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風露出一個慈愛及原諒的笑容,這使得子緹的心,一時之間竟暖了起來,不竟鼻酸哽咽道:「我很抱歉那天對你們發脾氣,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才會說那些話——」
原本站著的子緹,咚的一聲,跪了下來,「請原諒我的任性和無知,這一切全是我的自尊心在作祟,希望你們能原諒我。」
子緹的道歉,深深的震撼著白雲,她知道自己終究沒失去這個女兒。
「事情過了就算了,只要你不怪我們就好了。」白雲扶起跪在地上的子緹。
「是呀!父母和子女之間;還談什麼原不原諒呢?」林清風在心頭的那塊重石,終於可以放下了。
「嗯!」子緹在心裡,一次又一次的感謝老天賜給她一對開明的父母。
隔日,子緹果真和張悟分手,讓張悟瞭解自己確實是讓子緹捉到了把柄。
他必須去把子緹騙回來,不然他的面子可是會掛不住的,畢竟,子緹是一個令人垂涎的美女,他怎麼能在失去了魚又得不到熊掌的情況下任她撇下他呢?而且向來只有他拋棄人的份,哪輪得到女人來拋棄他。
「林子緹,我要是會放過你,我就不叫張悟。至少……至少也得讓我玩過你之後,才可以,哈——哈——」張悟瘋狂的大笑著。
他決定使出三十六計中最高的一招來打動子緹已冷的心,那就是——苦肉計。
自子緹和張悟分手一個星期之後,張悟天天在林家站崗,試圖挽回子緹的心,而老天似乎也很幫他的忙。
「他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天天送花、送香水、送珠寶的,他是在懺悔嗎?」子靖不屑的看著今天剛送來的玫瑰花。
「誰知道。」子緹只是瞄了那束花一眼,就繼續移回自己的視線放在報紙上。
子彤看了子緹一眼,「子緹,現在外面在下雨也!」
「哦!那又怎樣?」子緹只是聳聳肩,無所謂的道。
「二姊的意思是——你不去叫他進來嗎?」子餘把話說得更明白。
「我既沒拿刀又沒拿槍的逼他,他愛站,就讓他站個夠好了。」子緹無情地說。
「可是……」子彤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站在哪一邊?
「算了,我們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子緹要求著她。
「好。」過了一會之後,子彤才道。
一家人又繼續的把注意力放回電視上。
子緹不想讓父母再擔心她和張悟的事了,所以和他不再往來,是最好的方法了。
誰知站在門外的張悟正因淋著雨而打動了白雲,「子緹,我看你還是再給他一次機會好了,也難為他在雨中站了一個小時多。」白雲就是看不得別人受罪。
「媽,這說不定是他的苦肉計,你別被他給騙了。」子緹提醒著她。
「對呀!媽咪,你可別被他給騙了;黃鼠狼是變不成溫馴的綿羊的。」子靖就是不相信張悟是真心的悔過,要她相信太陽會打西邊出來還快一些。
「你們別這麼沒同情心嘛!」子彤也忍不住的責備她們倆。
「她吧!看在你和媽的面子上,我就再給他一次機會,不過——我是不會再輕易的相信他了。」子緹拗不過她們兩人,只好答應再給張悟第二次機會。
「媽咪,你不怕這是縱虎歸山嗎?」
「你哦,就不能給他一次機會嗎?古人云:『浪子回頭金不換。』我們只是給他一次,自新的機會,對我們本身並沒有什麼損失,不是嗎?」白雲對子靖曉以大義著。就這樣,張悟獲得了子緹的原諒,而他的報復計劃正逐步在心中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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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皇」這一陣子裡,每個人都顯得人心惶惶,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惹得辦公室裡的那隻大熊翻臉不認人,像現在又有一個人倒楣了——
「太保,你是不想幹了是不是?竟敢請那麼多天的假,你——」仇承勳正對著太保破口大罵。
「勳哥,我是……」
太保正想為自己申辯,誰知話都還沒說完,便被仇承勳趕出門。
「滾——我叫你滾,你是聽不懂嗎?」仇承勳的吼聲大到連站在吧檯的人都聽得到。
見太保狼狽的被趕出來,冉玲取笑的道:「怎麼?又被刮了呀!」
「哼!你這分明是在明知故問嘛!」太保把冉玲狠狠的攬在懷裡。
「放開我啦!」冉玲凶悍的往太保胸上撞去,使太保痛得立刻放手。
「也不知道這一個月來,勳哥是吃錯了什麼藥?天天發脾氣,時時拿人開刀。」
太保嘀咕完,辦公室裡又傳來一陣摔東西的聲音,不消說,一定又是仇承勳在砸東西洩恨。
這時余桂梅正好和伍伯從二樓走下來。
「他又怎麼了?」桂姊問著冉玲。
「砸東西洩恨嘍!」
「哼!照這樣下去,這間店遲早會被他給拆了。伍伯,您得想個辦法呀?」余桂梅尋求身旁這個白髮老翁的幫忙。
他們實在是不曉得仇承勳為什麼變得這麼難以親近,脾氣壞得令人受不了,有好幾次,余桂梅都差點和仇承勘大打了手,幸好有伍伯出面調停,事情才得以平息。
「他……好像在找人。」伍伯一臉睿智的說。
經他這麼一提,冉玲好像也依稀記得仇承勳最近常問她有沒有人不做了,搞得她一頭霧水。
「有一次,我還看見他在查人事資料呢!」
「那你有沒有問他在找誰呀?玲丫頭。」伍伯試圖想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我才不敢問呢!」冉玲回想起來還真心有餘悸,「那時勳哥臉上的表情好嚇人哦!」
「那肯定是沒找到人。」余桂梅洩氣的說,「天哪!我們的苦日子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有撥雲見日的一天呀!」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她突然拉著冉玲不放,「你那個朋友最近好嗎?我倒挺喜歡她的。」
「子彤嗎?」冉玲問道。
「對,就是她。」余桂梅點頭道。
「我不知道咆!從那天她幫我代完班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