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運有可以「破解」的嗎?
「很簡單呀!如果好事是陸先生有錢又多金,那大不了叫他買輛五星級的巴士,雖然一豪華了點,不過你出門仍舊是搭巴士,搭巴士不算是好事吧?這不就是破解了嗎?往後你們結婚,不管新家有多大,都不要裝潢,所有的錢都存在陸先生的名下,而你呢,就過著你貧窮貴夫人的生活,那算起來,在你身上就沒有發生任何的好事,一切就都平安無事啦。」
湛琪芬無力地攤在牆上,聽紅姐說得興高采烈。
這算什麼?新版的笑話嗎?她很窮,所以她的廚子很窮、司機很窮、園丁也很窮?
還真虧紅姐能想出這個點子來!
「紅姐,我倒有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這也是她今天來找紅姐的目的。
「什麼?什麼方法?」還陶醉在自口己幻想裡的紅姐,一時還搞不清狀況,抓不到重點。
「紅姐,你認識的人多,幫我介紹幾個男的,等我結婚,什麼事都解決了。」湛琪芬一腳踢開腳邊的空便當盒,心中有股酸酸的味道。
好吧!她老實招認,連她都對自己這個想法興趣缺缺。
紅姐眼睛眨了三下,才把湛琪芬的話意聽進去。
「我的大小姐!你瘋了是不是?有一個億萬帥哥在追你,而你卻要隨便捉個男人相親結婚好躲開他?」
真不知道阿芬的腦袋瓜子在想什麼!現在景氣這麼差,連擺地攤都快餓死人了,好不容易有張純金鑲鑽的長期飯票自動送她,她卻一直往外推。
如果不是那天看那位陸先生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要不然她早不顧姊妹情誼,自己搶過來用了!
湛琪芬勾著紅姐的手—懶洋洋地依著她。「紅姐,你也知道,我認識的人不多,你不幫我,我就找不到人了。」
以為她對這個想法有多熱中嗎?想到以後不能再見到他、連想他都是一種罪惡時,「結婚」,忽然成了她日中的爛泥巴,想到就想吐!
「不幫!你瘋了,我可不會跟你瘋下去。」
紅姐不悅地抽回手,沒事地將腰包的拉鏈開開關關的。腰包內一陣沙沙的聲音勾回她一段回憶,她急忙又轉向湛琪一分:「阿芬,你真的打算去相親?」
湛琪芬用眼白的地方瞧她。「怎麼相?你又不肯幫我介紹,怎麼相親?難不成路上隨便拉個男人,叫他跟我相親啊?」
嘴上說得懊惱,湛琪芬心裡可是悄悄鬆口氣。
這樣也好,免得她以後結了婚,心裡還偷偷想著陸仲森,那樣對她未來的老公不公平。
紅姐又熱絡地拉回湛琪芬。「哎呀,三八啦,既然你心意堅定,我們姐妹一場,我怎麼會不幫你呢?我知道有個男的暗戀你好久了,既然你要相親,我就介紹他給你認識好了,正好湊成一對。先說好,媒人位我可以不搶,媒人禮可不能少給我!」
呵呵呵—賺了這包,夠她過一年了!
一聽紅姐有人選,湛琪一分反而臉色發青。
「呃……不用了……不用了啦。紅姐,這……我現在感情都理不清,我看……我看……我還是不要去相什麼親好了。誤了人家就不好了……」
如果是在以前,知道有人暗戀她,她一定暗爽好幾天,現在她只擔心陸仲森那雙火眼金睛!
「不用?」聽見她拒絕,紅姐反應激烈地扣著她的手臂。「什麼叫。不用了。?我人都幫你想好了,你現在才說「不用了」?」
天啊!她都可以看到鈔票長翅膀飛走的景象了!不行!說什麼都不能讓鈔票飛掉!
「說要相親是你說的,人我都幫你找好了,就不准你說「NO」!我也不要求你怎樣,只要你跟對方吃頓飯——當然是他請客,那就行了。」紅姐死纏爛打,就是非要湛琪芬答應這頓相親宴。
被紅姐激烈的反應嚇到,湛琪芬所有反對的話冒出口都成了無聲的泡泡。
她瞠大了眼瞳,虛弱地再確定一次:「只要吃一頓飯就行了?」
她實在不懂,既然紅姐還沒通知對方,為什麼還非要她去吃這頓飯不可?
「嗯!只要一頓飯就行了!」通風報信費也夠她支撐好一陣子了。
眼看紅姐一副她不答應誓不放人的架勢,湛琪一分只有點頭妥協唉!誰教自己沒事想這餿主意呢?
「明天晚上六點在晶華,和風廳!」紅姐打鐵趁熱地定下時間和地點。
「晶華?」湛琪芬驚呼。「在那裡吃一頓飯要多少錢啊!」
明知道只打算跟人家吃一次飯,敲這竹槓會不會有點太狠了點?
「你管他!」反正對方錢多。「你只要回去睡個好覺,明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地準時出現就行了。」
紅姐心急地把湛琪芬送走。等看不見湛琪芬的身影時,她立刻拿出行動電話,照著腰包內紙條上的電話號碼撥過去。
幸好當初陸先生為了預防阿芬又回來擺地攤,特別留給她聯絡電話,否則這筆媒人費才真的長翅膀飛了咧!
第六章
陸仲森站在電梯口,無奈地看著湛琪芬的視線頻頻轉向門口。人潮的流動,難道都沒提醒這傻丫頭,這餐廳的出入口有兩個?
接到那個自稱是紅姐的人的消息,他第一個反應是怒火沖天。
他將心剖得還不夠明白嗎?他的愛還不夠堅定嗎?她居然還想背著他來相親!
他看到海倫跟別的男人在他們的床上,生的氣都沒知道她要去相親來得大。
因為投入的感情不同吧!
以前的女人他都只是用心的「玩」,雖然用心,但畢竟是玩,所以大家好聚好散;兩人互有利用價值,就一起上床,哪天誰膩了經常是他,一拍兩散,然後送些珠寶鑽石,結束一段「遊戲」。
無聊時,再尋覓下一段「遊戲」。
但是對她這個一直在逃離他的傻女孩,他卻是用了全部的心去「愛」。因為是愛,所以他能完全撇開自己的傷痛去體會她的心。
任他說得天花亂墜,歷經父母狡逝的她,怎可能一止刻放下戒心,罔顧弟弟危險地和他雙宿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