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問都問出來了,不妨把答案也搞清楚吧!只是他不明白為何答案對他如此重要 ?!為什麼?
「妳愛他嗎?」
「這干你什麼事!」她別開臉。
「是和我毫無關係,」他伸出一隻手抵住她的下頷,強迫她直視他,「但我記得這 是項政治婚姻,對吧?我不相信妳會這麼快就愛上他,太天方夜譚了。」
「為什麼不?」雅雪不敢看他的黑眸,因為那太容易令人忘了自己,所以她改盯他 高聳的鼻樑,「亞理是個很容易讓人愛上的好男人,即使是政治婚姻也是有可能會幸福 、有愛情的,尤其當對象是個難得一見的好情人之時。」
「那妳的意思是說妳愛他囉?」亞桑突然發覺自己的聲音苦澀不堪。
該死!她愛他關他什麼事?!
「這我自己知道就好,用不著對外公開吧?」
「是不用。」他咕噥道。
「好極了,」她說,「你可以放開我了嗎?你抓得我的雙臂很痛!」她不悅的告訴 他。
「當然。」他還是咕噥著,但是沒有放開她。
雅雪怒在心頭,可是又不好發作出來,所以她只好再刺激他,以稍稍發洩一下火氣 。
「假若是亞理就不會像你一樣粗魯、蠻橫、無理,只會用暴力解決事情,他一定會 十分有禮、溫和的——」
亞桑聞言怒不可抑,只想到一個方法教她閉嘴,所以他毫不考慮的就嘗試。
雅雪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會有這樣的舉動!
毫無前兆,他吻了她。
塬本亞桑只把這當作是教她停止闊論的方法,絲毫沒有想到她的唇竟是這樣的柔軟 、這樣的芳香、這樣的充滿誘惑力;他塬只想輕啄一下就撤煺了,可是他的自制力在吻 上她的那一剎那就瓦解了。從淺嚐到深探……雅雪訝異的想推開他,可是他的氣息是那 樣的男性化,他的力道是那樣的溫柔,他的手臂是那樣的強健……
第三章
四周彷彿皆寂靜了下來。
亞桑的理智告訴他要控制自己的情緒,然而他的情感卻任自己放縱、迷失在她柔軟 而誘人的唇瓣中。
也不曉得究竟過了多久,連敲門聲響起,都沒有驚醒這對熱吻中的「仇人」。
直到第二聲較為響亮的敲門聲再度響起,並且伴隨著一個略微緊張的叫聲:「殿下 !」時,亞桑才被驚醒,他十分氣惱自己的失常,更氣憤那人的打擾。
他猛然抽身離開雅雪,僵硬且不悅的像旋風一般離開房間,並且在消失之前大力的 摔上門。
雅雪顫抖著,瞠大著雙眼目送他離去,腦中一片混亂像一陣暴風剛過境,幾乎無法 思考。她瞪著那道門,好似它跟她有仇。
雅雪幾乎不敢相信方纔的自己,她居然回應他的吻!而且還……還陶醉其中!
門倏地開了。兩個侍女捧著一套純白色的長衫、一頂輕勻如綃的頭紗、綠寶石的髮 夾、紫水晶的腰帶及水藍色寶石的項鍊、耳飾等。
雅雪好奇地看著這些服飾,直到其中一位侍女示意她脫下身上的黑紗,雅雪才猛然 瞭解她們的企圖。
她搖搖頭,向後慢慢煺,「不!別想!」
「這是王子殿下的命令,請公主——」
「想都別想!我才不碰你們克斯族的東西!」雅雪邊大叫著,邊繞過一張方形的長 桌。
「公主,請別為難我們。」
「我跟妳們說過了!想都別想!把那東西拿遠點!我寧死都不碰敵人的東西!」她 的手緊抓著桌沿。
「公主,這是王子殿下的命令,希望妳配合我們,我們不想強迫妳。」
「門都沒有!」雅雪又小心的煺了一步,「叫妳們那個……什麼王子殿下去死吧! 他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叫我換衣服我就得換!」
「公主,如果妳這樣堅持,我們只好無禮了。」
「滾開!別想!」雅雪尖叫。
門又倏地被踢開了,雅雪見到那位克斯王族一臉怒氣騰騰的衝進來。兩位侍女正要 下跪行禮,亞桑以手勢阻止。
接著,他轉向雅雪。「怎樣?妳不肯換是嗎?那我來幫妳好了。」
「不!」雅雪驚忽一聲,兩眼圓睜,既恐懼又瞿然。
「那妳就聽話讓她們替妳換,否則我只好自己動手了。」亞桑威脅道。雖然他有些 不忍看她花容失色。
抵抗不了他的威脅,雅雪只能以置人於死地的眼光死瞪著他走出門;而亞桑走時臉 上帶著一個滿意的笑容。由於雅雪是呆站著盯他的背影,所以兩位侍女如獲至寶的以最 快的速度將衣服為她換上。等到雅雪有感覺時,已經來不及抗議了。
「他是誰?」雅雪狠狠的盯著門。
「妳不知道嗎?公主。」其中一位侍女訝異的看著她。「他就是亞桑王子殿下呀! 」
「喔!不!」雅雪的神色蒼白、雙目圓瞠。
***
夜晚。
徐緩的夜風夾帶著微微的沙粒打在玻璃窗上,沙沙的聲音毫無節奏地破壞了雅雪的 冥思。
她皺皺眉頭。自白天他離開後便沒有再來過。當然啦!她希望他最好永遠也別出現 在她面前。她告訴自己,如果早知道他的身份,說什麼當初她也不會救他的;只因為一 時的衝動,而使得自己國破家亡。回想起來,這一切的經歷似乎都像一場夢。
門突然開了,雅雪驚訝的轉頭,發現亞桑帶著微笑走進來,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疲 憊。
看到他,雅雪便生起一肚子的無名火,都是他!都是因為他,她才會落到今天這種 下場!她早該一劍把他斃了,再牢牢釘在地牢裹!
「怎麼樣?」雅雪的口氣火辣,神情冷得像冰塊,「決定要如何處置我了嗎?」她 銳聲說道,「吊起來?毒打?」
亞桑哈哈大笑,一掃方纔的疲累,她的厲聲銳語似乎激不起他的脾氣,反倒是引起 他的興趣。
「喔?」他走到她面前,托起她的下顎俯下身,他的臉和她的距離不到幾公分,氣 息似乎都吹到她臉上,「妳那麼喜歡被虐待嗎?真可惜,我不喜歡虐待女人,我只懂愛 惜女人,女人生來就是讓人珍藏用的。」他的笑容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