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他沉著氣,隱忍著不發作。
她一直不走是什麼意思?難道要他逼問她下午去了哪裡,她才願意離開嗎?她一定要弄到這麼難堪的地步嗎?
「沒、沒有了。」她很想知道他突然冷漠的原因。
這幾天來,她不曾見過他這般模樣,教她險些以為她已觸到幸福了。可現下他的態度是不是說明了他們又回到了從前?
難道他們應該針鋒相對,才能維持永遠……
李慕筠臉色黯然,覺得有點累,雙眸泛上一層水霧,她連忙眨去。「我先下去了。」
她轉身要走,他卻拉過她。「你先回去等我。」
她不解地看著他。他還要她回去他家?
「回答我!」她敢不聽話,他會好好教訓她的。一抹陰鷙在他眸底閃現,像要撲殺獵物的鷹,是詭異且邪佞的氛圍。
「我知道了。」她點頭。
「很好!」獎賞似的吻了她的紅菱,直到他滿意了,才將她鬆開。
※ ※ ※
從那天之後,聶塵就變得很奇怪,李慕筠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他的不同,卻又說不出奇異之處,
每回想間他,他便如猛獅般掠奪她的身子,攫去她所有疑問,她只好不再過問。
兩人就在這種異樣的氣氛裡過了一個星期。
這天,阿健主動找上她……
「我要母帶。」
「要母帶?你在開玩笑!」阿健的痞子笑容並沒有得到她的青睞,反而讓她覺得他故作英俊的模樣十分討人厭。「不然呢?你想勒索到什麼時候?」若不是只有他知道錄影帶藏在哪裡,她一定揍得他滿地找牙!
好久沒打人了!她強悍的心越來越軟弱了,這樣是不行的。
「要母帶也行,先拿個一千萬來我考慮考慮。」
「你!」果然被她料中了,他真的獅子大開口。
她暗思要找個方法好好修理他,也許不管那錄影帶,可這樣一來,明惠的名譽就……
他就是吃定自己拿他沒轍,才敢在她這個黑道老大女兒面前勒索!
「一千萬你就把帶子交出來?」
「三千萬。」他又改變主意。
「沒有其他拷貝帶?」她面帶懷疑地睨著他。若是有一百支拷貝帶,她就算拿母帶也沒有用,她可不想花錢買沒用的東西。
阿健被她問得啞口無言,態度變得畏畏縮縮的。
她火氣一來,上前揪住他的衣領,也不管場面有多麼難看。「我告訴你,你最好全部交給我,否則難保我不會找人把你射成蜂窩!」
「你恐嚇我?要知道只有我知道帶子在哪裡,你殺了我就取不回帶子了。」阿健經過高人指點,就算心裡害怕,依然強裝出無賴的樣子。
「是啊!要殺你也得等帶子拿回來再說。」她甩開他,提醒他有命看到錢卻沒命花,然後像是他身上帶有細菌似的「啪啪啪」地猛拍著手。
雖然驚懼,但為了變成有錢人,他怎麼樣也得試上-試。「你要錄影帶就拿錢來換,不然我賣給錄影帶店一樣有不少錢。」
「你丟不丟臉哪?裡面的男主角可是你!」
「我管它,只要有錢就好。」
「好吧!十天後,同樣的時間地點,你把所有的帶子帶來。」
「錢呢?」
「我見到帶子自然會付你錢。」
「好,謝謝你的關照啊!下回有好康的--」
「不必找我了,你這個噁心的傢伙!」她打斷他。頭一回見到如此無恥的男人,利用女人賺錢,算什麼英雄好漢!
阿健在她的瞪視下趕緊離開。
這時,她的手機響起,她看了螢幕顯示,是崔明惠。
「……嗯!他剛走。」
「那事情怎麼樣了?他還是不肯把帶子還給我嗎?」崔明惠的聲音聽起來很慌張焦急,讓李慕筠不禁同情起她這個可憐的女人。
「他答應了,十天後我們會再見面……嗯!你不必擔心,沒事的。」她隨意安撫了幾句便掛上電話,因為她看見聶塵昔日的情婦廖佳蓉朝她走過來。
她本想裝作沒看見,可這樣太明顯了,於是她掛起職業的笑容起身應付她。
廖佳蓉亦揚起一抹奇異的笑容,虛假的面對她。「真巧啊!在這裡遇見你。」
「廖小姐。」
「你在這裡約會,塵不知道吧?」她這句話諷刺得很,有挑起戰火的嫌疑。
李慕筠眉心一攬,避重就輕道:「這是我們的事。」
「沒錯!這是你們的事啦!我這個過氣情婦自是管不著,不過,以過來人的身份,我勸勸你老實點,別讓塵抓到了。」她乾笑兩聲,笑意卻沒傳達到眼睛。她狀似與她熟稔的搭上她的肩說道:「記住我的話喲!我可是好意哪!」
「多謝提醒。」李慕筠不著痕跡地退開,廖佳蓉滿身濃烈的香水味讓她想打噴嚏,
「知道就好。呵呵~~我先走一步啦!」她盯看著窗外的方向,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送。」她沒去注意廖佳蓉的神情,只當地遇到一個鬼,一個專司勾引男人的鬼。
※ ※ ※
「你在這裡做什麼?」見到廖佳蓉,聶塵沒有好臉色。
「別這樣嘛!我有東西要讓你看。」她纖細的柔荑搭上他的胸,如此堅實硬挺,她想念了好久呢!
她今天一定要說服他跟她走,否則她恐怕沒有機會了,為了能夠翻身,她可是委屈自己在地下室餵了好幾個鐘頭的蚊子哩!
「我沒空。」聶塵還是那副冷冷的聲調。
他以為他們已經分手了!不知她有何貴幹?難不成是跑來跟他說,她懷了他的孩子?若她真這麼做,那才是大大的不智!
「只要你一個小時的時間。」
她異常的興奮引起他的注意。她在打什麼主意?聶塵皺眉,轉頭看向她。
「真的,我保證,你絕對不會後悔跟我來一趟的。」廖佳蓉信誓旦旦地說道。
「帶路。」若她敢耍弄他,今天正好教她看清楚他殘冷的一面。
聞言,廖佳蓉一陣心喜,忘情地拉住他的手臂,幻想自己還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