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ど那個?什麼又是更進一步?」昨晚她一倒上床就睡死了,天崩地制好像也吵不醒她,就算他想更進一步也很難。
「我答應我爸,不能……亂搞、亂搞男女關係……」他的呼吸暖暖地吹拂在她臉上,引起一陣陣從腳底竄上來的酥麻感,害她的舌頭打結得更嚴重,十指焦躁的扭來扭去。
他輕笑著,被她紅得像蘋果的臉逗弄得心癢難耐,很想、很想咬上一口。
「如果兩情相悅,那就不算是亂搞男女關係。」他傾身輕啄了下她的紅唇。
「兩情相悅?」她眨了眨迷濛困惑的杏眸,他剛剛是不是又吻她了?可惜他吻得太輕、太快,她根本沒有機會好好品嚐享受。
「就是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他兩手撐在她的身側,臉上蒙著滿足、意味深長的笑容,就像一頭垂涎獵物的獅子,打量著該從獵物的哪一個部分開始吃起。
「你也……喜歡我!」在她被這句雷霆萬鈞的話震傻之前,微張的櫻唇立刻被他的唇攫去。
她腦袋裡最後一點思想全被熏天的火舌吞噬了。
他托高她的下巴,舌尖狂野地舔吮、品嚐她甜美柔軟的紅唇,強悍地侵入她口中探索撩撥。她迷亂、錯愕地承受他來勢洶洶的炙吻,經驗不足的她只覺得身軀愈來愈火燙,飄飄然地像靈魂出竅一樣。
清晨是男人情慾最旺盛的時刻,石玄朗遏抑不住體內的動情激素,慾火正在漸漸沸騰當中。他慢慢地將地壓倒在床上,手指隔著貼身的小禮服撫揉起她堅挺的酥胸,她敏感地輕輕哆嗦,四肢百骸在他的挑逗下虛軟癱瘓了。
「這樣……好像不可以……」她殘存的意志發出細微的抗議。
石玄朗克制不住男人天生的生理本能了,他炙熱的吻移向她細膩的頸側,如絲的觸感更催動他的情慾,他飢渴的唇緩緩下移到她橋盈的胸前,輕噬著小巧可愛的粉色尖端。
她不由自主地挺起上身,口中逸出一聲難忍的低吟,他的下身緊抵住她嬌小柔軟的身軀,親暱地摩掌著地最柔軟私密的女性部位。
抵在她腿間的男性亢奮帶給她一種攻擊、侵略性的危險,她游離的神志漸漸收攏了回來,逐漸意識到繼續發展下去很可能會發生的後果。
「不要、不要、不行……」她虛弱地抵抗著,伸出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可是卻使不出一點力氣推開他。
埋首在她胸前的石玄朗靜止不動了。
「天哪——」他粗重地喘息著,天知道要一個蓄勢待發的男人抽身而退,必須具備多麼偉大的聖人情操。
雖然急欲解放體內奔騰的渴望,但是他卻無法讓自己忽視一個沒有經驗的小處女的抗議。
「把衣服穿好!」他用超人的意志力強迫自己翻身下床,迅速衝進浴室冷卻一下焚身的慾火,否則再看見她豐潤可人的胸脯一眼,就算幾百匹馬也拉不走他要強行佔有她的渴望。
詩詩表情呆滯地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她雙頓酡紅地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只差一點點,初夜就被他奪走了,雖然她心底沒有半點不願意,可是一定要確定他不是和她隨便玩玩的心態,而且也要先過她老爸那一關才行。
她下床走到落地鏡子前,拿起旁邊櫃子上的梳子慢慢梳理頭髮、整理衣服,看著鏡中氤氳的眼眸和緋紅的粉頓,想起剛剛情慾勃發的石玄朗,心中一陣軟甜,臉上情不自禁地浮起又醺然又嬌羞又陶醉的笑容。
「你在那裡傻笑什ど?」
她嚇了一跳,回頭看見石玄朗已經坐在床沿擦拭濕發,身下圍著大浴巾,懶洋洋地盯著她瞧,剛剛邪氣勾人的石玄朗不見了,又回到她所熟悉的那個冷冷的、酷酷的、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石玄朗。
「沒有哇。」她滿臉通紅地低下頭,靈動的眼珠四下溜轉,低聲問:「這裡是什ど地方?」
「高雄,我的別墅。」他回答得很簡潔。
「原來……你在高雄也有別墅。」她驚奇地再仔細欣賞一下他的家。「怎麼會突然把我帶來這裡?」
「你昨天晚上醉醺醺的,如果一路開車回台北,我怕你會受不了,所以只好把你帶到這裡來,總不能帶著你到飯店開房間吧!」他一邊說話,一邊開吹風機迅速吹乾頭髮。
「噢——你的別墅好漂亮。」她沒話找話,其實,剛才疑似聽見他說「也喜歡她」這句話,她很想、很想證實一下。
石玄朗關掉吹風機,走到她身邊對著鏡子梳頭髮,詩詩發現鏡中那雙深邃漆黑的瞳眸緊瞅著鏡中的她,不似以往般透著冷淡、莫測高深,反而泛著堅決、清明和似有若無的佔有慾。
他的深眸蕩人心魄,詩詩自詡泳技過人,但怎麼也泅不出他眼中幽邃的深潭。
「為什麼……吻我?」她顫聲問道,一心想證實她曾經模糊聽見的那句話。
他轉過頭凝望她,半晌。
「因為我喜歡你,還有疑問嗎?」他輕撫她嬌俏的下巴,感受滑動在指尖的柔嫩觸感。
「你吻莉芬姊,也是因為喜歡她?」她並沒有因為證實了他的話而欣喜若狂,反而情不自禁地把自已與江莉芬的地位,暗暗做了一番比較。
「也許吧!」他沒有多做解釋,自小看多了父親的情婦,女人對父親而言就有如當季的衣服,新鮮感過了就毫不考慮換掉。或許是出自一種反抗的心理,使他對女人向來興趣缺缺,全副精力只用在工作與事業上,作風和父親大相逕庭。
對他而言,江莉芬是一個氣質出眾、雍容大方、精明能幹的都會女子,各方面的條件都相當適合當總裁的夫人。他曾經考慮過,幾年後或許會選擇發她當他的妻子,因為她的條件很符合他現實上的需要。但是與她之間是否有感情?他卻半點也沒有想過。
詩詩盈滿在胸口的甜蜜感,在他漫不經心的回答中慢慢地消褪瓦解了。原來,她並不是唯一得到他寵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