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法督顯然認定了報上所述的消息。「你還有什麼話說?」
她扔掉報紙,淡淡的表示:「這種事多半空穴來風。」
右法督可不這麼認為,如果是空穴來風,那麼新聞又從何而來?無風不起浪,多半是有點影子才會有人寫。「你以為你這樣的解釋可以打發我嗎?」
「你白癡啊!」
沒想到她的回答竟是這麼簡短一句,右法督不得不正視她,挑起怒眉。「右蝶,你知不知羞啊?」
「老傢伙,你自己的風流帳不去反省檢討,跑來我這邊鬧些什麼?」她腦袋此刻雖然混沌不清,可沒忘了右法督也是韻事一堆。
右法督佈滿肅殺之氣的臉霎時爬上錯愕,一時之間找不到好借口。「我……是男人,你不是!」
「拜託!」如果連這種事也要分男人女人,那還有什麼合理的事可言?她沒好氣地道:「我長這麼大了,何時鬧過這種緋聞?用腳想也知道是記者胡謅的,你竟然會相信!」
「那……」他半信半疑,指著報上的「證據」。」那照片上的人不是你嗎?還讓人抱著腳?」
「是又如何?」她承認,拾起腳指著瘀青處。「你們這些人腦袋到底是裝些什麼?他只是在查看我的傷口罷了!」
盯著那呼之欲出的血塊,右法督皺眉,「怎麼弄的?有沒有上藥?」這小妮子不喜歡藥味,所以平時盡量不讓自己受傷。
她轉過身揮手道:「我要去睡覺了,別拿這種小事來煩我。」
「右蝶!」右法督按著她的肩膀斥道:」坐好!我還沒問完。」
右蝶只得垂著要閉不能閉的眼皮,接受爺爺的疲勞轟炸,待他沒完沒了的說了一堆不著邊際的話後,她只聽到最後一句——
「那個邢西領花心又好色,別跟他來往,聽到沒?」
「嗯!」她虛應一聲,根本無心聽他唸經。
「邢東領也是,怪裡怪氣的,別去惹他!」
「嗯……」她已經有氣無力。
她在記者會上消失,害得記者們苦苦等候,自然成了記者們的公敵,再加上又對邢西領的崇拜者喝罵,想當然耳,自是影迷仇恨的對象,事情肯定沒完沒了。不過她卻沒有什麼危機意識,反正她又不在白天出沒。
他仍喋喋不休:「連旗集團的人都很厲害,少碰為妙,我聽說……」
猶如催眠曲般,右蝶已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這種事有什麼好擔心的?對她而言好好睡一覺才是最重要的!
第五章
「滾……滾開!」邢東領揮動著手臂大吼,將貼附在身上的曼妙軀體推開,但氣焰比不過鼻頭的熱氣,減低了應該有的威嚇作用,女郎就像橡皮糖般又黏了回來,還因此黏得更緊。
「邢總!」女郎嬌嗲的發嗔:「報紙上說的是不是真的?難怪最近都沒有見到西領!」
掩住鼻腔奔流的血液,邢東領嫌惡地推開她,這女人不知是擦了什麼香水?味道膩得讓他作嘔。「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聽到他的問話,女郎彷彿受到恩賜似的眨動眼中的歡喜,誤解地將手勾住他的脖子,迅速的印上一吻,嗲聲道:「現在是晚上十二點,邢總想做什麼我都願意奉陪……」
他皺眉,他還能想什麼?無緣無故車上多了這個女人,想也知道是西領搞的鬼。他惱恨的命令道:「請你下車!」
女郎無視於他的反感,反而變本加厲的抱住他的手臂獻吻,一手滑下他寬闊的胸膛撫觸。
邢東領驚惶的甩開她的手,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跳下車,卻見不遠處有一個黑影朝他狂奔而來。在路燈的照射之下,他逐漸看清來者是誰,心中的訝異抵過了剛才的惶恐,是右蝶!
只見右蝶怒氣衝天的竄入車內就是一抓,將女郎從車內拖了出來大罵:「你這個騷包,三更半夜還化妝?沒臉見人吶!」
女郎的手臂被右蝶用力的拉扯,她發出尖叫,踉蹌著腳步跌倒在地,一身的名牌也弄髒了。女郎又羞又憤,不顧形象的嚷道:「臭三八,你發什麼瘋!」
「你又發什麼春?」右蝶不客氣地吼了回去。
女郎先是愣了愣,睨視著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右蝶啊?你是在吃醋嗎?」
右蝶將目光栘向邢東領,不否認是有股酸味隱隱竄出,雖然還厘不清自己為何衝動,就暫時姑且解釋為吃醋吧!
「是又怎樣?」語畢,她感覺邢東領抬眼正視著她,右蝶一陣心悸,卻不敢看他。
女郎像是逮到機會似的開始挑釁:「原來如此!那你真是一廂情願羅!」
右蝶有點後悔剛才的回答,眼珠子一轉,笑道:「少不要臉了,我看是你一廂情願才對,邢東領根本不會對你有意思。」
「你又知道了?」女郎挺胸,顯現出她胸前驕傲的自信。
「你以為他的眼睛瞎啦?」
她此話一出,明知道不是笑的時候,邢東領卻忍不住笑了出來。
被他的笑聲吸引了注意力,右蝶很想看他現在開懷的模樣更勝於跟女郎吵架,所以邁步向他走去。
女郎卻伸手將她一抓。「想走?」
右蝶不層的瞪著她,「你想發花癡就去找別人,也不秤秤自己幾兩重,在我眼裡簡直連灰塵都不如。」
女郎聞言,惱羞成怒的在右蝶的手臂上咬了一口,聲音尖拔地嚷了起來:「臭女人!別以為報上寫一寫就得意起來,這種事最好別信以為真。」
望著手臂上的齒印,右蝶氣得發抖,受傷對她而言真是奇恥大辱,她企圖甩掉那股疼痛,卻有一股力量抓住她的手臂。
邢東領盯著她的手臂一臉駭然,女郎也被他突然的逼近嚇得退了兩步,他的眸子裡射出冽寒,女郎的頭皮頓時一麻,腳一軟,又摔了個四腳朝天。
想偷笑的右蝶瞧著邢東領,正想好好誇他一番,只見他專心地撫著她受傷的手臂,一副愁容,她不解他為何大驚小怪。「你的樣子好像手術失敗似的,沒那麼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