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彤躲在門後,見他一個人嘀咕咕的衝下一樓,又跌跌撞撞的走出大門,看他臉上的神色就知道他一定嚇得不輕,原本只有十幾步路的腳程,卻被他走得像是十公里那樣長,可見她們的計劃一定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們都可以出現了。」子彤大聲的叫著其他人。
「天哪!你們是放了多少的番茄汁?害我好像全身的血都流光了一樣,真嚇人呀!」子餘洗去頭上那些幹掉的「假血」,一邊向他的姊姊們問道。
「可能是我放太多了。」子彤毫沒誠意的道歉。
她將番茄汁倒進花瓶裡,所以只要張悟一拿它砸向子餘,它裡面的番茄汁就會全數流下,而花瓶是由破碎再重新拼裝起來,所以它的撞擊力會比較輕,子餘也就不會真有性命之虞。
「下次我會記得不要加至一千西西,大約只要五百西西就可以了。」子彤自我檢討著。
「那只色狼還偷吃到我不少豆腐呢!不過——我總算是討回公道了。」子緹扣好上衣,一邊說著張悟的惡行。
「剛剛是誰說了那句話?」子緹不明所以的問。
「是我。」子妍驕傲的承認。
「你們有沒有看到張悟那副活見鬼的模樣?真是好笑極了。」
「最後他好像說,他要先逃亡,他還年輕,不可以就這樣完了。」子彤模仿他的語氣說。
「哼!他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不然……」
「就再嚇他一次。」眾女娃一致說道,由此可見,他們這一家人全都是充滿著劣根性,所以荀子所主張的人性本惡.全數在他們一家人身上發揮得淋漓盡致。
「整人行動——成功。」最後大家一同擊掌,表示成功,姊弟五人在家便開起小型宴會來,慶祝子緹重獲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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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彤和冉玲站在吧檯前,一邊喝著太保新調的水果酒,一邊說笑著。
「我告訴你張悟他被我們整得好慘哦!」子彤將她們整張悟的事一一說給冉玲聽。
「那……結果呢?」冉玲問,她最感興趣的就是結局了。
「結果他第二天馬上辭職,而且他一聽子緹也沒來上班,他就更加的確定子餘是死了,所以他得趕緊逃命才行。
對於他的驚慌,子彤可是一點也不同情他,誰教他活該倒霉惹上子緹,所以對他略施小計也不為過,當初還真枉費她和老媽為他求情,不然子緹也不用受這些苦。
遠遠的,仇承勳就聽到子彤那悅耳的笑聲,最近——他總是不能一刻見不到她,光聽到她的聲音,就足以令他整個人亢奮起來,或許——他該將她娶回家,這樣一來他才不會時時擔心她會離自己遠去。
「在說什麼?為什麼笑得這麼開心?」仇承勳低頭給她一吻。
子彤欲罷不能的緊摟他,不想這麼快就放開他,直到——
「喂!這裡是大廳咆!拜託你們別在這裡表演限制級的行嗎?」冉玲看不下去的糗他們。
聽到這一番話,子彤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他的唇。
「怎麼?不行嗎?是妒嫉還是羨慕呀?」她甜甜的挑釁,像是故意似的,子彤又再吻了一下仇承勳。
「好啦!知道你們有所需要,房間就在三樓不用客氣呀!」冉玲激著子彤。
頓時兩人就隔著仇承勳追打起來,而仇承勳只能隔山觀虎鬥,他可不敢幫任何一方,不然下場都會是一樣的慘。
「你在說什麼呀你?」子彤大發嬌嗔不依的道。
「我在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明白。」冉玲才不吃她那一套呢!
「承勳,你看這死丫頭居然敢欺負我!」子彤拉著仇承勳討救兵。
「在討救命呀?沒用的!」冉玲潑她冷水,明白的要她放棄。
「太保,你管管她嘛!你看她無法無天像什麼樣?」子彤向一旁的太保發牢騷。
聰明的男人是不介入兩個女人的爭吵中,而他要當個聰明的男人。
「我什麼都沒看到。」太保位居中立的裝作沒見到。
「他呀!聰明得像狐狸一樣,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才不會插上一腳呢!」冉玲以瞭解他的立場告誡子彤,交往都快一年了,他心裡在想什麼,她會不瞭解嗎?
「想不到你是這種人,男子漢怎能貪生怕事呢?這樣我怎能放心把冉玲交給你呢?」子彤說得義正辭嚴。瞧!她還把太保罵得一愣一愣的,但她以為她是誰呀?什麼「我怎能放心把冉玲交給你」,她也只不過是冉玲的好友而已,她說得也太嚴重了吧!
「喂!你又不是她媽,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太保哭笑不得的提醒她。
「她是為我著想的好友,不行呀?」冉玲朝他吼了回去,「子彤,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她拉著子彤的手感動道。
「那是當然,誰教我們是好朋友呢。」
兩個女人當場盡釋前嫌、握手言和,這當然是好事一件,不過就可憐了太保,因為他同時被兩個女人聯手攻擊,只有當炮灰的份。「走,我們不要理這兩個臭男人。」冉玲拉著子彤進辦公室。
「哼!臭男人。」子彤經過仇承勳的身旁時對他說,繼而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
仇承勳可還真為自己叫屈呢!他根本什麼話都沒說,就無辜的被指為「臭男人」,莫可奈何,他也只能搖頭歎氣大笑三聲,就待事件快快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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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冉玲分開之後,子彤便又投身於工作裡,不忙則已,一忙驚人正是她的最佳寫照。
牆上的鍾敲了一下,才喚醒累癱而睡著的子彤,抬眼一看,原來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揉了揉眼睛,子彤起身動動手腳,讓全身上下的細胞都活過來,正感口渴而想出去找水喝的子彤,正好跟著莽撞開門的冉玲撞在一起,兩人各捂著自己發疼的額頭,埋怨起對方來。
「你走路不看路的呀?真不知道你媽生眼睛給你是干什用的?」冉玲不饒人的罵道。
「是你自己不先敲門的,反倒還怪起我來,我才真懷疑你這睚年的書都讀到哪裡去了?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枉費你還讀到大學。」子彤尖銳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