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曠男·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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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開頭,他給了,於是,她釋放似的接了下去。

  「對,也不對,因為你已經告訴過我,你人在醫院,陪一個朋友。」氣氛像回到當晚,此刻,她是那個等不到尚美男的郝俊女……

  「你不怕我騙你?」果真讓他猜對了,他釋懷地笑。

  「你會騙我嗎?」他不是個會說謊的人,即是說了,該也是善意的。

  「不會,那天晚上,我人真的在醫院,因為朋友人不舒服。」也許,她想知道的,是那個朋友的正確身份。

  「我能知道,那一天你陪的是誰嗎?」她猜,是「她」。

  「是我的一個老朋友,從高中就認識了。」

  「高中?」一段光陰硬是塞進她對兩人的猜測裡,她驚訝,因為高中到現在,少說也有近十年。

  「對,我和她……很熟,是互相瞭解的那種熟。」

  「是……是嗎?」說不吃味,是騙人的,在他加上這麼樣親暱的形容詞後。

  「對,想知道嗎?」他問,但她沒回應,於是他主動想解釋。「如果說完能讓你有一點點寬心,那我就說給你聽,那天我和她一起吃了晚餐……」

  「等等!」她忽然緊張地怪叫一聲。

  「怎麼了,有蟑螂?」如果是,她現在肯定張牙舞爪。

  「不……不是,只是你先等等,在你說出來之前,我……我有事想先跟你說。」

  「什麼事?」

  「其實那天我跟你選了同一家餐廳吃飯,所以你跟你的朋友……呃……你們做什麼,找都知道……不……不是,是你們在一起吃飯我有看到。」

  怪了,平常鬥嘴時,嘴巴可以像彈簧片似的久久不停,怎麼現在到了緊要關頭卜卻像刮壞的CD,一句話硬跳成十幾句。

  跳成好幾句也就算了,還講得跟抓奸似的。抓……抓什麼?這什麼形容詞,哇!

  才問完,她的臉竟僵得跟千年冰屍一樣。

  「你也在同一家西餐廳吃飯?」有點意外。

  「我和同事一起,她說好吃又便宜。」可悲,怎麼說實話都有點像撒謊的感覺,想理直氣壯,卻偏偏提不大起氣。

  每次吃飯都能碰到大事,真是衰星附身!

  「很巧,那你都看到了什麼?」沒懷疑意思,只想知道她的煩惱從哪裡開始。

  「我看到……」嘖!這有什麼不好說,雖然再想起來會有點心給它酸酸的。「我看到你送了戒指給她,而她就是……」

  「介入你感情的第三者。嗯!這我也是在幹架的那一個晚上才確定,原來我們四個人之間還有這一層關係。」

  這說複雜其實也不複雜,就兩對男女拆了再重組,很妙,但感情這事誰又說得準。就像她一開始對他反感,但是現在卻喜歡他是一樣的道理。

  那麼?」她著急。

  「戒指嗎?」

  「她還給你,你卻又交到她手中,你的意思是?」

  「沒什麼意思。」

  「啊?」他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咬牙!

  「真的沒什麼意思,如果有,那也是幾年前的事了。你要從頭開始聽嗎?如果要,我挑重點說。」

  過去?重點?這麼涉入他的一切,而且是屬於過去的感情,是好還是不好?郝俊女正考慮該給什麼答案,偏在這時門被敲了幾聲。

  「你等我一下。」

  跑到門口,拉開門鎖,打開門,外面是她的團員之一——帶老婆出國散心的老先生。

  見到人像見到救星,老先生開始僻哩啪啦:

  「領隊,我太太不知道怎麼搞的,可能是腸胃不好吃這裡的東西不習慣.從剛剛吃完……ㄟ……那個魚排風味餐就一直拉肚子拉到現在;雖然說明會的時候有交代團員要帶一些自己習慣吃的藥,但是可能是我們太高興,結果就忘記帶了,所以才想過來問問看,你這邊是不是有治拉肚子的藥?」

  退休後的公務員,依舊笑容可掬,靦腆又親切,一串話說完,頭也點了幾十下。

  「好好,腸胃藥我這裡有,等一下拿過去給你,5O3那一間對哦?」記憶力好,當領隊會事半功倍,雖然她馬馬虎虎,但先前作的功課不少,人記得很牢。

  送走人,她拿起手機往腦門一貼。

  「要忙了?」老先生的報告,他也聽到了。

  「嗯。」但是她的疑問才剛要開始解開而已。

  「那麼……」

  遲疑,她接著說;『我想聽,你明天再打給我……好嗎?」

  第十章

  這一天,行程由荷蘭轉往比利時,一路上美景、美食誘人,布魯日的特產啤酒爽口,市區濃郁的巧克力甜嘴,一路鐘樓、法院、廣場地看下來,行程還算進行順利,有時候甚至還能偷個時間感受國外旅遊的悠哉。

  但唯有一件事,偶爾會讓郝俊文心情不定,那就是電話,那通得等晚上才接得到的電話。

  到了晚上,在首都布魯塞爾的一家旅館住宿,依照慣例,她將團員—一安頓好,才回房間處理自己的事。

  回到房裡,坐在床鋪上,眼皮垂垂卻不敢睡,岡為澡還沒洗,電話也還沒來。

  將手機拿出來放在毯子上,她的情緒有些不安,說起來也是由於她的疲倦、神經質,更因為早上市政廳廣場一隻鴿子的空降大禮。

  難道,衰星又來襲了嗎?而當一串鈴聲響起,她才停止了胡思亂想。

  接起手機。「喂?」

  「是我,你忙完了嗎?今天不會再有人壞肚子了吧?」開頭一個玩笑,暖暖場,很不錯。

  「今天晚上吃習慣餐,應該不會有事。」雖然吃到現在,每家中國餐館的菜色都差不多,不過還是習慣的好。

  「……我們昨天說到哪裡?」

  楞了五秒。「你說要告訴我,戒指的事。」戒指,可以是一個紀念,也可以代表一種所有權,她寧願是前者。

  「戒指……」似在回憶,而後娓娓說了:「那只戒指,是求婚戒指。」

  求婚?聽了,她差點沒從床上跌下來,今天果然行衰運,第一個答案就不是她想聽的,她吞吞口水,臉色開始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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