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建於八十多年前,有些地方還很新。」
「你的家族擁有紀林只有八十多年?」
「不。」查德解釋,「原本的建築物發生意外,往南走你可以看到原本的建築物。」
「我要去看!」黛麗興奮地大叫著。
「我的祖先是威廉國王的騎士,他在打仗時有功勞,威廉封給他頭銜和土地,根據傳說土地的大小取決於我祖先所能看到的有多遠。」
黛麗四處張望了一下,「你是說這些都是你的?」查德點點頭,「那個祖先的名字呢什麼?」
「紀諾裡。」
對此她心生畏懼,黛麗困難地嚥了口口水,「我恐怕已經造成了可怕的錯誤,侯爵閣下,」黛麗茫然低語著,「我不可能成為這全部的女主人,我沒有……訓練或背景,我也不知道如何管理僕人。」
查德拍拍她的手,「你會做得很好。」他告訴她,僕人已經在前門排好半圓形的隊伍歡迎他們了。
「啦!斯頓。」查德向管家點點頭,扶黛麗下馬車。
「歡迎回家,侯爵閣下。」
「黛麗,」他很快地放下她,「這是你的管家斯頓,他會幫你管理僕人並回答你的問題,任何你需要的東西只要吩咐他就行了。」
「斯頓。」他轉向管家,「這是你的新侯爵夫人和女主人,紀黛麗,而這個,」他把小狗交到管家手上,「是她的狗。」
數天前侯爵就已通知管家他要帶新妻子回來了,斯頓抑緊小狗對黛麗說道,「我們全部都歡迎您到您的新家來。」
黛麗立即喜歡上這裡以及那位管家,查德牽著她的手走上樓梯,靠到她耳邊說。
「我想你已經可以把那些僕人掌握在你手心裡了。」
黛麗平靜地說,「不可能,我只是站在那裡微笑,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相信微笑就夠了,現在你想不想看你的寢室。」
「當然。」紀林莊園的樓梯寬得足夠兩個穿禮服的人並肩通過,樓梯旁的壁上掛了幾幅畫像,「這些都是你的祖先嗎?」她詢問著。
「我的祖父母和他們的家庭。」他停在一間桃花心木門前,「而這就是我們的房間了。」
黛麗走進去,她的目光從牆壁看到角落,中央有張四角床,上面裝飾著深藍色織錦,金色的絲繩垂掛在窗戶周圍,從她站的地方她看到一個小房間,中央有張小桌子,黛麗轉過頭去看查德,「很漂亮,我的房間在隔壁嗎?」
查德點頭,「穿過這些門就到了,但是你必須睡在我這裡。」
一抹微笑在她唇上升起,「我就希望你這麼說。」
「你學會了讀心術嗎?」他戲弄地鬆開了他的領帶。
「只有對你,侯爵,」黛麗調皮地回答著,「只有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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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個星期,她看到而且學習很多。查德一樣忙碌,但是他們仍有很多時間待在床上。黛麗努力地學習管理紀林以及查德的家族歷史,她從這個房間逛到另一個房間,就在昨天她逛得迷路了,還好斯頓早已預料到了,黛麗只焦急了半小時就被僕人引到主要的走廊上。
她認為紀林是全英格蘭最精巧的莊園,她愈來愈習慣這裡的生活了,但是今天黛麗決定到客廳找斯頓談一談,因為她有些特別的計劃。
「早安,斯頓。」她向管家打招呼。
「早安,夫人。」他回答著,連忙請黛麗坐在一張名貴的法國桌子後面,那是查德上星期特別為她購買的,「今天我們必須檢查好幾項事情,或許您想從菜單開始。」
「很好。」黛麗點頭,「事實上我想請你幫個忙。」
「您需要些什麼嗎?」他給她一個和藹可親的微笑。
「我想給我的丈夫一個驚喜,今晚準備一頓私下的晚餐,你可以安排嗎?」
「當然可以,夫人。我相信我知道您需要什麼,夫人,一頓戶外的雙人晚餐,簡單但是精緻,再來一瓶法國好酒。」
黛麗給他讚許的一眼,「沒錯!」
「噢,對了,」黛麗閱讀斯頓擬定的計劃時忽然想到,「我忘了告訴你,侯爵有幾個朋友週末要來,我相信他們會從星期五下午待到星期日下午的。」
斯頓並不顯得慌亂,「您知道是哪些客人嗎?」
黛麗想了一會兒,「韓伯爵?」斯頓點點頭,「還有馮子爵和藍伯爵……」
「安伯爵和伊夫人。」管家幫了個小忙地提醒她。
「謝謝你,我還有很多要學的哩。」
回到房間,黛麗發現愛維已經準備好洗澡水了。她選了一件淡紅色的絲質長袍和相配的便鞋,因為天氣暖和,愛維幫她把頭髮盤上去,她戴了一對原本屬於母親的淚珠形耳環。聽到查德進他的房間,她抓緊愛維的手,「斯頓幫我在陽台佈置晚餐,但是我不確定他有時間做好萬全的準備。」
「每件事都準備好了,他說要打開陽台的門呼叫就有人來服務。」
她的心狂亂地跳著,她望了鏡子一眼就走到與她丈夫房間相連的門去,她覺得好像回到在雷瀚查德煮鱗魚的那天晚上,她進房間之前先敲了門。
查德赤裸地從浴室走出來凝視她的妻子,「女裁縫師今天有來嗎?」他在她唇上留下一個吻並問道。
「是的,你太慷慨了,我將有一打新的禮服。」
「我希望那些衣服能引誘我撕開它們。」他戲弄她一會兒,然後擦乾自己的身體。
「如果這樣那你為什麼要花錢買它們?」
查德把她拉進懷抱,「你對所選擇的感到高興嗎?」
「當然。」她溫柔地說。
「還有個東西給你。」他拿出一個樸素的天鵝絨盒子,「我不認為羊群是最好的結婚禮物,它們畢竟不是衣服或是其他可以配戴的東西。」
黛麗慢慢地打開盒子看到一組首飾,裡面有項鏈、耳環、手鐲、頭飾,全都是藍寶石和鑽石鑲成的,「真漂亮,不過……」
「這是為了配合各種場合穿戴的,親愛的,」他的聲音像是春天的河流般悅耳,「但是它們代表我對你的心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