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認識。」佟宇翔大方的介紹:「他是青翔的合夥人兼設計師。」
曲薇丹眉頭一蹙,這也太巧了吧?她不得不對亞德重新評估。
老天爺真很眷顧他,賜予他太多的才華……但那又如何?又不關她的事,她要追求自己的幸福……
曲薇丹瞥見亞德身旁的女伴後,她更相信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她揚起微笑,但僵硬的嘴角顯得有些勉強,「你……你也來吃飯啊?」
「誰要你去配隱形眼鏡的?」亞德答非所問的瞪著她。
「關你什麼事?」曲薇丹企圖甩開被他緊握的手。
「我不准你拿掉眼鏡!」他重申,為她的忽視而氣惱。
「你不准?拿不拿是我的事,你有什麼立場命令我?」他真是莫名其妙。
「我說不准就是不准!」亞德霸道的說。
「你很不可理喻耶!」
突然,亞德粗暴的將她從座椅上拉了起來,在眾人尚未來得及反應時,強硬的將她帶離餐廳。
曲鎮文氣得哇哇大叫;佟宇翔則是和被亞德忽略的女伴面面相覷。
令佟宇翔無法理解的是,亞德竟會為了戴不戴眼鏡這種小事而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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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幹什麼?你壞了我的……我的……」曲薇丹氣喘吁吁的說。
她驚魂未定,亞德的力道不輕,帶她奔離的速度就好似有人在後頭追殺他們一樣快速,令她只能被他強勢的拉著走,完全不知所措。
「你的什麼?」亞德咬牙切齒的說:「你的好事?誰教你去相親的?你又為什麼要相親?」
她冷哼了一聲,「真是怪了,這的確是我的好事,而且我本來就是靠相親在找對象,這已經不稀奇了,你不也見識過?」
「你為什麼以這個模樣去見人?」
沒想到他在日本處理完事情後回到這裡,才一下飛機,他就接到管家傳來的訊息──她走了?
原本以為她走了,自己就可以如願以償的繼續過他原本的生活,這一直是他的期望;可是,內心的衝擊和心慌意亂又代表了什麼?
他的心情立即陷入極度的沮喪和不安。
他不想讓別人有機會欣賞屬於他的東西,自從她離開後,他就莫名的開始感到空虛和彷徨。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他突然發覺自己期待看到她的身影出現,可是沒有!
他很輕易的發現到協議書上的簽名。
這該死的離婚協議書,卻是他自己給的!紙上的名字彷彿刺痛了他全身上下的細胞。
從那一夜開始,他在心中不停地重複──沒有我的准許,她不能離開,誰教她擅自在那上頭簽名的?
可惡!他要去找她……卻發現他無從找起。
在此刻,他再也否認不了,他愛她!
一種他始終找不到原因的厭惡感覺,原來竟是他對她的愛?
「你去相了幾次?」他想知道她到底為了多少人精心打扮。
「我這樣不好嗎?」她想起米雪兒的讚美,「大家都說很好看……」
「一點也不!」他反駁,他為了要她打消這個念頭而撒了謊:「你不覺得自己像妖怪?你為什麼要讓這樣的自己出來嚇人?」
曲薇丹被這一番話深深的刺傷。
他怎麼可以這麼批評她?就算她比不上他的眾多女友,他也不該用這些話來傷害一個亟欲改變、求好的女人。
而且這女人還是她……她仍舊對他念念不忘啊。
「你不要用這些話來傷人。」她咬了下唇,眼睛裡堆起了霧氣,在它們變成淚水後,她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
「我只是說出事實,這陣子你在做什麼?」亞德不自覺的開始數落起來,為她不準時傳簡報而憤怒,「我每天都等你的報告,而你竟然什麼都沒有完成?而且,還不知浪費多少時間在相親這種蠢事上。」
「我已經離開AEC了,而且我不認為相親是蠢事。」雖然她以前也是這麼認為。
「誰准你離職的?還有,我有准許你離開奧家嗎?你這些日子又到哪裡去了?」亞德幾乎是用吼的。
不知為何,只要一想到她不知和多少個男人共進晚餐,他就氣憤難平。
曲薇丹也激動得開始顫抖,「我沒有做錯什麼!你用不著這樣瞧不起我,我知道我自己嫁不出去,只能用相親這種方式來找對象,你沒有權利剝奪我的幸福,更沒有權利這麼指責我!」
「我是你的上司、你的房東,還有……你的丈夫!」
「已經不是了。」她的丈夫?她是不是聽錯了?
她提醒他,看著熟悉的俊容,她對他完全的陌生,為他總是專制而主觀的命令感到莫名其妙。
從前,他以看她出糗為樂,還不斷用任何荒誕的借口企圖主宰她原有的想法,然而現在……他憑什麼用「丈夫」這字眼來指責她?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不要忘了,就算你是我的上司,也沒有干涉我私生活的權利。」
「誰說我沒有資格?」在尚未平息翻騰的醋意之前,他質問的語氣仍然兇惡。
「你快點放我走!」曲薇丹忿忿的說。
「你必須先解釋,為什麼要走?」
他不喜歡屈於弱勢,為什麼這個女人老愛惹得他暴跳如雷?不僅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還衝著他又吼又叫,現在又準備將他視而不見?
她為什麼想逃?他認為自己已將女人瞭解得相當透徹,但他就是不瞭解她。
此時此刻,她想遠離他的舉動惹得他心煩,他一向自信女人逃不過他的手掌心,她也一樣。
「你夠了沒?你有權利選擇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我管不著!你現在跟我吵什麼?我做的事不是已經符合你的期望,你還想羞辱我嗎?」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來和她吵架,她只想求一個歸宿,難道有錯嗎?
「我沒有羞辱你的意思。」他平順了呼吸,為自己剛才的急躁而懊悔。
當亞德注意到她紅腫的眼睛和晶瑩的淚珠時,他才猛地發覺自己說了那些該死的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