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繼宇眼明手快,往前一抱,堅實的臂膀牢牢摟住了她的腰。
怦怦、怦怦……
她的身子很香,他心跳很快。
「啊!」她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他還沒放開他的手,她羞紅了臉,想起身,他卻抱的更緊。
「宇……宇哥哥,我去倒茶。」宇哥哥怎麼了?好反常。
他靜靜的凝視著她。她臉紅的模樣好可愛,他一隻手情不自禁地去撥她額前的髮絲。
袁琇琇心跳加速,只因他的眼神如此深邃,還有她腰腹問傳來他手掌灼熱的溫度。
「宇哥哥……」她傻傻的望著他:心臟都快跳出胸口了。
他眼色黯了下去,低下臉來。
她小唇微啟,彷彿陷入了迷濛的幻境之中……
汪汪!小狗不甘寂寞的加入其間。
唐繼宇猛回神,他怔愣地望著袁琇琇。
而袁琇琇則臉紅,飛快的別開了眼。
剛剛是怎麼回事?
他想吻她!
沒錯,他差點就那麼做了!唐繼宇吞了吞口水,眸色一凜,放開了手。
「上午有一場關於美股的座談會,我想帶你去聽一聽,你有沒有空?」他以沙啞的嗓音問。
袁琇琇心跳未平復,但急著回答:「有、有,我當然有……」
「她沒空!」
兩人震住,相視而看,才發現突兀的拒絕聲音,是自樓梯口傳來的。
袁琇琇聽見熟悉的聲音:心房猛一抽。
一會,門口出現了一個滿口檳榔的地痞流氓。
他嘿嘿地訕笑二聲,賊溜溜的小眼睛直盯著袁琇琇及唐繼宇打轉。「他誰啊?你新交的相好是不是?挺體面的,錢不少吧?」
「你胡說什麼!」袁琇琇一時問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她心頭又亂又慌。
怎麼會這麼巧,全撞上一塊了?她不想讓宇哥哥撞見她這麼不堪的一面。
此刻,她好想殺了這個人,免得丟臉!
「你又來幹什麼?滾回去啦!」她吼,急的叫了起來。
見袁琇琇要衝過去,唐繼宇攔住她。
男人訕笑,非但不走,還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髒兮兮的屁股往床上一坐,蹺起二郎腿。
「要我走,不要破壞你的好事?」他摸摸下巴的鬍渣。「行!這有什麼問題?先給個二、三萬來花花,我看他挺有錢的樣子!」
剛剛在樓下看到名貴跑車,他還以為看錯了哩,沒想到這臭丫頭真釣到了大凱子啦!
「你聾子啊?我說了沒錢!」袁琇琇一張臉色乍青乍白,她根本沒臉抬頭看宇哥哥。「滾啊,你滾!」她吼。
驀地,唐繼宇想起了這個人,他曾親眼目睹這個男人與袁琇琇的爭執畫面。
「你是誰?」唐繼宇一向溫和的眼眸一瞬間犀利起來。
他不解這個男人何以三番兩次的向袁琇琇要錢,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不會是袁琇琇之前的男朋友吧?這樣的猜測令他很不舒服……
男人吐了口檳榔汁,嘿嘿笑了兩聲,歪著脖子、斜睨著眼,「我是誰?那你又是誰?」
「這個人是誰?」唐繼宇轉向袁琇琇,他不希望動手後才弄清楚對方的身份,雖然他現在拳頭很癢,很想揍人,不過他可以再忍一下。
袁琇琇沒有回話,她只抬起一雙交織著悲憤的水眸望他,盈盈的水光中滿是羞慚。
唐繼宇的心突地頂到了咽喉,簡直不能呼吸了。
男人勾超嘴角,斜睨著袁琇琇,然後轉向唐繼宇說:「她不會告訴你的啦!她啊,就恨不得把我這個哥哥撇的乾乾淨淨的,你說說看,做人不能這麼不講情義是不是?好歹我當她哥哥,也當了十幾年了,對不對?」
哥哥寧唐繼宇猛回頭。
「你是她的哥哥?」他記得袁琇琇是獨生女,哪來的哥哥?難道是她媽媽改嫁的……
「他不是我哥哥!」袁琇琇嘶吼。「我沒有這種人渣的哥哥!我叫你滾,你聽見沒有!」
「哥哥就哥哥,什麼人渣,你說話給我好聽一點!」男人作勢要撲過來打人,卻被唐繼宇一手緊緊扣住手腕,痛得他哀叫連連。
「痛啊痛啊,放手放手!」
唐繼宇掏出一張名片塞到他手中,冷然道:「明天下午打電話給我,現在——滾!」
男人揉著被按痛的手腕,低頭看了一眼名片,一看見上面的頭銜,一張嘴臉馬上換了樣子。
「總經理?」一雙小眼死命的撐大。心想,那他要個五十、一百萬應該下成問題吧?
賊溜溜的眼睛掃向袁琇琇,馬上當起三七仔。「原來你是總經理啊!失敬失敬。不過你眼光有夠好的,我這個妹妹幼齒又包在室,但是這偶價碼嘛就……」
「你夠了沒!』袁琇琇衝了上去卯足了勁地死命捶打。「我到底欠了你們什麼啊?我讓你們欺侮得還不夠啊?王八蛋,我叫你滾,你聽見沒有,你給我滾,不然我馬上殺了你!」她完全失控了。
「唉呦,你別打了!」那個男人許是見唐繼宇在場,不怎麼敢回手,一味地躲著袁琇琇,不過嘴巴還是不忘了要錢。
「我是你哥哥耶,我的妹妹陪男人上床,我很丟臉,你懂不懂?跟他要點錢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嘛,有什麼不對?不過就是個百來萬,反正你男人有的是錢嘛!唉呦,你別打了啦,不然我要揍過去了!」
唐繼宇充滿了震悸,他難過的看著這一切。這就是他棄她不顧後,她所過的生活?
她為什麼不提這些?她為什麼不告訴他?這些年她到底都是怎麼過日子的?
太多太多的發現、太多太多的感觸,縱橫交錯地在他心中翻湧。
猛地,一記又重又狠的拳頭對準痞子的臉揮了過去——
左一拳、右一拳,當打沙包似的,唐繼宇的拳頭又狠又準。
他對不起她,是他害的!
如果當年他肯再盡一點心,或許事情會有更圓滿的結果:如果他早一點回來找她,她用不著受這麼多罪的……
是他,全是他不好!
每一下重擊、每一次揮拳,唐繼宇都將對方當成了自己。他發洩滿腔的怒氣,一次一次帶給他痛苦的快感和變相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