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濼兒……」他再吻她,漸漸地褪去她的衣服。「叫我。」他命令。
「再顥……」她回應。
「再叫。」聽到她叫他,他心中有著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再顥……再顥……顥……」
袁再顥瞇起眼,彎起嘴角,滿意地發現方濼的藕臂環住他,撫上他的背。
屋外藍天綠地自成一派,風舞雲卷常自在,屋中的人兒幸福又開懷,旖旎的風光無限……
「痛!」房中的女子失聲哭了出來,而後便是男子溫柔的撫慰。
最終,一切又歸於最初,整個世界都似乎屬於這對相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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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方濼將小臉埋在袁再顥的懷中,不敢面對他,卻又不願離開這溫暖的懷抱。她,她,她,做壞事嘍!不過這也就算了,最糟糕的是,她自己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由少女蛻變成少婦,她很想將這看成一個夢,但身體各處的疼痛無疑在提醒她這是一個事實。
唉,要是老爸老媽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是先殺方,再滅袁!方濼原本就未痊癒的頭又昏了起來。昏了好呀,昏死了一了百了!方濼在心中暗想,那樣的話她就不必去想如何面對父親、母親、親戚朋友了,更不用去想如何面對袁再顥了。她怎麼還不昏!
「還痛嗎?」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嚇了小鴕鳥一跳。
方濼又把頭往他懷中壓了壓,不知該說什麼。怎麼會這樣?他們倆明明還沒有約會談戀愛,怎麼先上床了?而且她感覺該死的好!還有,她不是要回家的嗎?那現在怎麼辦?是她留在古代,還是他同她回到現代?她是捨不得父母的人,要她從今以後見不到父母她會傷心死的,可是若將他帶到現代,他一定不適應!煩吶!那只好一個在現代一個在古代了!可一想到要和他分開,她就全身不自在,心中難受得很。
「是不是又頭昏了?」袁再顥關切的話響在她的耳邊,說話的同時,一隻手已經探出去把方濼的脈。
「有些。」方濼老實地說,只希望頭再昏些。
「心事太重。」袁再顥放開她的手腕,轉而摟緊她的腰,像是怕她跑掉似的。
這他也能診出來呀!方濼的心跳得厲害。
「濼兒。」袁再顥的下巴抵著她的頭,低聲說:「你已經是我袁再顥的妻子了。」他的大手拂過她的背,讓她一陣顫慄。「我會陪伴你一輩子。讓你快樂,讓你不再有煩惱,這是我永遠的承諾。」他沉穩的語氣透出諾言的堅定。
一股曖流流遍方濼的全身,除了感動她再沒有別的感覺。暫時放下心中的煩亂,她抱住袁再顥,全力借此把自己的感動傳遞給他。
「睡吧,你已經很累了。」袁再顥忍下想再次要她的衝動,將她的身子蓋好,目不轉睛地盯著床角的一塊木頭,生怕再看她一眼,就會忍不住再一次要她。
「我不要。」方濼從被子中鑽出來,小手按在他的胸口,雙眼閃著深情說:「我要盡妻子的義務。」說完便輕吻上他的唇,表情堅決,吻技青澀。
袁再顥像得到塊寶似的小心抱著方濼,一次又一次地回應著她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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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不甘心!論武學,論身世,放眼當今武林,也找不出幾個能和她相提並論的女人,為何袁大哥不把她放在心上,硬是喜歡那個小跟班!龍青扔掉手中的刀,生氣地坐在練武場的椅上喘著氣。她想了十幾天,就是想不通!若是袁大哥找的是一個貌美如花傾國傾城的女子也就罷了,可方濼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呀!為什麼?為什麼!
「小妹。」龍白高叫一聲,將龍青的意識拉回。
「大哥。」龍青慌忙應了一聲,隨即上前為龍白倒了一杯茶。
「在想什麼?我叫你好幾聲都不應。」
「沒什麼。」龍青口氣平淡地帶過。「大哥不好好休養身子,來練武場做什麼?」
「躺了半年多還不累嗎?」龍白展了展筋骨說,「這次來是告訴你一件事。」他望向妹妹心不在焉的臉。
「什麼?」
「藥王和方姑娘一早就離開了。」龍白等著看妹妹變色的臉。
果不其然,龍青滿臉的震驚。「真的?」
「真的。」龍白點頭。
「袁大哥都沒有辭行!」為什麼這麼突然!
「早在方姑娘出事前,藥王就已經要離開了。」龍白抿了一口茶,望向前方,似乎想透過牆看看遠行的人。「若是方姑娘不出事,藥王他早已不再龍家堡。他是個不受羈絆的人,也是個很難被掌控、被抓住心的人。」唉,除了方姑娘呀!龍白輕笑了聲,似在笑龍青,又似在笑自己。
「可是哥……」
「好了,像藥王這麼飄忽不定的人,我們能見到就已經算是有緣了,對他你還能再奢望些什麼?而且藥王也已經把抓住江洋大盜的功勞當作留方姑娘在龍家堡治病的回報,能認識這樣的人,你還想奢求些什麼?」他打斷龍青的話,告訴她,也在告訴自己,「強求不來的。」說完,他釋然地笑了笑,留下龍青一個人思考。
不久,龍家堡抓住兩名江洋大盜的事傳遍整個武林,龍家堡的名聲再次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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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老馬駝著兩個人一步一步地向西走著,剛升起的太陽將他們倆的影子拉得好長。
袁再顥寵溺地用下巴蹭下方濼的頭頂。她是面對著他坐著的,所以又將腦袋埋入他的胸膛。昨晚她好累,今早又要忙著趕路,她有些疲憊了。
「我們要去哪裡?」方濼有些睡意地問。
「西域。」袁再顥手臂夾緊了刀子,放慢了本來就不快的馬速,讓她能好好休息一會。昨夜他不該那麼頻繁地要她,可是看著她嬌媚的樣子,他所有的沉穩都不見了。
「去那幹嗎?」她的尾聲隱沒在呵欠之中。
「找人。」他要拜訪一下西域的藥神。
「好。」聲音已經很小,方濼終於合上眼皮,進入夢鄉,將全身的重量交給袁再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