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現下不是冬至的時節嗎?都大雪的天氣了,她怎麼還會感到燥熱呢?
阿好腦筋迷迷糊糊的想著,理不清自己的感覺。
宮仲輝輕啃吮舐阿好嫩巧的耳垂,一隻手掌撫上她的乳胸,隔著綢衫揉掐掌下豐盈的乳峰。
欲焰從峰上四射,射入阿好的軀體百駭,讓她承受不了的呻吟出聲,不自覺的仰起了頭,弓起身子,向宮仲輝索取更多。
「……嗯……啊……好熱……」
「我知道!我知道!」宮仲輝在阿好的耳邊低喃的安撫,順著她細白的頸子下滑到鎖骨。不意甜美的路徑卻為領上的盤扣所阻。
宮仲輝挫折的低吼一聲。一隻手環著她的柳腰,一隻手在她的胸上,他哪有多餘的手去解開扣子。
就在他的唇齒和那顆扣子纏鬥良久,還是無法繼續深入下去,他的手不得不暫時放棄掌下的柔軟去解開扣子時,門口卻傳來一聲細小的聲響,猶如一根金針刺中他迷霧的腦袋。
他反射的用絲被掩住身下誘人的軀體,再伸手扯下床幃,同時人已經立在床外,阻止冒失鬼的前進。
「誰?」
片刻後,外堂才傳來粗啞的聲音,「宮老爺,老身是小姐的奶娘。」
好事被打斷,宮仲輝脾氣火爆的只想把來人砍成十八段,投到池塘喂王八!
「沒有敲門報名,誰准你進來的!」
奶娘乾瘦的身軀已經立在內室的室口。「是老身的錯,在古家,老身一向不用敲門報名,今兒個擔心小姐,才急忘了規矩。」
說話間,凜冽的氣勢看不出半點認錯的卑屈。
宮仲輝上下掃視奶娘,深沉染上他的眼。「那你最好從現在開始記住!下次再犯,不要以為你的地位特殊,我照樣把你遣回古家!」
「古家怎麼了?」阿好撥開床幃,一雙情慾迷濛的眼,瞅著宮仲輝。
經過剛才的情慾襲身,她現下正渾身難受的緊。凌亂的頭髮、紅腫唇辮,咬痕斑斑的嫩白頸子,此時的阿好一副剛雲雨翻騰過的慵懶模樣,教宮仲輝恨不得將她再壓回床鋪,纏綿到地老天荒、山毀水枯。
偏偏就有個不識相的老太婆杵在那裡,不知道迴避。
「沒什麼,我只是在告訴奶娘,如果她想念古家,儘管回去沒關係,我們會體諒她的。」
奶娘傲然的一頷首。「老身先謝過宮老爺。」在人家的屋簷下,奶娘仍舊沒低頭。
知曉老太婆不會如他的意,宮仲輝暗咒的轉向阿好。「你好好休息,我叫丫鬟打洗臉水進來。」
「嗯!」
阿好眼睛不捨的跟隨他的身形,在室口對上奶娘鄙夷的眼光後,慌不迭的低下頭。
確定宮仲輝出去後,奶娘的神情更加的鄙視。「從小到大,我教過你多少回,男人是粗蠻無恥的野獸,結果你不僅和他們交媾,還一副淫蕩的表情!古家的禮教,就是教出你這種蕩婦淫娃嗎!」
「奶娘,事情沒有您想的來得嚴重,而且我們也拜過天地了--」
「無恥!」奶娘像是發了狂似的,伸手打了阿好一巴掌。
阿好呆愕的捂著臉,看著奶娘皺巴巴的臉瞬間變得猙獰可怖。
「拜了天地又如何?賤女人就是賤女人!虧我細心調教,還是改不了你骨子裡的下賤!」
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還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阿好還是老實的懺悔認錯,「奶娘,您別生氣了,我哪裡做錯了,您告訴我,我下次一定改!」
聽到她的話,奶娘在下一刻立刻變回慈愛的面孔,撫著阿好細緻的臉蛋,有無限的愛憐。
「好好好!這才乖,這才是奶娘的好小姐。以後不准再讓男人碰你的身子了,也別再跟那個低三下四的雜種在一塊,那會污了小姐你高貴的身份。」
阿好扯著絲被,為難的不知道該不該點頭。
不讓男人碰她的身子?可是她很喜歡阿輝碰她時的感覺耶!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以後都不能讓他碰她--而靜香也不是雜種。她是大姊生的,既姓宮,當然是宮家的孩子,當然也就是她的女兒了!
可是她也不能點頭欺騙奶娘呀!
阿好扯緊絲被,煩惱該如何回答奶娘的時候,正巧房外有人敲門,解救了她。
「夫人,丫鬟巧兒替您打洗臉水來著。」
「進來!」阿好鬆口氣的叫道,並且衝下床,打算親自去應門。
她才跟到外堂,門已經被人衝開,靜香第一個衝進來。看見阿好,靜香身勢不停的衝入她的懷中。
「君姨……」
翠蓮跟在靜香後頭,看新夫人憐愛的哄騙哭到聳肩的小姐。「小姐擔心夫人的傷勢,昨晚一整夜都沒敢合眼。」
「夫人,臉巾。」丫鬟擰乾溫熱的毛巾,遞給阿好淨臉。
阿好想也沒想的接過來,順手擦拭靜香哭得一臉的鼻涕淚水,早把奶娘剛才的吩咐忘到九霄雲外。
「靜香,我皮粗肉厚的,一隻小小的刀子,還不能把我怎麼樣,你別替我擔心。」
阿好總忘了現在自己是古湘君的身體,瘦弱得一陣大風就能把她吹倒。
皮粗肉厚?巧兒打量新夫人單薄的身子,覺得新夫人真是胡吹大氣。
「夫人,您要用膳了嗎?要不要我叫其它丫鬟上菜了?小姐昨晚一晚沒睡,不如先讓小姐吃完了飯,再上床補眠。」巧兒貼心的建議。
聽說昨晚十個丫鬟就賣掉四個,而且范叔還不計較價錢,只要對方環境夠清苦就行。現下府裡人人自危,幹起活來,個個精神抖擻,生怕下一個禍殃就落在自己頭上。
「嗯,你叫她們端上來也好。」
阿好拉著靜香轉身,看見奶娘繃緊的身軀和嚴厲的唇線。阿好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低下了頭,牽著靜香的手卻堅毅不移。
奶娘哼了哼,一言不發的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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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好才站起來,貼身的五個丫鬟連忙福身恭問:「夫人有事嗎?交代我們一句就行了。」
阿好無辜的指指外頭。「我只是在房裡坐悶了,想到外面透透氣,你們在房裡休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