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沒有任何特權,所以……」
「我和他確定不會有交集了?」班夢飛欣喜若狂的打斷女秘書的話,在女秘書的白眼下,班夢飛異常興奮的衝向她的座位摸索,並對女秘書表達感謝之意:「謝謝妳啦!」
「謝……謝謝?」女秘書不明白她的意思,可她喜出望外的神情又不似作假,反而讓女秘書一頭霧水。
「沒事!」班夢飛現在可是愛死了這個地方,原本她以為一天必須和宗煦衡相處八小時以上而苦惱了一夜,現在這個問題沒有了,要她待在廁所她也願意。
女秘書帶著不解和厭惡的目光離開了,班夢飛連忙動手清理卡了一層厚灰塵的桌椅,來做為她上班第一天的工作。
***
「小姐,簽字筆放哪裡?」
「小姐,我要迴紋針,快點!」
「小姐,我要三個活頁夾!」
「小姐……」
班夢飛才剛坐上乾淨的位子,一群人便來回穿梭著問她文具置放的地方。由於她已大略的檢查並打掃過環境,所以很清楚東西正確的置放處,以至於一時之間這些員工一進門原本習慣性的找尋動作全部改成了詢問。
她倒成為管理這間儲藏室裡用品的文具總務,一刻也不得閒的在找尋與遞送間過了一天。
她眼前的牆上掛著一面大鐘,當時間指向五點三十分時,她準時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心滿意足的準備閃人回家。
這樣的工作內容她大致上還算滿意,不像以前在MD代班雜誌總編時那般忙得不可開交,害她連休息的時間也被剝奪了。
最重要的是父母思及念及就是要她定上伸展台,可她一點也不享受被注視的感覺,一點也不!
突然一隻結實修長的臂膀擋去了她的路,她的目光仍停留在電梯門上,對這位不速之客她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我已經下班了,要什麼東西自己去找。」
「不,妳必須加班,因為我要的東西就是妳!」
她回身,真想把手中的背包砸到他臉上。
「宗煦衡,你少得寸進尺!」
「老闆要員工加班算得寸進尺?」宗煦衡反問。
「你說這裡不用加班的!」她揚聲不耐地提醒他。
他抱著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說:
「天底下只有妳這個員工對老闆敢這般不客氣?」
「是呀,不爽的話我很樂意你開除我!」真是見鬼了!女秘書不是說他和她不會有交集嗎?敢情現在站在她眼前的人真是個鬼?
從員工們的耳語中,她已經瞭解這位職稱執行董事長的仁兄並不常到公司,甚至有時半年也不見人影,通常只有重大事故才夠份量請動他。
現在呢?她為什麼就是擺脫不了他?
「你陰魂不散的目的是什麼?」她開門見山地問,「我不想和你玩猜謎遊戲,沒事的話我很想念我家的沙發,你快放我走!」
「我剛才已經說了要妳加班!」
「不行。」她拒絕。
他瞇起眼,倏地湊近她的臉,然後在她耳邊輕輕的吐氣。「由不得妳!」
「什……」她正想發脾氣,冷不防雙手被他箝制住,沒兩下已被他迅速的帶到地下停車場。
環顧地下停車場裡的陰暗,她小心翼翼地將背包擋在胸前,瞪著他斥道:
「你……你想幹什麼?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他睨著她保護自己的滑稽樣,發出笑聲道:
「妳的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我哪有想對妳做什麼?在這之前,我會得到妳的同意才下手。」
她倒抽了口氣,大叫:「下什麼手?什麼又叫同意?你先前吻……」
驀地,她看到他意味深長的笑容於唇邊漾開,她連忙收口,雙頰不由自主的緋紅。
她想起了他吻她的那一幕,那感覺仍深刻的停留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這時她驚訝的發現,她幾乎對他的所有事情皆無法忘懷,甚至連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停留在她腦中,記憶依然清晰。
「我……我要回家了!」她返身想跑回電梯,此時此刻她幾乎無法以正常的態度去面對他,因為她很清楚心中的悸動是什麼,所有有關他的記憶都似隱藏著快樂分子,讓她雀躍不已。
慘了!她腦中的警鈴大作,她明明要自己忘了這種感覺,也明明知道他是個不需要愛情的無賴,為什麼她還是背道而馳的--愛上他?
天啊!她忍不住一再的搖頭,而他又一次抓住她的手時,她的腦袋竟然在瞬間一片空白。
「過來!」
他塞了一頂安全帽給她。
她瞪著懷中的安全帽,不解的問:「這……這是……」
「走吧!妳加班的工作就是陪我,我會請妳吃晚餐,當作加班費!」他跨上一輛重型機車,帥氣十足的邀她坐上後座。
她怔忡了半晌,搖頭斥道:
「你神經啊!外面很冷耶!誰要坐機車?我寧願搭公車回家!」
「妳根本不太會搭公車。」他直言,有意拿往事糗她。
瞧他得意洋洋的表情,她氣悶得無話可說。那一百零一次坐公車的經驗實在令她不敢再次領教。
他居然知道!
「那……那又怎樣?反正不關你的事,我不想--」
她的抗辯尚未結束,他的臉龐欺近的瞬間再度造次的吻住了她的唇。
不同以往,她的心因為悸動未平而更加混亂。
他的吻並不溫柔,一絲霸道隱藏其中,他以行動證明了這一點,因為他放肆而熟練的以舌撬開她的唇,迅速急切的表現了他的渴望。
她招架不住,除了混亂心緒造成的暈眩,還有對他愛戀的醒覺!她愈想抗拒,卻愈是屈服於他的蠻橫裡無法自拔……
「小夢飛……」他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沙啞,激動的心跳因她迷濛的雙眸泛著無助而無法乎覆。
「嗯……」
她迷迷糊糊的應了聲,暈眩的腦袋尚未恢復,沉浸於他所帶來的激情,讓她的心有著始料未及的衝擊。
「給妳一個機會陪我,好嗎?」
他的手輕輕的在她粉嫩的頰上游移,輕柔的語氣猶似催眠,使她像個乖寶寶般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