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楓雖然對冰酒十分傾心,但又怕再度喝醉。康替她想了一個辦法:每次晚餐桌上還是會有一瓶冰酒,但由康監督著她的情形,當她開始變得不同於平常的順從時,康就會負責將剩下的清理完畢,防止她「飲酒過度」。
下午,康帶著竹楓坐著小船來到卡布裡小島上:他們已在拿坡裡待了兩個自由日了,但因風浪過高而只得將多觀藍洞的行程一延再延,終於在老天保佑下,浪濤已不再是阻礙他們的原因了。
雖然一直無法實現到卡布裡島上的主要目的——藍洞——但他們這兩天下來可沒閒著哪!
第一天,康帶竹楓到拿坡裡附近最著名的觀光點「龐貝」古城做一趟古文明遺跡重發現的巡禮,第二天則和她一整天在海岸邊,找了個視野最佳的露天咖啡屋,喝了了各式各樣的意大利傳統咖啡。
他們首先從港口出發,上了一艘大遊艇,然後在接近藍洞時換到約莫十來個人的船上;最後,迎接他們的是有兩名船夫的小船。
就著船夫的協助,康和竹楓從還算穩定的船上移到搖晃不停的小舟上。
「會不會……翻船啊?」竹楓看著打上船緣的浪擔心地問。
「放心吧!這是很安全的,」康握住她冰冷的手微笑道:「更何況這些船夫有了多年掌舵的經驗,沒什麼麼好怕的。」
「可是……浪很大耶!」
他搓揉她的柔荑,安慰著。
「就算翻了船也沒什麼問題的,你看這海水清澈可見底,大不了腳踢個一、兩下就浮上來了,安心吧!」
「我不會游泳嘛!」她嘟著嘴低低地道。
「你沒去學過嗎?」
「學了啊!可是,不會就是不會,我有什麼辦法?」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大概是嚇壞了的緣故吧!
「是老師太差勁,還是你沒什麼運動細胞?」他捏捏她的手,親呢地戲濾。
竹楓狠狠地瞪了他正好,但微微發冷又抖動的手顯出了她的不安。
「反正我是個笨學生!」她氣呼呼地撤過臉去。
「是嗎?」康拉拉她的手臂,要她回過頭來。「可是,我卻覺得你是一個聰明的學生呢!」
「什麼意思啊?」她困惑地眨眨眼。
「不但聰明,」他自顧自地說,臉上掛的是一個賊賊的笑容。「而且學習能力強,又能舉一反三,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學生呢!怎麼說自己笨?」
「你又不是我的老師,怎麼曉得我是個怎樣的學生呢?」她失笑。
「誰說我不是你的老師?」康拉地她的身子,在她耳畔低語道:「每天晚上,我都在床上好好的『教導』你,不是嗎?而才不過三個夜晚而已,你就進步——」
「閉嘴!」發現他正在談論的話題,竹楓立刻伸手掩住他的話,整個人從頭到腳都顫了起來。
康笑嘻嘻地拉下她的手,不安好意地看她。
「囉嗦!」
「在床上你可主動又熱情得很呢!」他不理會她的微慍及靦腆,繼續嘻皮笑臉。「為什麼一下了床就這麼害羞?你忘了你在我背後留下的戰績了嗎?」
「喔!閉嘴、閉嘴!」她氣得想根很踢他一腳。
他明知她不好意思,還故意提起他們的纏綿時刻。
「怎樣?不害怕了吧?」康突然這樣問她。
「什麼?」她又會不過意來了。
「剛才你不是還嚇得發冷嗎?」他對她露出一個大大的賊笑。「現在好多了吧?果然激一下你是很好用的。」
「嘿!頭低下,我們要進藍洞了。」說話的同時,康還伸手按低她下要高抬的頭。
這動作只在一瞬間就完成了。
「你——」竹楓抬起頭來正想對他來個破口大罵之際,眼前天然而令人目眩神迷的美景令她愕然收口。
「美吧?」康問。
環形的石窟內,散發出藍色的光芒。
底下是最純白、最高級的大理石,上面覆蓋著約有兩公尺舉動的清澈海水,彷彿將全地中海的光暈全集中到這裡,海水映射出一種湛藍色的光彩。那種純淨而搶眼的藍,有點像是迪斯可裡使用的那咱藍光,但顯色又柔和耀眼許多。
說「它」是大自然最神奇的鬼斧神工,真是一點兒也不為過。
「天啊!」竹楓深深地吸了口氣。
要不是親眼所見,還真叫人難以相信世上竟有此番自然創造的美景呢!當然,也要歸功於地中海盛產的陽光吧!
「真……真不可思議!」她驚叫道:「康,這……這真的是天然形成的嗎?不是人工創造的?」
「當然是天然的啊!他光看她驚喜的表情就覺得值回票價了。藍洞他來看了N次了,所以那盛名的景色已吸引不了他;對他而言,真正誘人的是弗羅娜喜悅的神情。他想取悅她,想時時刻刻看到她燦爛可人的笑容,這種渴望深切的連他自己都感到迷惑。他從來不曾有想取悅他其他女友的念頭,他也不曾如此盼望能見到一個笑容……直到他遇上弗羅娜。「嗯——要離開了啊?」當船夫開始援搖槳向洞口劃去時,竹楓忍不住失望地叫了一聲。
康立刻從中驚醒過來,抬頭對船夫用意大利文講了幾句,再塞了幾張鈔票給他們;不用說,船又開始緩緩地繞行洞內了。
「謝謝你。」竹楓對他展露一個甜美的笑容。
他的心禁不住地跳快了些。
若非船夫搖漿時製造出來的水聲,他肯定會忘了一切而只呆呆凝視著她的笑臉;是不是最過兩個月來他太過「守身如玉」,所以才導致種慾求不滿的情況?連一個小小的笑容都能讓他心旌蕩漾?或者,是這幾日來的纏綿還無法令他滿足呢?
哎!他是不是該去找個醫生看看比較妥當?。
☆ ☆ ☆
波蕩的河水、慢行的小舟、縱橫的水道,水上的人家……是了,這裡就是浪漫的水都「威尼斯」。
走在街道上,四處是慕名而至的觀光客。
「要坐坐gondala嗎?」悠閒地在聖馬可廣場上的咖啡座沉靜了將近一個下午,康在最後一滴Espresso進胃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