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卓敬西很認真地端詳半晌,點頭道:「很帥、很帥!」
這--真沒情調!邢西領一臉無奈,剛才在調情耶!瞧她正經八百的,真是不解風情。
「我會在電視上看到你嗎?」卓敬西問,既然人家如此費心,那麼她也要有所表示,才不會覺得對不起人家。
「我最近比較少上綜藝節目,因為有部片子在籌拍中……」邢西領頓了頓,想到一個點子,「你想去片場看看嗎?」
「片場?」是什麼地方?
「在香港。」
「那不行,我要工作,」有進步,沒忘了她是個有工作的人。
「你寧願洗碗也不跟我去?」邢西領心疼的低嚷。
「那是我的工作。」卓敬西回答得很神聖。
然而,一旦他邢西領決定的事,就不容許改變!
「請假啊,我想要你陪我去。」邢西領繼續遊說。
「自私!」虧她還想回報他的用心良苦。
「我就是自私。」邢西領攬著卓敬西的手臂一縮,順利的將她圈在自己的臂膀中,低頭就是蠻橫的一吻。
第一次,他覺得有女人不會讓他感到厭煩;而且,他喜歡吻她!
第五章
「連旗百貨」最頂層的三個樓層,是百貨集團的辦公總部,為了掌握市場先機,所以與賣場同處一棟大樓。
邢西領忙裡偷閒,趁著拍戲空檔溜出來,想找總經理大哥邢東領聊聊。
他將車子開進百貨公司裡的停車場,遠遠地便看見一抹熟悉身影步入賣場。他急忙停好車子,飛也似的追上去。
隨著人群此起彼落的尖叫聲,黃鶯很快地看到朝她們直奔而來的邢西領,她戒備地橫個身子,刻意擋住卓敬西的視線。
當邢西領氣喘吁吁地來到她們面前時,立刻感受到黃鶯強烈不滿的情緒,他放緩腳步,準備「迎戰」。
「名人,你還真不是普通的閒吶!」黃鶯嘲諷的說。
邢西領牽了牽嘴角淡笑,視線落在卓敬西身上。她正專注於百貨樓層的圖面簡介上,完全忽略他到來所引起的騷動,一股不悅神色浮上邢西領眉梢。
「邢西領!」黃鶯提醒他:「下次出現請慎選場所。」
「這裡不正當嗎?」邢西領不耐地反問。
「人太多了。」黃鶯拉過卓敬西,準備往裡面走去。
四周的目光猶如冰雹般朝她們投射而來,彷彿恨不得在她們身上打出一個個窟窿,再繼續待下去,肯定會造成暴動。
邢西領張過左臂阻止兩人的去路,目光始終瞅著卓敬西不放,「我記得已經通知過你了,黃鶯。」
「遊戲嗎?」黃鶯會意。「我也說過她不適合。」
「我不覺得。」語畢,他臂膀一攬,卓敬西已然被他環抱在胸前。
黃鶯差點傻眼,他以為這裡是哪裡啊?
「你曉得你現在在做什麼嗎?」黃鶯氣得跳腳,「這裡那麼多人……」
邢西領毫不在意的大笑,佳人在抱,還有什麼事好擔心的?反正他始終是個焦點,多幾條新聞或者多幾版頭條又何妨?
卓敬西將目光往上移動,盯著邢西領的臉,腦中立刻浮現一個字,卻念得零零落落:
「西……啊……西……西……」
邢西領看了卓敬西一眼,很高興她的眼神已由陌生升級,但那絲恍惚仍令他不太滿意。
「敬西,你別理他!」黃鶯怒不可遏地插話。
邢西領挑高眉,手臂圈得更緊,挑釁道:「黃小姐,我要和她逛逛。」意思是不容她不允許。
黃鶯瞪著他,嗤之以鼻。「你方便嗎?會有不少人跟著。」
「當然。」他早有預料。四周的人潮猶如圍牆般圈住他們,蠢動不已的企圖縮小範圍。
「我不懂。」黃鶯搖頭道:「讓她記得你又如何?沒有意義啊!」
「意義或者條件,我都還沒想到,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肯定地說:
「我只是憑興趣去做這件事而已。」
卓敬西困惑極了,為什麼他們老是在她面前談論她的問題?而她這個「當事人」反倒成了「局外人」,不僅全然糊塗,更是不瞭解,想發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再加上現在--周圍一片嫉妒的目光全朝她射來。為什麼也全是針對她?
好刺眼、好不舒服的感覺;卓敬西垂眼想避開這些刺眼的光芒,接觸到圈於自己腰間的那隻大手,她本能輕輕一抓,專注的撫摸著他厚實的掌肉和指紋……
被卓敬西下意識的舉動中斷了交談的兩人滿臉驚愕,黃鶯明顯接近昏倒的邊緣,而邢西領則一掃剛才的不悅和無力,眼神中溢滿柔情,不預備打斷卓敬西的動作。
「敬西--」剛從化妝室出來的斑鳩狂奔而至。她老遠就見到這裡人山人海的,擠過來一瞧,差點腦充血。
邢西領望著這位陌生卻滿臉怒容的女人,直覺她定是卓敬西的朋友;因為--
女人是不可能對他生氣的。
他深深地看了卓敬西一眼,任由她玩著他的手。「我不想多作解釋,我想,是我盡地主之誼的時候了。」
「地主?」斑鳩嗤之以鼻地道:「你用點大腦,這麼多人跟著,逛個屁啊!」
「不礙事。」邢西領輕鬆地說完,迅速在斑鳩面前晃過,大搖大擺地摟著卓敬西,當真在眾目睽睽之下逛了起來。
卓敬西全然忘了自己是怎麼來的,又是跟誰來的?她順從的跟著邢西領,對他的介紹頻頻點頭,卻是心不在焉。
「怎麼了?」邢西領察覺到她的意興闌珊。
「好乏味!」卓敬西坦白地說。
他的心狠狠抽動了一下,「是跟我在一起?還是指我解說得很乏味?」
卓敬西盯著他好一會兒,才輕輕地搖搖頭,「是我自己心煩。」
「明天我們一道去香港。」他突然決定,離拍新片的日子還有幾天時間,他想帶她好好遊玩。
「香港?」她皺起眉頭,「我還要工作,而且……我有答應過你嗎?」
「有。」邢西領說謊,卻一點也不心虛。
她只能相信他,因為自己的記性不好。「那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