屋裡,姬熱拉放鬆了下來。「碧雅特麗絲呢?」她指著空蕩蕩的床問。
「碧雅特麗絲還不是我妻子,她跟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沒關係。」
「我們兩人之間什麼也沒有。並不是因為你的新娘來了才這樣。」
「你錯了,姬熱拉,我們之間什麼也沒變。我還要求你服從我。過去幾星期裡,我覺得服從我對你來說並不難。」他脫去襯衣,彎下腰來解鞋帶。「好了,別再使女人脾氣了,給我洗洗澡吧。你用酒把我都洗透了。我從沒見過一個女人會如此木呆。」
「噢??!」姬熱拉抓起肥皂扔進澡盆裡,一汪水濺到了地上。「讓你的新娘給你洗去。她該學著干自己該干的。你要是想找個女人陪你睡覺,也去找她好了。」
「你妒嫉了?」魯特加笑了。臉上的表情放鬆下來。「多蠢的女人之見啊!我結婚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不會辱沒你的新娘的。」姬熱拉大聲說。
魯特加解開了綁腿和內褲上的帶子,仍在笑著。這每一聲塢而傲慢的笑聲,都讓姬熱拉的瘋狂增長一分。
「我想你是個體面的男人,儘管你是法蘭克人。可是你根本沒有一點尊嚴,也沒有一點良心。」
他抬眼看著她,忽然收起了嬉笑。「說說你要我有什麼樣的良心,但別侮辱我的尊嚴。女人根本不知什麼是尊嚴。她們的心也從來不向自己標榜的那樣溫柔。」
他眼裡的寒氣讓她明白,自己觸到危險的地方了。
「我沒想過只因為娶個妻子就失去和你在一起的快樂。我和碧雅特麗絲只不過是政治聯姻。我會給我的妻子應有的尊榮與保護,會讓她生孩子,會和她分享我在世間所有的一切。」
「那麼忠誠呢?」姬熱拉問道。
「忠誠?一個男人沒有責任對自己的妻子忠誠。你怎麼會有這種荒謬的想法?」
「男女的結合是世上最高的結合。所有的生命都對它表示敬畏。這種結合是不該被打破的??雙方都不應該,這樣做會破壞自然的秩序。」
魯特加大笑起來。「這是森林裡的妖魔教給你的巫語嗎?」
「我媽媽教的。」姬熱拉嗥叫著。
「那她和那些妖魔一樣愚蠢!」
「顯然你一點也不懂得忠誠!」
「我太懂了!並且我現在開始懷疑你連一些皮毛都不懂了。」
「你只不過是??」
「住口!」他揮手打斷她。「我不想跟你再討論這個問題了。」他怒氣沖沖地脫下內褲跳進了澡盆。「你該盡你的責任為我洗澡了。??我還可以對你提出任何要求,清楚了嗎?」
姬熱拉難過地注意到,雖然他一絲不掛地站在屋子正中,但他的傲慢卻一點也沒有因此而減少。不管從哪個方面看,他裸體時都要比全身盔甲時更有威懾力。他在澡盆裡低下身,把衣服扔給她,揚起眉毛,嘲諷地看著她。
「我為你洗。」她同意了。
「真的?你真是大度啊。」
魯特加並沒有就此罷休,堅持讓她用肥皂把他身上擦遍。她為他擦洗時,他把頭朝後仰起來。閉上了眼睛。她注意到了他眉間與嘴角的皺紋。他看起來非常的疲憊,那痛苦不只是因為他們剛纔的吵架。有一會兒,她甚至覺得有點對不起他,但那只是一小會兒。當他抓住她的手,拉向他的襠部,那塊她剛纔忘記擦洗耳恭聽的地方時,她的惱怒又冒上來了。
她把他的手推開,接著把肥皂甩在他的臉上。「你自己洗那地方,我的主人。」
他淫邪地笑了:「你洗更舒服。」
「我的任務是洗淨你,不是讓你舒服。」
「稱職的僕人都知道幾個任務是可以銜接起來的。」
「我在這兒只有一個任務。」她不屑地哼了一聲說。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他斜倚在盆沿上,懶司地看著她,那眼光幾乎把她的怒氣全消除了??幾乎,但不是全部。但她太深地被他眼光裡的感覺搞懵了,沒來得及躲開他抓過來的手。「我想如果我引誘你幹些不太乏味的工作,你不會反抗的。」
「該死的魯特加,我要??」
「毒死我?唸咒念死我?我找不出理由理忍受你這些討厭的麻煩了。」
他的嘲笑令她更加憤怒了。她使勁拉扯著想逃脫,水濺得到處都是??最後他忽然往回一拉,她被拉過了盆沿,掉進了溫熱拉水中。水溢出了澡盆,流到地毯上,然後便消失了。姬熱拉揮舞著手亂打著,肥皂沫蟄著她的眼睛,她臉上所有的洞竅裡都灌進了水。
「這更好,小蜜蜂。我倒高興看見你這樣。你真讓我覺得舒服。」他的最後一個字變成很嚴肅的語氣。她的裙子卷在腰的上面,騎在他的身上。她真是能感覺到自己讓他覺得多麼舒服,這豬!淫棍!
「我不讓你舒服。」她宣稱道。「再也不會了。魯特加,你知道除非我跑到你找都找不著的地方,你隨時可以佔有我,上午,下午,還有他媽的晚上。但以後我不會是自願的了。我告訴你,你要是喜歡強姦,那就來吧。我沒力量反抗你。但我不會主動投入你的懷抱,來辱沒你的新娘的,我不會的。」
他對她皺著眉,像一個小男孩在擺弄一件玩具,她也怒不可遏地對他皺著眉。儘管這麼強硬,但她還覺得自己在軟弱下去。她的雙腿渴望像做愛時那樣夾住他。她渴望看見他在只有他們兩人時對她的親密的微笑。她渴望著在短暫的夜晚無懮無慮地依偎在他身旁的那種暖意。自從碧雅特麗絲第一次出現時便在她的最深處開始生長起來,膨脹起來的空虛感,現在強烈地渴望著被充滿,她還能拒絕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