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把芸芸讓給你的,如果你要采法律途徑,我會隨便找個男人結婚。……」
她沒有機會說完,鄭子由用嘴堵住她的。他只想到這個方法要她住口。他的手托住她的頭,渴切的吻著她,另一手早游移到浴袍內。
倪伊寒抗拒地想推開他,他擁得更緊,吻得更深入,不知何時,她的手也攀到他身後,摸索著。
鄭子由希望她甩他一巴掌,否則自己是停不下來了,他抱著她倒在沙發上,更迫切的撫著她。
倪伊寒知道自己為何沒有阻止他,眼前這個男人,是她深愛一輩子的。她不願多想,只希望留住這一刻,暫時沉溺在這溫柔的激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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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的香味熏滿整個屋子,鄭子由走到廚房,站在倪伊寒身後,伸手摟著她;她轉身,他又擁著她吻得忘我,直到兩人聞到燒焦的味道。
「糟糕。」倪伊寒抽身,平底鍋上的荷包蛋和火腿已經焦得一塌糊塗,她趕緊熄了火,鄭子由在一旁幫忙倒著牛奶。
芸芸從房裡走出來,看到鄭子由在,樂得跟什麼似的。
「爹地!早安。」她叫得很順口。
坐在餐桌上,芸芸看到桌上的東西,叫了起來。
「媽咪,蛋蛋變成黑色的耶!」
鄭子由和倪伊寒相視而笑,不約而同想到剛才那一幕。
「吃草莓三明治好了。」倪伊寒看著芸芸說,臉上儘是歉然。
雖然沒有很豐盛的早餐,可是芸芸是心滿意足的,她維於可以告訴同學,她的爹地是多麼帥、多麼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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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芸芸送到幼稚園後,鄭子由送倪伊寒到她的辦公室,他下車幫倪伊寒打開車門。
「晚上一起吃飯,六點半我去接你。」他親吻她的額頭。
倪伊寒沒說什麼,點點頭,她在心裡問自己,事情真會這樣順利?她道過再見,走進辦公大樓。
鄭子由坐回車上,上帝是不是開始考慮要還他一個公平?他想,家這個名詞,對他而言,愈來愈具體。無論如何,他要好好及時把握,再沒人能褫奪他享受天倫之樂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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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伊寒拉開百葉窗,陽光立刻照了滿室,她的辦公室位於十五樓,可以清楚俯視台北街景,以及遠山翠綠的悠然景色。她走回桌邊,瞟了眼桌上的行事歷,在她準備翻過下一頁時,童紹華的名字映入眼中,她還特地用紅筆圈起來,就是怕自己忘記。想到這,她笑在心裡,童紹華為追葉嵐真是煞費苦心,要奇府接他公司的形象廣告,好讓他自己有更多機會接近葉嵐。她坐回位子上,邊想著如何告訴葉嵐,邊伸手按內線給葉嵐。她發現自己今天心情出奇得好,不知是不是因為鄭子由的緣故?
有人敲門。
「進來。」倪伊寒知道是葉嵐,她按內線給何宜珊,要她泡兩杯咖啡進來,葉嵐在她辦公桌前坐定。她等何宜珊放好咖啡出去後才開口。
「葉經理,豪仕有個公司形象廣告,交給我們公司製作,這是他們公司的資料。」她從抽屜拿出一疊資料遞給葉嵐。
葉嵐突然覺得豪仕這名字很熟,但她沒有深入研究,或許只是一家頗有知名度的企業,她接過資料翻看著。這家公司規模真不小,營利範圍包括服務業、製造業、餐飲業、代理貿易……。她抬頭看向倪伊寒,提出心裡的疑問。
「預算呢?」
「預算不限定。」倪伊寒回答葉嵐,至少童紹華是這麼告訴她的。
「不限定?」葉嵐不相信的又重複一次。她真不知道老闆是不是有腦筋的人,願意當凱子,或者其中有詐?可是倪副總又不可能冒冒失失的答應接這案子。
倪伊寒不奇怪葉嵐會懷疑,畢竟這是不太合乎常理的事。她在便條紙上寫下童紹華的聯絡電話和公司地址,但沒有全名。
她把紙交給葉嵐。「如果需要對豪仕的背景資料進一步瞭解,就打這電話,我負責人童先生。」
不知怎的,葉嵐總覺得倪副總說這件事時,嘴角隱藏著笑意。她接過倪伊寒遞給她的便條紙,夾入資料中。
「葉嵐,其實你可以把我當成姊妹的,我是獨生女,回台灣這段時間,除了唐夫人外,也沒一個知心好友。」倪伊寒想更深入瞭解葉嵐,或許她可以幫幫葉嵐和童紹華這一對。
「我也是獨生女,瞭解那種快樂和悲傷沒人分享的滋味,而且從你來公司這一段時間,我一直很欣賞你對屬下開明、廣徵意見的作風,這讓企畫部很多案件推展得很順利。比起前一任主管,你簡直就是我們這些經理的救星。」葉嵐出自肺腑說著。她一向就很崇拜倪伊寒,縱使在知道她是童紹華愛的女人的情況下。
「有較要好的男朋友嗎?」倪伊寒突如其來的一句。
「沒有。」葉嵐在心裡補充一句,我愛他,可是他愛的卻是你。
倪伊寒現在更確定葉嵐要訂婚的消息只是騙童紹華而已,她認為自己有義務點醒葉嵐,可是又怕告訴葉嵐豪仕的事,葉嵐會拒作這廣告,她又不想為這事和葉嵐傷了和氣,況且這一來,恐怕童紹華連機會都沒有。
「葉嵐,有時候留機會給別人解釋,或許會發現你原來的看法是錯誤的,否則有天會後悔莫及的。」
葉嵐覺得倪伊寒話中有話,但她現在只想好好研究豪仕的案子,她想看看什麼樣的老闆,會願意當冤大頭?
葉嵐晃晃手中的資料,起身。「我得回去好好研究這件預算無限定的案子。」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看著葉嵐離開,倪伊寒心裡說不出的歎然,她不知道是否每個想得到幸福、愛情的人,都須走得如此辛苦?但她知道自己將來會對鄭子由更寬厚,畢竟他們已經比別人多走太多的路,多繞了更多的圈子。
得來不易的愛情,確實更應該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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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購併案的資料,鄭子由輕揉太陽穴,再次覺得腦中的血液都快被抽乾似的,他開始懷疑自己這樣汲汲於富貴,所為何來,金錢對他而言,已無吸引力,或許只單純的為彌補小時候的自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