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疾不徐的靠近她,欣賞她慌張的表情,淡然反問:「大膽?」
「是、是啊!」她被他逼得節節後退,差點被自己的腳步絆倒。
他幹嘛愈靠愈近啊?討厭!她的心又幹嘛跳個不停?她是來把事情問清楚的,不是嗎?
他輕鬆的問道:「你沒有話想跟我說嗎?」
「什、什麼?」她連忙乾咳了聲,吐出一堆她根本也不太懂的話:「對、對啦!我是看到報紙才來的,你怎麼會想到要跟你表妹結婚呢?這、這太荒謬了!所以所以我來阻止啊!」
她也覺得這只是個借口,不具說服力就算了,連自己都覺得理虧,更何況是他。
果然,他笑了!而且是一抹詭異至極的微笑。
「我記得——」他支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續道:「那篇新聞稿並沒有說我的新娘叫什麼名字吧?」
「沒有嗎?上頭不是寫相識多年的女友嗎?」她記得剛才報紙還在手上的啊,現在怎麼找不到了?「我可是和你兩情相悅的正牌女友耶!如果不是我,除了堂萱,我想不出還有誰。」她瞪著他質間,他卻忽然笑得很開心,彷彿中了頭彩似的,逼得她只好又問:「你、你笑什麼?」
「你剛說報紙上寫什麼?」他反間,眸底的幽光正召喚著她。
她不由自主的重複剛才的二子一句,驚覺自己好像把深藏的心事說出了口。
「噢——」她懊惱的低呼,算了!反正都說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豁出去了!「反、反正就是這樣,我只是很不甘心,我來,只是想弄清楚我們的關係,也讓我快點死心。」
「你真的這麼想?」他睇著手錶,將她的身子扳正面對他。
「我來這兒,原本是要跟你告白的,沒想到卻聽到堂萱叫你老公!這是什麼跟什麼啊?那怎麼行呢?所以,我只好「順便」阻止你們結婚!」她點頭了,瞧她將自己說得多麼偉大和理直氣壯!不過,他就是對她可笑又可愛的想法特別激賞。
當然,近親不能結婚是常識,他不可能不知道,根本不需要她的提醒。
「你認為,你能阻止我的任何決定嗎?」他不動聲色的問,若要他戒掉戲弄她的習慣,他可能會為此大傷腦筋吧?因為他就愛看她生氣和慌張的模樣。也許,他的家人已看透了他的心思,所以才會聯合起來策劃這次的「逼迫新娘現身記」。
聞言,她的怒吼衝著他的腦門轟了過去:「你該不會在等不到我時,真的要和你表妹結婚吧?」
他的手順著她的肩輕輕的滑撫,感受著她的溫度,他迷戀這個屬於他的味道;也許,是她某方面的愚昧使然,他篤定計畫絕對可以成功!
輕輕的吻落在她耳邊,他在她的耳垂上施予溫暖,微風般的氣息迅速包圍了她。
「我不可能等不到你。」他肯定地說。
「你……你幹嘛啦!」她被他的吻惹得一陣酥麻,說話也因此顫抖起來,因為他的吻是她的弱點,她無法承受他如魔術師般施放的魔力,她會迷失。
他不理會她柔弱的抵抗,反手將她的腰鎖入懷中,封住了她的唇,飢餓的汲取和滿足連日來的慾望,他的吻如烈焰之火,迫不及待而且飽含渴求。
她迅速的淪陷,笨拙的被他引領,體內的火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不自覺的嚶嚀亦在他的喘息中構成奇妙的音符。
「我一直在等你說愛我。」他盼著被吻花的紅唇,柔聲道:「你一定也很迫不及待要告訴我吧?」
「哪哪有?」她心虛的否認。
「是嗎?」他直截了當的戳破她的謊言,「你緊張得連衣服都穿反了耶!」
「啊?」她趕忙低頭一看,果真折線邊全露在外頭,那她剛才還這副德行在街上狂奔耶!我的媽啊!糗大了!
「好了,時間到!」
倏地,他的身影忽然從她的身邊抽離,而且一聲令下,那些為她整裝的人們又再次進駐了這裡。她沒有喘息的時問,化妝師為她進行補妝,髮型師開始調整她的頭紗,她的身體再度變得不像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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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上高跟鞋的瞬間,巫凡凡的身子立刻被推出休息室,因為班辰智正站在牧師的前方。等她!
噢……她該喊停嗎?
看看現場的人好多啊!還有,雙方的父母也一身華服的坐於上位,下一刻她的手已經透過父親交到了班辰智手上。
當她被領著迎向他時,她知道自己完了!
「你、你怎麼那個我可不可?」她輕踩著腳,不滿的皺眉。
他張手撫去了她眉間的皺痕,定定的看著她,他知道她一直可以像今天這般美麗,她根本不需要自卑。
「你想夠了?冷靜夠了嗎?」他輕聲發間前向牧師使了個眼色,似乎被允許了一些時間。
她驚訝的微毆著唇,因為他猜中了她的心思。
「你、你都沒有找……」
「如果可以用找尋來得到真正的答案,我很樂意!只不過,我想,與其讓我去找,不如讓你自己去找!」
她從他的眼中找尋到自己的身影,其實她早就知道,在他眼裡只有她一個人。她該滿足了!可是,這樣的情況要她出嫁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耶!
「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所有的人都幫你,我呢?」
「那是因為大家都很同情我!」他愛了一個女人十二年,難道不值得鼓勵?
「那我怎麼辦?」她好不開心啊!為什麼她就必須這麼辛苦啊?
他的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他看到了一張美麗的臉蛋,在很久以前,他的心就只屬於她一個人了,所以他敢保證她一輩子的幸福,因為……「你有我就夠了!」
感性的言語換來在場來賓的一陣驚呼,可是她的耳朵、眼睛,甚至全身的細胞,都只為這幾個字感動;是啊!她只要有他就夠了,這就是她要的答案!
雖然,這個男人連一句求婚的話都沒說,就讓她站在這個地方,可是他已經給了她他的全部,那麼她還要奢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