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啦!老公,我很心甘情願的。」她試著叫叫看,發覺還挺順口的。
「不准叫!」
他大聲地制止她,她卻益發狂妄。
在他們爭執之時,車子已駛入奧家。
司機在此時回頭對亞德道:「亞德少爺,管家說日本的雷武打網絡電話給您。」
他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後,對司機說道:「我到書房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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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雷武,吃過午飯了嗎?」
亞德對著螢光幕上的人微笑,在地球彼端,日本此刻的時間是中午。所幸,他的老友──夙川雷武,對影視緋聞沒有興趣,使他暫時導以從這場荒謬的婚姻得到喘息的時間。
夙川雷武的面無表情與亞德的喜悅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微微的頷首,若不是螢光幕的分辨率很好,根本看不出他有點頭。
(長話短說。)
「你不是一直都如此?」雷武向來惜字如金,說話簡單扼要,他精苟到只用三言兩語就打發長篇大論。
可是,他愛極了和雷武討論一堆「廢話」,每每使得雷武森冷的臉逐漸變得扭曲。
(你問,我說。)夙川雷武的態度透過遠洋傳訊,仍然冷靜沉著。
「不要!你先說,我不知道要從何問起。」亞德擺明了耍賴。
夙川雷武冷哼一聲,(無妨,這本不關我的事!)
「可是,你依然掛在心上。」亞德攤了攤手,「可見我這個朋友還挺重要的。」
(不要也行!)夙川雷武冷漠地說。
察覺到他可能就此切斷通汛,亞德舉起一隻手,佯裝投降。
「好啦、好啦,我問就是了,殲個玩笑嘛!」
雷武的確是開不趕玩笑的。
亞德作勢咳了幾聲後,正經的發問:「竊盜集團的名字?」
(夜姬。)
亞德挑了下眉,覺得這個名字十分貼切。
「多少個人的組織?」他不相信每個人都如傳聞中那麼優秀。
(沒有!)
雷武給了一個很奇怪的回答。
亞德扁了扁嘴,有些不滿,「沒有?人多到數不清?」
(不是!)
「那是什麼原因?」
(不清楚!)
「雷武。」
亞德歎了口氣,他竟然還能和雷武溝通真是奇跡,他必須從雷武簡單的話意中推斷各種可能性,以找出正確答案。
「你這樣讓我很頭痛,不清楚的理由是什麼?我不想玩猜謎遊戲。」
夙川雷武沉默了片刻,他肅冷的表情若有所思。
(有事,不能明說。)
有事?亞德馬上睜大眼。
他湊在螢光幕前興致勃勃的問:「我不會接受這個理由的,有事是指什麼?」
(不、能、說。)夙川雷武緩緩的吐了三個字。
不過,他的堅決態度仍然逼退不了亞德的決心。
「半途而廢的事情,有辱雷武之名。」
夙川雷武閉上眼沉思,待他張眼時,眸中散發出亞德不曾見過的光芒。
(好吧……日本夜姬消逝,誕生台灣梅花。)他敬畏地說。
亞德為這兩句話解讀:二十年前日本的竊盜集團──夜姬神秘消失之後,台灣的梅花幫也同時成立。
「你的意思是,這個梅花幫是夜姬的成員成立的?也都是女人?當年曲薇丹所遇見的兩個人剛好也在台灣,這兩個人就是梅花幫的人?」
夙川雷武這次沒有說話,輕輕的點了下頭;亞德的觀察力相當敏銳,他由夙川雷武的表情中,察覺到他有所保留。
「你有事隱瞞?」
夙川雷武是個正直的人,在他信賴的人面前,他不會說謊,所以他選擇默不作聲,不想多作解釋。
「私事?」亞德是好奇心一起,得不到答案不會善罷罷休的人。
(你一定要問?)夙川雷武打破沉默反問。
「當然!」
(與你無關……)夙川雷武猶豫了。
他可不這麼認為!
「你會扯出私事,一定是因為調查我的事,那就應該和我的事有關,如此一來,怎麼會與我無關呢?」
夙川雷武靜靜的看著他,似乎是妥協了。
(梅花幫的現任幫主是暗鷹流的夫人!)
「你主君的夫人?」亞德低叫了一聲。
雷武所言的事太奇怪了,日本最龐大的黑道組織和竊賊集團梅花幫聯姻?這是什麼狀況?
「多久之前的事?」
(三年前才確定!)
「什麼?我不懂……」
他不懂為何雷武要用「確定」這字眼來描述他主君的婚姻狀況,還有,既然梅花幫和暗鷹流扯上關係,那雷武的消息未免也來得太慢了!
夙川雷武打斷他的追問,只道:(亞德,細節我不會說,你別問。)
亞德看到夙川雷武堅決的眼神,便停止追問。
他無法反抗此刻的雷武,因為只要扯到暗鷹流的事,他的友情絕對敵不過雷武對主君的忠心。
「好吧,但是我還有一顆鑽石可能在梅花幫的手裡,或者是暗鷹流夫人的手裡吧?」
(不在夫人手中。)他非常肯定。
「為什麼?」
夙川雷武將話題拉回梅花幫剛起的時候o
(靜奶奶。)
他認為她是個關鍵人物,不論夜姬或梅花幫,創立至今已經數
十年,如此說來,這個靜奶奶不是老態龍鍾,就是應該作古了。
但他接獲主君的命令,要他去調查她的行蹤,主子竟暗示她很
年輕?他覺得此事疑雲重重。
(夜姬與梅花幫,創始人都叫靜奶奶。)
「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
「是她的手下偷了鑽石,因為詛咒,所以夜姬於一夜之間消失?」亞德將事情做了一番推理,「在台灣,梅花幫因為丟了鑽石,才得以安然存在?」
(也許。)
亞德恨不得能快點得到「星藍海」的消息,不過他萬萬沒想到找尋鑽石有可能造成更複雜的局面,聰明人都知道,扯到暗鷹流的事絕對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就收場的。
「可以查出是哪兩個手下偷的嗎?這事有可能引起你主君不高興嗎?」
(我正在查,我主君那邊則不用擔心。)
「謝啦。」亞德做了個敬禮的動作,半開玩笑的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