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邊地勳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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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貴族是可以擁有情婦,但是伯爵到哪裡去勾引女人?

  「你錯了,兒子。」

  男孩跺腳。「我發誓沒有錯,父親。」他從地板上抓起書。「我在這上面看到的,你自己瞧。」

  他埋首書頁中閱讀,然後正色道:「你會錯意了。羅傑。培根是一位神學家。他說「神學」是其他所有科學的情婦。他只是在研究彩虹和光譜,不是在吹噓他的男性魅力。」

  男孩引頸瞪視父親,略微氣餒的說道:「你是說他從來沒有使用他的「寶貝命根子」?從來沒有?」

  「我想這時候不適合討論這個。」

  男孩注視若蘭,表情轉為促狹。「你是說我不應該在小姐面前提起我的寶貝命根子?」

  伯爵抓緊男孩的肩膀。故作鎮靜的若蘭不知伯爵是否生氣。

  「對極了,羅傑。」

  「哦,好吧。」男孩將書甩上。「今天就到此為止。明天我再換一個名字,後天也是,好嗎?」

  「好。我想你該告退了。」

  「如果你給我一個弟弟,我馬上就走。」

  伯爵臉紅,但口氣平靜的說道:「你沒別的事做嗎?」

  「有,」男孩挺胸道。「是生死決鬥!」說著他衝了出去。

  伯爵端詳他那外翻的鞋子腳尖。「對不起。他都和士兵混在一起。」

  若蘭的疑惑消失。「就是一次五十人,在城牆上巡邏的那些嗎?」

  「你非常敏銳,小姐。還有,請容在下說,你的衣服真美。正是紅雀的羽毛顏色。」

  這位呆子伯爵會對女人恭維?或者他只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多麼有趣,又多麼令人失望。

  「謝謝你。」她坐下來。「我希望我們能談談辛克萊男爵。」

  伯爵回到座位。「你怎麼會想要去談論那個惡棍?他的行徑是不適合小姐討論的。我們來談流行!」

  若蘭在心中默數十下。「我希望談談辛克萊男爵。」

  他的雙眼瞪大如銅鈴。「為什麼?」

  艾琳怎麼會認為他可愛,反應遲鈍還差不多。「因為他是你的鄰居,並且發出怨言。」

  他歉然的微笑。「邊界的糾紛對一位出身良好的淑女而言,似乎是很難堪的話題,你怎麼會知道的?」

  若蘭不耐煩的說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冒犯你了。」他的雙手攪亂書桌上的羽毛。「我是個鄉下老粗,乞求你原諒。請你明示。」

  若蘭懷疑所有的希臘哲學家都無法向杜凱爾明示。她緩慢而口齒清晰的說道:「我叫馬若蘭,我是特使」

  「對了。」他以手掌拍額頭。「我想起來了。你是莫爾伯爵派來的。呃,很抱歉,我的答覆還是一樣……」

  當基德堡伯爵長篇大論的訴說高地族人對聯合法案的不滿時,若蘭在心中默數到一百下。

  當他說完,她發現他瞪著她的手。她低頭發現自己正在亂彈手指。她握拳,壓抑揍他一拳的衝動。

  「讓我從頭說起,爵爺。是女王派我來調停你和辛克萊男爵的紛爭。他控告你搶劫、綁架、破壞和傷害。」

  他抓著額頭。「傷害?我?別信他。他只會譭謗我的人格,你同意嗎?」

  他以為她認識男爵。不妨隨他去。「我就是來查這個的。」

  「陛下怎麼會派一個……女人來?我沒有惡意,當然。我有一些最好的羽毛就是母鳥的,例如紅松雞……」

  「因為我的工作是思考,」她咬牙切齒地道。「我是陛下的外交幕僚成員之一。」

  他啞口無言的抬頭挺胸,接著又塌下。「呃,我非常敬佩。我還以為是莫爾伯爵派你來遊說我的,不好意思。」他以為她是波斯舞孃,若蘭也不稀奇。她痛恨談話失控。「夠了,我是來聽聽你的說詞的,請說吧!」

  凱爾閉嘴以免爆笑出來。他大可控制這個黃毛丫頭。當他說完之後,她會打道回府去向女王報告。辛克萊男爵將入獄,凱爾的生活將回復正常。

  「我在等著,爵爺。」

  「當然。但是你不需要今天早上遣回的那些士兵嗎?」

  「不需要。我打算和平的解決問題。」

  他睜眼說瞎話。「我感激不盡。」

  「不足掛齒。」

  她是不足掛齒。男爵將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在昨晚邊地勳爵給他們教訓之後。「你是否要記錄下他的罪行?」他想起那對雙胞胎。「是否叫你的書記進來?」

  「不必要。」她再度露出倨傲的笑容。「我的記性很好。」

  他倒是想給她一點回憶。還想知道她一身美麗的衣裳是哪兒來的。而那頭紅髮更是閃亮動人口想到那頭柔絲,他感覺手指放鬆。再想到縱情的代價,他回到現實。「男爵對基德堡的惡行是罄竹難書的。」他警告道。

  她對他的斜睨說明她懷疑他的表達能力。「不急。」

  凱爾清清喉嚨,開始以一種幾乎使若蘭失笑的高亢聲音說話。「單單今年他的手下就燒燬三座農莊。可惡的暴行。現在我最好的鰻魚河流中都有灰燼」

  「死亡人數多少?」

  他摒除那些屍體的影像。「四個。他還鼓勵漁夫去網泰因河中的鮭魚,可憐的生物連產卵都不能。」

  「的確可憐。說下去。」

  「他任意偷竊牛群。這個惡霸竟然敢動我剛買回來的那群。」凱爾在桌上摸索。「我這裡還有所有權轉讓證書呢!哦,該死!東西老是不翼而飛。可惡」

  「你可以以後再給我看。」

  一片羽毛落在他鼻頭,凱爾努力將它甩落。他甚至嘟起下唇猛吹,但徒勞無功。她再度開始敲手指。他摘下羽毛,假裝檢查的將它湊到眼鏡下。越過鏡框,他審視她。她是如何保持鎮靜的?他願意付出哈迪恩之牆的一個藏匿處以便向她顯示自己的真面目。相反的,他選擇謹慎行事。「這片留給一條肥鱒魚。」他將羽毛丟進抽屜。

  「關於綁架的指控是怎麼回事?」

  凱爾想起亞莉,以及她信中的口氣有多麼快樂。查理買下一座農場,而她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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