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咳喉嚨,清了清嗓子,準備回復他。可是當她一抬眼接觸到仇承勳那副好似準備接受宣判的緊張模樣,就使得她噗哧一笑。「你別那副『死刑犯』的模樣行嗎?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大事,瞧你緊張成這樣。」子彤壞心的取笑他,她可真是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呀!
「我當然緊張呀!事關我一生的幸福,你說我能不緊張嗎?」這小妮子分明是在耍他嘛!故意遲遲不答覆,好讓他的心情忐忑不安。
「你就可憐可憐我嘛!快點告訴我答案。」面對她的不合作,仇承勳只好佯裝可憐的模樣以騙取她的同情,最好是肯定的答案。」他又加了最後一句,
「哼!這麼霸道呀!」子彤故意刁難他,她轉動慧黠的大眼,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嬌嗔道:「要我答應也行,不過,你得唱首『最浪漫的事』給我聽。」這是哪門子問題啊?不過姑娘她都提出這個要求,為了爭取機會,他也只好下海,獻「聲」嘍!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得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一曲唱畢,子彤竟感動的落淚。
令她感動的不是這首歌的歌詞,而是仇承勳深邃眼神中的感情,它讓子彤覺得他不是用嘴去唱,而是用心,一顆愛人的心。
仇承勳伸手用大拇指逮住了—滴欲落下的淚珠,輕聲問她:「為什麼落淚呢?我唱得不好嗎?」這下他可慌了。平常他最引以為傲的歌聲,怎麼會惹得她陷入一片淚海呢?
「不!很好聽。」子彤用著盈滿淚水的大眼看向他。
「那你為什麼又哭了呢?我看你和我在一起,不是生氣罵人,就是動不動就掉淚。」仇承勳忍不住調侃起自己來。
「你的歌聲讓我好感動哦!如果不答應,好像就太對不起你了。」子彤用著猶如蚊蚋般的聲音訴說著。原本她是想,如果他沒聽見,那就算了,這一切就歸天意好了,誰知他耳尖的把子彤說的話,一一全裝進耳裡。
「你——這算是答應了?」仇承勳頓時變得傻愣愣,呆呆的望著子彤笑。
一看他變成這樣,子彤忍不住揶揄他一番,「完了,你怎麼變白癡了。來,嘴巴趕快閉起來,不然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子彤還故意掏出手帕在他下巴擦拭,做出一個擰毛巾的誇張動作。
「對了!我現在可不可以後悔蚜!我可不想我的男朋友像一隻聖伯納,整天只會流口水而已。」
猝然地,子彤雙頰便被仇承勳偷襲的印上兩個嘖嘖有聲的口水「波」。
「想後悔?來不及了,而且,我也不會讓你有後悔的機會。」
「哇!好噁心哦!看你口水沾得我滿臉都是。」子彤嫌惡的掏出面紙揩去他愛的「證據」。
「好吧!既然你覺得那樣水分太多,那就……試試這個吧!」
子彤還來不及有所反應,雙唇便被仇承勳給攫住。
從來沒有被人吻得這麼徹底的子彤,全身癱軟得只好偎向仇承勳的懷裡,任他放肆的侵掠自己。她的生澀令仇承勳滿意極了,因為這證明了她還是一朵待人摘取的白蓮。畢竟男人總是自私的,總希望自己的女友是個守身如玉的處子,而自己就是在外花天酒地也無妨。
一會兒之後,仇承勳才依依不捨的放開那兩瓣甜美,可人的紅唇,呼吸不穩的對子彤解釋道:「如果我再不停止,只怕我會克制不住的當場要了你。」
子彤羞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將臉埋進他的胸膛裡,身軀不安的扭動著。
而她這個動作無疑是火上加油,令仇承勳更加血脈僨張、不能自己,所以他只好命令在自己懷中的子彤別動。
「為什麼?」子彤還以為是自己姿勢不對,所以想換個姿勢讓他輕鬆一點,但結果反而是適得其反。
「哦!天哪!」仇承勳不禁低吼出聲,「你是故意在誘惑我嗎?」
子彤竟看到有一顆汗珠自仇承勳額上冒出,而他又好像強忍著極大痛苦的模樣,不禁令子彤為他擔心起來。「你很痛苦嗎?」
緊閉著眼睛的仇承勳對她搖了搖頭,因為這時要他說一句話,很可能就會要了他的命。「可是……」子彤仍是不解。
「你難道沒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仇承勳咬著牙,將話講完,只希望子彤能夠瞭解,不然把話說得太明,那是會使人難堪的。
「嗯?」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還不就是——天哪!她到底做了什麼?會把他弄得如此亢奮,「對不起,需……需要我起來嗎?」子彤不敢再望向他的臉,她現在可是一動也不敢動。
「不,先等一下,等這種情形過了,你再移開。」
「可是……那東西……抵得我好難過哦!」天啊!這種話怎麼會從她嘴裡吐出來呢?子彤真想死了算了。
「你稱它為……那東西?」仇承勳忍不住狂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怎麼?不可以呀!你敢笑我,看我不理你了。」子彤惱羞成怒的捶著他,不依的嬌嗔。
「好,好,好,隨你怎麼叫都成,這樣總行了吧?」面對佳人生氣的嬌顏,他也只有投降的份,誰教他栽在她手裡呢?
「哼!懶得理你了。」子彤不大文雅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送我回家吧!經彪老這麼一鬧,都四點了。」想起那個「不倒翁」她就一肚子氣,要不是他,她的右手也不會受傷。
這下可好了,慣用的右手不能動了,那生活上一些瑣事只得全靠他人幫忙了。
「把他交給五叔,簡直是太便宜他了。」子彤把錯全怪在他身上,要不是仇承勳說要把他交還給什麼五叔的,不然子彤還真想先踹他一腳,再報警抓他,請他吃個免錢飯。「喂!別這樣嘛!五叔曾是我的恩人,而彪老又是他的手下,再怎麼說,我也得給他老人家一個面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