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都沒發生,我有點累了,憐憐,想早點休息,掰掰。」
「休息?喂喂,筱喬,現在才七點耶……」
接下來什麼也聽不到,因為簡筱喬早已把電話掛上。
她已經夠煩了,就讓她安靜一會兒吧!
不料那擾人清靜的鈴聲又再度響起。
簡筱喬歎了口氣,拿起了話筒,口氣不大好的開口。「憐憐,我真的累了,別吵我行不行?」
話筒的另一邊這會兒是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
簡筱喬沉默了一下,覺得自己不該對憐憐這麼凶。
「對不起,憐憐,我……我只是心情不大好而已。」
憐憐依舊沒出聲,簡筱喬突然想把心事對好友吐訴。
「……憐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愛上了兩個男人會怎麼做?」
她自嘲的笑了笑。「我好矛盾、好猶豫,心裡明明愛的就是他,為什麼會突然冒出另外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個有未婚妻的男人!憐憐,我是不是病了?怎麼會兩邊都放不了手,我不要做腳踏兩條船的女人啦!
「一想到邢大哥的溫柔體貼,我就好自責,怎麼可以有了他還想著其他男人?憐憐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是說你也愛上了邢雨霖?」
沉浸在自己心事中的簡筱喬,沒注意到沈憐憐的聲音竟變得低沉起來。
「是啊!你……」
赫——剛剛那聲音不是憐憐!
簡筱喬慘白著臉,心裡不斷祈禱這只是一場夢,那個再熟悉不過的男聲只是自己的幻覺。
「你是……不可能不可能……」她喃喃自語。
「看來你總算知道是我,邢雨霖,在聽你說話了。」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開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不過打個電話就能讓他清楚她的心意,看來連老天都站在他這邊。
但是,他的好心情顯然沒有維持很久——
「喀!」電話掛斷。
邢雨霖的兩眼竄起了火光。
這扮鴕鳥的女人竟然敢掛他的電話!很好,非常的好,她不曉得他現在就在她家門外吧?!看她怎麼躲!
屋裡不斷踱步的簡筱喬,滿臉的驚慌早已取代了先前的心煩意亂。
「老天,怎麼是他嘛!」
這下完了,她最不想讓他知道的事就這麼被她親口說出,她想起他信誓旦旦的說要把她從邢大哥身邊搶過來,他不會真的付諸行動吧?!
「叮咚——」
簡筱喬被門鈴聲響嚇得跳了起來。不會這麼神吧?才想著他,他就來了?
不會,從夜神到這裡應該沒這麼快,不會是他,也不可能是媽,會是邢大哥嗎?
搖了搖頭,邢大哥在加班哪!那到底是誰呢?
「叮咚、叮咚——」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簡筱喬慢慢踱步到了大門前。
「誰……誰啊?」
「我是雨騏。」
原來真是邢大哥,簡筱喬鬆口氣之餘,也不忘快速的將門鎖打開。
一打開門,簡彼喬發現自己真是笨的可以,怎麼不看一下,光憑聲音就開了門。
下意識的,簡筱喬當著他的面甩上了門。
「簡筱喬,你立刻給我開門!」他不敢相信,這女人除了掛他的電話外,還敢當他的面關上門。
用身子抵住猛被敲打的門板,反正媽今晚不會回來,她決定暫且當個殘障人士,什麼都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
以為她的反應是在為昨晚的不愉快鬧脾氣,邢雨霖試著沉住氣解釋。
「筱喬,昨天那些話是Lucy故意亂說的,我可以對天發誓,她既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們也沒有任何親密關係,我承認她是單方面喜歡我,但我對她純粹只有兄妹之情,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爾東。」
她是不是你的未婚妻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簡筱喬默默念著,不過心裡倒是挺高興的。
「我都已經解釋了,快點開門!」
但任憑他怎麼喊叫拍打她就是不肯開門,外頭的邢雨霖真的被她激怒了。
「好,簡筱喬,你不肯開門是不是?我這就打電話叫大哥回家,既然事關我們三人,乾脆就一起到你家討論好了。」
不出他所料,在他說完這番話後,簡家大門緩緩地被人打開,簡彼喬露出一張既哀怨又不情願的小臉。
「你門開得這麼小,又不是放蚊子,我怎麼走進去?」看到她那宛若見到毒蛇猛獸的滑稽表情,邢雨霖真不知該笑還是繼續生氣。
一讓他進來,簡筱喬立刻關了門,就怕被人發現他進了屋。
「你……有什麼事嗎?」
「明知故問。」冷哼一聲,邢雨霖非常自動的往她家沙發上一躺。
她不安的盯著他,思忖著他接下來可能會說的話。「你…_-,,,
「我什麼?你自己說過的話想假裝不知道?」他笑得慵懶,但語氣裡頗有你敢裝傻試看看的警告。
火熱的視線逼得她想逃,人縮在牆角邊,她不敢正視他。
不曉得如果開口跟他說電話裡的話是她開玩笑的,他會不會相信?
「我……」
「你自己都說了我不會照顧傷口,結果還撇下為你飽受一刀的我,也不交代一聲就不來上班,你說這算不算不負責任?」
他……是在裝傻嗎?簡筱喬努力想從他臉上探出什麼蛛絲馬跡,可惜啥都瞧不到。
「還杵在那裡做什麼?快過來幫我換藥。」
他故意用力拉扯了下袖子,很成功地讓簡筱喬一衝而上,壓住他蠢蠢亂動的手。
「我叫你不要亂碰傷口你是聽不懂是不是?從來沒見過這麼欠人罵的傢伙,氣死我了,你是不是不希望手趕快好……」
七手八腳地拎來家裡的醫藥箱,簡筱喬熟練的將他的傷口處理好後,這才驚覺自己為什麼又對他好了起來,連忙擺出一臉的戒備,她又縮進了角落裡。
他朝她招了招手。「這是你家,你窩到角落裡幹嘛?過來。」
簡筱喬死命搖頭。
「你知道嗎?你現在的反應就像小時候被我欺負時一樣膽小,雖然也很可愛,不過我覺得生氣時候的你最美。我敢打賭,你一定不曾在我哥面前展現過這兩種面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