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不嫁有那麼重要嗎?」對像該不會是一個老頭子吧?
「當然!」能引起家族共識的事絕對非同小可。
「好啊!」她顯得落落大方起來,意外的將他嚇了一跳,她有些賭氣的道:
「那我隨便找個人嫁算了,省得動用太多人力,我可擔當不起。」
「那怎麼行?」他不得不承認:「我見過姑婆挑的那個人。」
「哦——」她故意拉長音表現出不予置信。
「不論人品或長相,都比邢家東西二子好太多了!多少人想接近還……」
「等等!」她打斷他的長篇大論。「干邢東領、邢西領什麼事?」
「你——」他瞅著她,誇張的張大嘴,說了那麼多,她怎能還是如此莫名其妙的表情?「你不是在跟他們拍拖嗎?」
「記者就是記者,我看你真正目的是想挖這個新聞吧?」
「一半一半。」他不否認。「奶奶可是戚興趣得很。」
「她……她又知道什麼了?」右蝶險些亂了陣腳,不過想想,這件事從頭到尾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所以正色地道:「不少人真是多事,她可是遠在英國,怎麼會知道?」
「我說過她不會沒有眼線盯著你的。」
「我就知道!」一定是爺爺將報紙寄給奶奶瞧的。
看著右蝶的反應,葉昺知又加上一句:「還有你的資訊設計裡,奶奶亦可以上網找到她想看的啊!」
那麼說是她自作自受嘍?最近是她的報應日嗎?
「你對那個英國王子沒興趣啊?」他總算有好奇的表情出現。
「我又該有什麼興趣?」她訕笑。
「他為什麼看上你啊!」
她正視他,自認沒有在白天出現過多少次,一隻手的指頭部數得出來,哪有什麼機會去吸引人家的注意力?在台灣,頂多是剪綵那一次……不會那麼巧吧?更何況她也沒那麼大的魅力足以讓人一見鍾情。
「沒錯!」他知道她一定想到了。
前不久英國王子來台灣旅遊,以輕便行動為理由,沒有隨從,只和三五好友結伴,在離開台灣前去「連旗百貨」逛一逛,卻因此看到了右蝶。
「他對你一見鍾情。」
「哈哈!」她大笑之後,起身拍拍後臀的土泥嗤笑。「那恐怕要讓他失望了!幫我轉告奶奶,請她早點回絕人家,我寧願隨便拉個人當丈夫,也不會去嫁他!笑死人了,一見鍾情。」
「千萬別這麼早下結論!隨便找個人這種話也別再說了,聽了怪嚇人的。我將姑婆的話和目的帶到,你聽著吧!」
她理好衣服擦腰。「好啊,說吧!」
「連旗集團的人太聰明,你也是,不適合硬碰硬,所以別去惹他們,不管你和邢家兄弟的事是不是真的,她都不希望你們有所往來!明白嗎?」
「我本就沒有……」她的話卡在喉嚨,背後猛然出現的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肩,她回過頭一看,來者竟是邢西領。
他隨即轉向葉昺知,邪邪笑了起來。「是嗎?原來你們對我們是這種看法?」
「邢——」葉昺知還在遲疑時,有聲震耳欲聾的怒吼打斷了他的話,只見一個與男子相貌相同的人已然出現在右蝶身側。
「邢西領!」邢東領瞪著弟弟攬住右蝶的那隻手,恨不得將其全部拆解入腹般咬牙切齒。
怎麼回事啊?怎麼一下子出現那麼多人?右蝶愣在當場。
葉昺知點點頭,「我知道主角會出現,但沒有預料會一起。」
「真是巧啊!」邢西領調侃著大哥。見到右蝶的臉上只差沒掛著問號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突然手勁一鬆,大哥不知何時將她搶了過去,怒氣騰騰的神色卻讓邢西領大笑。好玩!好玩!大哥的病不僅有起色,現在連女人都敢抱了,很好很好!
言歸正傳,先解決掉葉昺知這個問題再說。邢西領將手揮於口袋中,細細打量著這名記者。「你想問什麼?找我可能會比較正確。」
「你又會說些什麼?」葉昺知怎會不清楚邢西領騙人的功夫?他的話半真半假根本不能相信。
「好吧!」邢西領剛才也只聽到一半,有關於右蝶的事,他總覺得有必要幫哥哥問清楚。「右蝶的家世已經在最近的報紙上被寫爛了,你比我更清楚,所以就不多說了,在我認為雙方家世可以說是門當戶對之下,有什麼理由好阻擋兩家交往的呢?」
「歸咎於商場如戰場吧!」葉昺知倒也乾脆,直率地說:「「連旗」如日中天的企業跨越國際,已逐漸成為國際事業的龍頭。以同等立場來揣測,不難預測「右氏」的市場將會受到威脅,你該明白,商場如戰場。」
「有競爭才會有進步!」邢東領低沉的發出聲音。」我不認為可與「連旗」相提並論的集團會怕這種競爭。」
「是不怕!」葉昺知深信奶奶的能力。
「那麼這就不是真正理由嘍?」邢西領的語調聽來漫不經心。
「一半一半。」葉昺知回道,眼睛瞄向表妹陷入呆滯的眼神和邢東領關切的神情。
「一半一半?」邢西領追問,不容葉昺知分心,想讓大哥在不知不覺中抱右蝶抱久一點。
葉昺知歎氣,「右蝶一向品性良好的維持了廿四年,風平浪靜的沒有半點漣漪,卻因為你們而掀起了一陣風浪。這對整個右氏家族而言是何等的大事?再加上全家族的人把她當寶一樣的。我們不是你,能將這個小緋聞等閒視之。」
「品性良好?」右蝶自己都快聽不下去了,好不容易清醒過來,聽到這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表哥竟用這種評語在形容她,真想立刻昏過去。
「那又怎樣?」邢西領不層的問。
「正因如此,為防事件成真,家族才採取了「緊迫盯人」要看著她完好如初回英國。再加上商場上的利害關係,右氏也不是能容別人併吞的企業,就算不計後果也要阻擋她和你們的交往。」
「在我看來不全然如此!」邢西領搖頭。「是英國王子的吸引力太大了吧?難不成她一點自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