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暴?」湛琪一分倒抽」口氣。
「對!就是強暴,等我表姊懷孕,我表姊夫一直逼她結婚,我姨丈也不能接受我姊表未婚懷孕,所以孩子生下來後,就被迫嫁給我表姊夫嘍。」陸仲森和康海倫的故事,商圈內無人不知。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阿森會去「強暴」女人!」阿森豪氣又開朗,跟電視上陰沉的強暴犯一點也不像!
「唉——」朱蓮萍裝出無限同情。「原本在婚禮上,看見我表姊夫的人品,我也不相信我表姊的話,還以為瘋的人是我表姊呢。直到婚後三天,我表姊打電話我求救,我才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我表姊夫瘋了!為我表姊而瘋狂!」
湛琪芬渾身發冷地抱住自己,內心有個聲音叫她不要聽信這女人的胡說八道,偏又管不住自已地問下去:「海倫……你表姊她……發生了什麼事?」
知道計策成功,朱蓮萍神情詭譎又得意。「結婚後,我表姊夫將孩子一父給保母,將我表姊裸體地關在家裡,玩些性虐待的玩戲,又拍了不少不能見人的照片,威脅我表姊不准離開他。就這樣過了兩年,我表姊夫在外面表現得像個活潑又開朗的大男孩,在家裡卻把我表姊整得死去活來!」
湛琪芬心痛地回想阿森夜夜對她無止境的需求。以前是甜蜜的恩愛,現在卻成了不堪回想的罪證!
朱蓮萍觀察湛琪芬蒼白的雙頰夾雜一絲的赧紅,不禁酸溜十足地暗忖!看來外頭對陸仲森「能力」的傳言,果然不假。
「我表姊被我表姊夫虐待了兩年,直到她後來愛上了她同學上個美國國會議員的兒子。他們計畫私奔去投靠國會議員,把我表姊夫的真面目掀出來,好還我表姊的由。誰知道居然這麼巧,遊艇翻覆,淹死了我表姊跟她男朋友,也淹沒了我表姊夫的罪證!」朱蓮萍話中有話地說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在胡說!
但是如果這不是事實,這女人胡說、欺騙她又有什麼好處呢?
湛琪一分抱著自己,無法阻止心中逐漸擴大的懷疑。
朱蓮萍似乎沒注意她的失態,繼續說下去:「任誰也不會相信以我表姊夫的外表,會對我表姊做出那樣的事來。其實,也不能怪我表姊夫,他一定是愛慘了我表姊,否則我表姊過世的這十幾年來,他身邊女人來來去去的,沒一個能長久。要不是不能忘情於我表姊,他何苦糟蹋自己?」
從窗口掃到陸仲森和她爹正往室內走回,朱蓮萍趕緊為自己編纂的故事做個結束,順便抽身。
「唉呀!瞧我這張大嘴巴,這整件事都讓我表姊夫的爸爸用錢壓了下來,還一父代知道真相的人都不准說出去。小姐,既然這事與你無關,你就當聽我說了一個故事,忘了它。失陪了,我還得趕快去換下這套衣服呢!」
在陸仲森踏入室內的那一刻,朱蓮萍急急地轉身,躲掉陸仲森的視線。
朱蓮萍她多慮了。一看湛琪芬的模樣,陸仲森的眼睛再容不下外界的其它。他三步並兩步地趕到湛琪一分的旁邊,恰恰接住她站不住的身軀。
「阿芬,你怎麼了?生病了嗎?你臉色好蒼白。」他握住她的手,擔心地輕叫:「你的手好冰!」
怎麼他才離開沒多久,她就突然病得這麼嚴重?
湛琪芬幾乎虛脫地攤在陸仲森的懷裡,整個人抖得上下牙齦不斷相撞。「……阿森……嗚……我想回家……人家要回家啦……」
瞧她這模樣,心早慌得亂了手腳,抱著她,陸仲森連跟主人打聲招呼都省了,直接走到室外,朝大門走去。「好好,別哭了,我們回家,我們現在就回家。」
朱蓮萍站在角落,冷笑地看著陸仲森和那個姓湛的女人消失在窗外。
一件衣服換一次報仇,划算!太划算了!
「我愛你!」
陸仲森搭在湛琪芬腰上的手重重跳了一下。雖然最近阿芬不知道哪根筋開了竅,經常對他說這句話,但每次聽到,他都像收到耶誕禮物般的開心。
他將她翻過身,沒有立忌外地看到她又淚淌滿腮。
最近她一直處於「梅雨季節」。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雖然他很喜歡她說愛他,但更心疼她每次說完後的流淚。
「沒有……沒有……還是你不喜歡我說我愛你?」
當她用楚楚可憐的表情、眼稍還掛著兩滴清淚時,他根本問不下去。
「當然不是。」
他知道她變了。變得愛哭、又疑神疑鬼的,還經常無理取鬧。每天望著他的神情,彷彿堅毅中又帶著心碎,好像他是個重病患著,而她願意陪他到地球毀滅。
當然他沒病,病的人是她。
陸仲森雙手環上她日漸變粗的腰圍
當然,這情況不能稱之為「病」。
「阿森!你……很愛你太太嗎?」她不想問的!那女人那天在宴會說的話,一直迥繞在她心底,悶了好多天。她一點也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過或許是她錯了呢?
或許瘋的,根本就是在宴會上的那個女人!
「前妻。」陸仲森糾正她的用詞。以後「太太」、「老婆」,會是她的專有名詞。「我跟海倫——應該算是吧。」以他們那種年紀的方式在愛。
在他懷裡的湛琪芬忽然起身,穿上衣服。「阿森,你有沒有你太太的照片?」
陸仲森惋惜地也跟著起身著衣。為了小凱,阿芬是不可能在他家過夜的。
「怎麼突然想到要問這個?」新愛人問舊情人,準沒好事!
「好奇嘛!」好奇她跟她長得像不像;好奇他是否依然愛她;好奇她是死了,還是活在他心底!
「海倫的照片有些很……私密,我收起來了。」海倫自傲自己的外貌,尤其他們住在陽光熾熱的加州,海倫許多照片都很——清涼!
那時大家不覺得怎麼樣,等到有了年紀,才知曉那時的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