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了好一會兒,男人頗不是滋味。
「……跟我進來!」他一貫的大男人又再度顯露,不過郝俊女自然是拒絕。
她的雙腳堅決,縱使是因為他的拉扯而移動,卻始終不進門。
「你別拉我,我不想進去。」
她眼底透出的冷靜與一絲違逆,是男人前所未見的;以往,她都像只小綿羊,對他事事服從,溫柔到毫無脾氣的呀!怎麼今天?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但只要是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你怎這麼小心眼起來了?」挑剔的語氣,配上斯文的面皮,現在的他只顯內外不搭。
「很抱歉,我不是聖人,感情的事,我必須小心眼。」
「俊俊?」
她的堅定,令他不安,他從來沒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應該說,他根本沒料到她的反應竟會這麼強烈。
原本,他還以為她氣過了就會回來,只要他再花點時間哄她一哄,一切就跟沒發生過一樣。
她脾氣不壞,耳根子也該很軟,人更是節儉,平常一些有點價值的東西除非他買,她是絕對不捨得花的。
所以為了一點小插曲,浪費掉自己在兩人身上一點一點積存起來的時間、心血,之於她,是根本不可能。
五年的觀察、他是這麼看她。
兩眼無比地專注,她板開他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指頭,平靜說:「我得走了。」
「走?」又抓了回去,「你的東西都還在樓下,說什麼傻話!來,跟我進去,你有什麼想知道的,我都說給你聽,我不對的,我道歉。」他又想拉她進門。
不惜被拉痛,她扯回無辜的手。「要說就在這裡說,說完我就走。」
「你?」瞪大眼,這真是他頭一次見她這麼拗。不得已,他只好退求其次,他的手暫且松放。「好,就在這裡說。」
暫且有了自由,郝俊女退離了他幾步,兩人就這麼各據一方,並沉默了好久。就在男人不太沉得住氣,準備開口時,她才說了:
「我想問,我們五年的感情,是真還是假?」這是她唯一想知道的。
他立即露出挫敗的表情。「又來了,這傻話虧你還問得出口,存心想挖苦我是不是?你想,一個男人會甘願被一段沒有感情的感情拴住,還整整拴了五年嗎?這麼沒有自由,你以為我會甘願嗎?最近我花在你身上的時間是少了,但那也是為了我們的未來著想呀!你這麼無理取鬧,要我怎麼辦?」
字面上,他憤慨的回覆聽似毫無破綻,但同樣是局中人的她,卻一下識破。
「我……沒掛你,也不曾抱怨過什麼,我一直就只是……相信你。」
或許是她太過遷就,每有疑問,就只會自己想答案搪塞自己。
但,反過來想,感情若是真的,他又何須她來拴?感情要真存在,他也就不會再在這個時候,反過來指控她妨礙了他的自由,不說他為她犧牲了什麼,這……情何以堪?
像是說錯了什麼,他急忙為自己辯解;「我……沒說你拴我,我的意思你可別誤會,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呀!俊俊。」
很明顯,他是說錯了話。
因為她的服從,正是他喜歡她的原因;她的無異議,正是他一直沒想和她分手的理由;而她的單純和勤儉,更是他相中她的主因。現在目中無男人、自作聰明的大女人滿街都是,和她一樣的,幾乎是少數民族了!
這麼好的妻子人選,他怎麼能能放過,更何況他已經半供半養了她五年,即使感情並非那麼濃,但習慣卻早已養成。
或許他就是犯賤,有了乖巧的她,卻還不滿足,有了安定,卻還奢望自由。
但是縱使如此,她將成為他的妻子,而他也將成為她的丈夫。就算眼前他無法將另一個女人完全剔除,這一點仍是無法改變的。
「我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她看著他,沒表情。
沉默、再沉默,看她心意似乎已決,他逼不得已出下下策。
「有!我還有要補充的,跟我進來!」
他使力將她拉進門,並將鐵門一腳踢上。
郝俊女的不安感就這麼冒上來,她不記得他是這樣會使蠻力的人。「我不想待在這裡,你讓我出去。」」
但他左閃右閃,就是讓她完全無法接近出口。『』俊俊,你真不肯聽我的解釋?」眼底,是一道愈燒愈旺的佔有慾。
「該聽的我都聽了,除非將我關在這裡,是你的另外一個解釋。」她將瘦高的他推開,一手摸上門把。
「如果你不接受我的解釋,那我只好這麼做了。」
在郝俊女將門拉出一道小縫時,男人大掌往門板一推,門迅速又卡緊、他粗魯地將她拉至大廳,並推她跌坐沙發,身軀更立即壓了上去。
「你……你做什麼!」他該不會是要對她用強吧?她兩手臂硬抵在兩人之間,企圖撐開。
「既然我的解釋你不聽,那麼我只好這樣留下你。」這是自私,卻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對他而言。
她面露驚懼。「不,你不是這樣的人,這太誇……嗚!」
瞬時,她的話被他強霸的吻堵了去,他咬著她的嘴唇,並同時強扯著她的衣服,領間的鈕扣「嗾」地飛迸到旁的地毯上。
「嗚……啊!不要!住手!快住手!」
事實證明一切,他用強的意圖明顯,只是,她想推他卻推不開,臉慌亂地狂擺,卻只是讓男人更順利地攻佔她頸間。
「俊俊,別怕!我會好好待你的,嫁給我,嫁給我……」他的呼吸紊亂,眼神渾濁。
五年來,在她堅持「初夜留給新婚夜」之下保有的純真,正以巨大的誘引呼喚著他的獸性,這次他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被壓在下方的郝俊女,腦子就向被轟炸機炸過一樣,滿目瘡痍。
她完全沒料到一向斯文的地,居然會想出這種方法來傷害她!曾經疼過她的他,居然會對她使出這麼齷齪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