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連家害得他變成現在這副冷血無情的模樣!
她該怎麼做才能令他忘卻仇恨,回復以往平易近人的模樣?
「做不到是嗎?」靳醴齊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那你就沒資格向我提出任何要求?」
「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消你心頭之恨?」她的淚再也忍不住地滑落。
靳醴齊見狀,只是冷冷一笑,並沒有說話。
「我明白了。你想怎麼對我,我都元話可說,但只要你敢傷害我娘一根寒毛,我絕不原諒你!」她伸手抹去頰上的淚,迅速武裝自己。
「你很聰明,也夠冷靜,不愧是曾令我動心的女子。」
聞言,連微醇靈動的雙眸直直地瞅著他。
「你還喜歡我嗎?」她忍不住問,那份隱藏在她心中的愛,至今仍濃烈深刻,不曾稍褪。
他呢?他是否同她一樣?
「喜歡又如何?你我今生注定有緣無分,倘若你還存有與我結為夫妻的愚蠢念頭,我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他刻意忽略她眼中流瀉而出的情意,狠下心道。
「我……我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我從沒奢望你會娶我。」連微醺充滿傲氣地仰起頭,「倒是你不肯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證明你心裡有鬼!」
靳醴齊擰緊眉,凝視著她那盈盈水眸,不發一語。
「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吧?」她懷抱著一絲希望問。
「你錯了!早在三年前,我對你的情意便已隨著那場大火而消失殆盡,如今剩下的只有對你們連家的恨!」靳醴齊緊握雙拳,殘忍地道。
連微醺只覺胸口彷彿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
他那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和眼神在在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一廂情願!
她緊咬唇瓣,不顧在他面前示弱。
她可是堅強而勇敢的連微醺呵!
靳醴齊別過頭不去看她。
「把東西收拾好,我會派人來接你和你娘!」說完,他便頭不回地轉身離開。
連微醺只能看著他的背影,久久不發一語。
***
連微醺帶著不知情的連夫人,住進了靳醴齊所安排的院落。
平心而論,這裡比從前的連府要來得氣派、舒適,就連屋裡的擺設也十分華麗,在在顯示了靳醴齊如今的富貴與地位。
在連夫人充滿疑惑的詢問下,連微醺不得不說謊騙她,讓她相信有人不畏於劉富貴的權勢,願意重金禮聘她釀酒。
服侍娘親喝了藥,看她沉沉人睡後,連微醺這才放心地離開房間。
踏著柔和的月色,走在長長的迴廊上,連微醺著迷地看著眼前優美的景致。
停下腳步,她倚著欄杆,出神地回想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她不明白靳醴齊為何會如此善待她們。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要報仇,可他不僅派人服侍她娘,更請了名醫為她娘治病,此舉令她不由得心生感激。
光憑這一點,將來不管他怎麼對她,她亦無任何怨言!
才想著,便見兩名婢女迎面而來,不由分說地便將她架起,來到一處充滿花香的浴池。
她拚命地掙扎,可她倆力氣其大無比,硬是剝光她的衣服,將她從頭到腳搓洗一番,在幫她穿戴好衣服後,又架著她來到靳醴齊的房間前,打開房門,將她推進去。
連微醺才剛站穩,便看見靳醴齊就坐在桌邊,好整以暇地注視她。
「這麼晚了,你叫人帶我到你的房裡做什麼?」她警戒地問,沒將內心的驚恐表現出來。
「你說呢?」靳醴齊似笑非笑地反問。
「我不知道。」連微醇仍是一臉戒備。
「我要你來,當然是要開始我的復仇。」靳醴齊給了她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
「你想怎麼做?」他果真不懷好意。
「很簡單,毀了你!」
他邪氣的說。
他說得如此輕鬆,她卻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麼,這樣就嚇到了?」
「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只覺得眼前的他陌生得可怕。
看見她驚恐的表情,靳醴齊有那麼一絲心軟,可下一瞬間,他的心再次恢復成冰冷無情。
「從你踏進靳府的那一刻起,就該有所覺悟,不是嗎?」
是的,他說得沒鍺,她心裡早有最壞的打算,可她沒想到這一刻會來這麼快……
「立刻把衣服脫了!」他微瞇起雙眸,湛黑的瞳眸透著複雜難解的光芒。
「你別想我會乖乖聽你的話!」
「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看著她,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連微醺只覺得心中一痛,她深深吸口氣,不再試圖掙扎。
她知道,就算她再怎麼不願意也逃不開。
反正她的身子早晚都會是他的,既然他現在要,那就給了他吧!
第九章
靳醴齊將擔憂藏在心裡,故作冷漠地走進連微醺所居住的簡陋房間。
才一進房,便覺一陣淡香襲來,只見几上的花瓶插著幾朵荷花,浸得滿室清香。
看來,她辛勤工作之餘,還不忘讓自己過得愜意。
「你來了?」含怒的嗓音響起,連微醺腳步有些不穩地來到他身邊。
靳醴齊轉頭一看,心狠狠地一揪!
他瞭解秦香琴的個性,知道她不會輕易放過她,但他沒料到她竟如此狠心,將她傷成這樣!
「你沒事吧?」
「你放心,在你心中的仇恨消除之前,我不會輕易地倒下去。」對她來說,身體上的傷根本就不算什麼,她氣的是他竟然任那女人這般羞辱她!
「你若想令自己好過些,就別再去招惹她!」靳醴齊強忍著心底的不捨,冷冷地開口
「我看你是怕我傷了你未來的夫人,才這麼說的吧?」看他一臉冷然,連微醺心中的怒火更熾,說出的話也隱含著一絲嘲諷。
「隨你怎麼想。」靳醴齊仍是一臉的冷漠。
「你就這麼寶貝她,一點也不在乎我的感受?」連微醺的水眸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
靳醴齊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他知道自己已成功地傷了她的心,可為什麼他卻感受不到一絲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