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們就好人做到底吧!唐儂,你想看誰出現,我們照辦就是了。」其中有人很有義氣地拔刀相助。
因此,原本扮演的角色又是一團亂的重新組合。
「你們都在媒體上出現過,現在卻又變了一副臉孔,不會穿幫嗎?」嚴至昊提醒著大家。
「放心,這些大仙們精得很,你看,哪一個露臉了?」劉楓順手拿起一旁的報紙。
就見圖文並茂的報紙上,每一個人的照片和名字都有,但是就是沒有一張照片是看得見整張臉的。
扮著女性親友的不是帶著墨鏡、寬邊帽子遮去大半張臉,就是像那個扮中東王妃的,乾脆紗中蒙面,只露出兩個眼睛;而男性親友就更狡猾了,不是保全人員的大手遮住了鏡頭,就是保鏢圍得密不透風,根本看不見人。更離奇的是有一張曝了光的照片居然也能上報,白白的一團只隱約見個人影,簡直像靈異照片。
「那順便也變一個絕世美女來當女伴吧?」大舅子唐潮一聲不響地出現在這「搞笑」的現場。
「幾時來的,怎麼不通知一聲?你這個唐大公子花名在外,幾時缺過女伴了?」胡利若有所指地看著風流瀟灑的唐潮一眼。
「胡利,你這麼說是存心想害死我嗎?」唐潮口中說著胡利,眼睛卻盯住另一個人。
「你想找誰幫忙?」胡利算是明知故問。畢竟,關於同族中的事,他不知道的不多了。
「我只能找銀雪了,我只跟她相熟嘛!」
「誰跟你相熟了!你要找的是絕世大美女,我可不是,很遺憾,配不上你了。」銀雪的聲音,卻是他人的形貌。
「劉璃……」劉楓看著說話的女子,原本嘻笑的臉色,瞬間變得泫然欲泣。
銀雪扮演的不是別人,正是劉楓三年不見的妹妹、唐儂的二嫂──劉璃是也。
「不必太感動,反正舉手之勞而已。何況,以前多次得罪你,現在當一次你妹妹,算是向你賠罪。」銀雪承認自己以前的莽撞。
「謝謝你……」
劉楓和妹妹自從五年前父母意外身亡後,兩人相依為命,誰知劉璃又因緣巧合地錯落在大理,姐妹兩人時空阻隔,今生已無緣再見。而今,銀雪竟然以劉璃的形貌再現,雖然明知不是「真人」,卻也了了她的親情相思。
「那就麻煩大家了。」嚴至昊以主人的身份再次地感謝眾人的義助。
於是,一場集中外名流、富商巨賈的世紀喜宴在眾人的引頸企盼中上演了。
***
『娘子,看得還滿意嗎?」
昨夜是胡利和劉楓的洞房花燭夜,也是兩人的初夜。
微曦中,兩人一絲不掛地躺在被窩中,劉楓掀開一角被子在曙光中仔細地打量著胡利的裸體。
「沒什麼不同嘛!」她的語氣幾乎是帶點失望的不滿。
「你以為會看見什麼?一條尾巴?」
「不知道。不過,我總認為應該還是有所差別才對。可是,我又看不出有哪裡不同。」
「只要心靈能夠相契合,即使有點小小的差異又何妨?」胡利半擁著她,半躺在床頭。
劉楓點點頭,不再鑽牛角尖了。
「把這顆藥丸吃了吧。」胡利手掌中兩顆綠色的小東西滾動著。
「有什麼作用嗎?」她一口吞下後才想到要問藥效如何。
「我『真的』不知道。」怕她懷疑.他特別強調「真的」這兩個字。
話說三天前嚴至昊和唐儂的喜宴過後,那一大票的皇親國戚、富豪名流的親友,居然在一夜之間全消失了,包括那十八架的私人噴射客機。
原來,那一大票的冒牌親友在鬧過了喜宴之後,全恢復了原樣到胡利的新家趕工過去。
一個月,真的只要一個月,一片荒湮蔓草的樹林可以變成一個桃花源。
如果嚴家的別墅是皇宮,胡利的家就是天堂了。
胡利的家是一幢位於小溪畔的石材建築,一大塊一大塊的岩石堆砌成三房兩廳的屋舍,樸實無華的色調,加上小橋流水和綠草紅花的陪襯,無疑是座人間仙境。
當房子完工時,嚴至昊應邀前來,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景物是真的!
劉楓也不相信,她還一再地問胡利,會不會哪天睡醒時,他們的房子就莫名其妙地不見了?因為,她知道這一切的成果都是「大仙們」施法力完成的曠世傑作。
「放心,房子倒塌時這些石頭也是會壓死人的,你不會莫名其妙地不知道的。」銀雪風涼地說。
「喂,你有點口德好不好?這房子我們才剛要搬進來住,你就死啊死的說個不停,存心觸我霉頭啊?」劉楓雙眼一瞪,大有舌戰一場的氣氛。
「謝謝大家的幫忙,讓你們費了這麼多的心力。」胡利怕那兩個女人又吵嘴,所以,趕緊轉移話題。他看著一面由各色寶石鑲成一幅寒夜星空的牆,感歎地說。
「沒什麼。後院的那份禮物對你來說才是難得,包你看了感動得痛哭流涕。」銀雪神秘兮兮地說。
「是什麼東西?我們趕快去看看!」劉楓拉著胡利直奔後院。
她太好奇了!一向無慾無求的胡利,會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感動得痛哭流涕的?
才踏進後院,胡利就呆住了。原本一向就只會淡淡微笑的臉孔,竟然有了熱淚盈眶的感動……「怎麼了?是什麼東西讓你有這種表情的?」劉楓看不出這後院有什麼特別的,比起室內那些奇珍異寶,這後院正常多了。一株老松樹、一組奇石桌椅而已,如果硬要找出特別的,只能說那棵松樹長得很「藝術」,就像盆景比賽中的極品放大版。
「那棵樹。」胡利平息激動的情緒後,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這樹很漂亮啊,怎樣?」
「這棵樹是月住了一千多年的家,你說怎樣?」一個白衣束長髮的男子由他們身後漫步而出。
「住了一千多年的家?」劉楓一時會意不過來,只能用眼睛疑惑地來回注視著兩個正在「眉目傳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