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需要幫忙嗎?。」好心的警察觀察她好一會後才忍不住的走過來問問。
這是當警察的責任嘛!他如此說服自己的。
「啊?」一時間溫昱瑩還搞不清楚狀況,只能眨眨迷惑的眼,朦朧的望向一旁的警察。
「需要幫忙嗎?」他好心的再問一遍,心中卻對她的反應遲鈍感到惋惜。
這麼美麗的女孩原來腦袋有問題,無怪乎他說什麼她卻沒啥反應,唉,可惜可惜喔。
「我……」輕咬下唇,她不曉得該怎麼開口要求幫助。
「沒關係,你儘管說好了。」男士的英雄感又再度抬頭,再加上他認為助人是當警察的責任,所以他很慷慨的昂起驕傲的下巴。
「我想要到……」到哪裡呢?溫昱瑩懊惱的想著,突然一個曾經見過的地名躍上腦海,「奧萬大,可不曉得怎麼去。」她適時的流露出小女孩的靦腆,這招對男人是最有用的。
「喔,那很簡單,我告訴你,你只要搭到……」
警察很好心的指點路程及她該如何搭車,就這樣,溫昱瑩又踏上她的旅程,向另一個沒到過的地方前進。
她心想,天曉得她根本就不曉得奧萬大是啥地方,對她來講,她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幸好奧萬大本來就可以從台中出發,要不,那位好心的警察若聽見她要到的地方是花蓮、台東之類的地名,她八成會被送到精神病院去嘍,因為沒有一個正常人會站在離目的地十萬八千里遠的地方問怎麼去,除非那人是白癡,再不就是偷渡客。
三天,瑩瑩已經失蹤三天了,今天本是他該帶她歸寧回門的日子,現下他的新娘不見,而相對的,他也把溫家的女兒給弄丟,這種事他該如何去溫家做解釋?
左光平這些天來近乎不眠不休的到處找人,但只是一個偌大的台北市就夠他瞧的了,更別說其餘縣市了。
「唷呵,親愛的弟弟,你老姐我回來看你嘍!」左涼茨自從如願與溫中軒結婚後,每天紅光滿面,她簡直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曾與弟弟同住的地方瞧瞧親
愛的他,看看他是否與她同樣有好氣色。
「老姐?」左光平一時間還不想讓溫家人知道溫昱瑩失蹤的事,所以他連左涼茨今天歸寧會先到他這兒來的事都給忘得一乾二淨。
「我和你姐夫來見你和昱瑩,咦,怎不見你老婆?」她住左右探去,就是不見溫昱瑩的身影,心底立即往最曖昧的地方想去,「該不會是晚上被勞動得……」
「姐,你想到哪去了!」低喝著,左光平帶著惱羞成怒的眼神瞪視她。「姐夫呢?」他也只見自家老姐的出現,卻不見中軒哥的影子。
「停車去,」左涼茨鼻子一哼氣,好不惱火的指責道,「你就只想著你的姐夫,怎不問問你老姐我新婚心情。」
「毋需問,你臉上寫著大字。」他就討厭老姐這種性子,連嫁了人都沒個定性。
「真的嗎?」果然她馬上就喜孜孜的摀住紅透的臉龐,一副新婚甜蜜的模樣。
「姐夫。」左光平不理會她,兀自起身迎向來人。
「都自己人了,別客氣。」溫中軒的溫文儒雅一點都沒被妻子的躁性感染到。「咦,我妹妹呢?」他們不愧能夠成為夫妻,連問話幾乎都用一模一樣的口吻。
「她……」該來的總會來,只是他該如何說呢?
「昱瑩啊,我想她八成累壞了,所以才會賴床沒起來。」左涼茨自作聰明的說道。
「真的嗎?」溫中軒帶著狐疑的眼光向左光平明顯煩躁的臉上望去,只覺得事情沒那麼的簡單。
「姐夫,我……」吞吞吐吐一向不是他的個性,但這種事該叫他如何開口?
「我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性,她啊,不可能快到了中午還賴在床上,」溫中軒對事情的敏銳性不輸任何人,他清楚的感覺到溫昱瑩出事的氣息。
「姐夫,瑩瑩她……失蹤了。」抹抹臉上的疲憊,左光平不知該如何面對一向疼愛溫昱瑩的溫中軒。
「失蹤?」屁股才落坐的溫中軒聞言立即又跳起來。
「弟弟,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都沒聽你提起?」左涼茨帶著關心的口吻問道,對她來講,她想要的都有了,所以對溫昱瑩的敵意也跟著降到最無傷的地步。
「三天。」他重重的歎了口氣,若非他要保留清醒的神智尋找瑩瑩,他還真想要狠狠的把自己灌醉。
「為何不早通知我們?」溫中軒的脾氣快被撩起。
「我以為她只是在鬧鬧脾氣而已,自己馬上會回來,所以……」
「鬧鬧脾氣?我妹妹從來就不會隨便鬧脾氣到離家出走!」向來有好好先生之稱的溫中軒也忍不住拉高聲音,「離家三天,那不就代表她在新婚之夜後就走了?」
「嗯。」這也是他否認不了的事實,所以左光平也只能點頭。
「軒你先別氣.我想他也有他的苦衷,畢竟昱瑩的小姐脾氣我們都很清楚的。」左涼茨說什麼都不能讓弟弟受到委屈,於是她很直接的將問題全推到溫昱瑩這個不在現場的人身上。
溫中軒也感到事情的棘手,該不該通知父母一時間他也拿不定主意。
「我四處都找過了,這幾天我都在台北市區繞,就是不見她的蹤影。」左光手語氣中的無奈表露無遺。
「她會躲起來的,沒有一個離家的女孩會在街上閒晃。」溫中軒沒好氣的說,他真不知阿平的律師執照是如何考上的,處理事情簡直差勁透頂。
「我不敢,也不能報警,畢竟溫家和左家的名譽都要顧慮。」左光平把心中最大的癥結點給說出來,豈知他才把話說完,溫中軒的火氣燒得更旺。
「名譽名譽,我發現你比我還像我爸的兒子。」溫中軒極盡諷刺的說道。
「軒,先別責怪弟弟,我們必須先想想辦法看怎麼找到昱瑩。」左涼茨遞給左光平一記責怪的眼光,隨即又安慰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