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暴躁狂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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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但他哪裡知道這是花娌妾的試探。他的一發不語,造成了她的誤解——果然,他是看不起像她這樣的女人的。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只准男人風流,卻容不下女人絲毫的背叛。」有感而發,她又歎了口氣。

  「這 有什麼不對嗎?」身為超級大男人的阿克銅,並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妥,很有道理呀!「而且……」

  「哼!」她忿忿不平地道:「瞧你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想必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喂!」阿克銅瞪著她大吼,她是跟顏美姬學的嗎?他的話都還沒說完,她就插嘴。算了,他也懶得跟她扯了。

  花娌妾猛然想起了下午的那封邀請函。「你奸像是個美食主義者?」

  「怎麼?」他覺得她的口氣聽起來奸像很不相信的模樣,「你有意見?」

  「只是瞧你的樣子,跟美食主義扯不上關係;你人這麼粗獷,我以為你連吃東西都是屬於狼吞虎嚥型的,你會乖乖坐在餐桌前使用刀叉嗎?」

  「你把我想像成原始人一樣,用手拿著東西吃嗎?我當然也會使用刀叉啊!」

  「那個叫洛擎的是哪號人物啊?」她好奇地問。

  「他是全印度最知名的大廚,遊走各大小餐館,就是不受任何一家餐廳的聘用。」

  「這麼踐?」這洛擎想必錢多多,不然肯定餓死。從流浪中找尋樂趣,她以為只有那位有錢的薛沙錫城主才辦得到。

  「沒想到桀克賓城主能邀請到他,我非去不可,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只要有宴會,他必不會放棄邀請洛擎掌廚,只是苦於洛擎難尋,無法掌握他的行跡。

  「那麼我也可以去嗎?」花娌妾問。雖然她亦明白這是個不情之請。

  他的回答是一副怪表情。「你?你去幹嘛?我警告你,那天我絕不上課,你別去壞了我的興致。」

  「哎呀!」她不高興地拍了他一掌,完全是自然本能的舉動,卻讓他的心像是被一股沁涼清風拂過,好不舒服。「看在洛擎的名氣上,我是想去見識一下他的廚藝,你別那麼快就拒絕我。你說那天不上課是吧,可以,就放你一馬,那天放假。」

  阿克銅著實鬆了口氣,頓時忘了自己很討厭她的事實,但卻沒有正面回應她,反而拍拍她的肩頭,「走吧!晚了,回房睡吧。」

  他掌間的溫度穿過了她的薄衫,瞬間溫暖了她,猶如為她注入一道暖流,這是她前所未有的感覺。觸碰對她而言,是再熟悉不過了,尤其是男人;在陪酒時她極度厭惡男人在她身上毛手毛腳,盡其所能的吃豆腐,沒有珍惜,只是全然的侮辱;而他給她的感覺卻不同,也許是因為他不明白她真正的身份吧!

  阿克銅看著她明顯的黑眼圈,突然想到她似乎常作惡夢的事。

  「喂!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沒頭沒腦的,她搞不清他在問什麼。

  「你的黑眼圈愈來愈明顯了,你是每天都沒睡好嗎?你好像常常作惡夢?」

  「你——」他不是很粗心大意嗎?怎麼會注意到這種小事?

  望入她眼底閃爍不安的光芒,一股保護的念頭瞬間閃入他腦中,不由分說的,他拉起她的手往房內走去。

  ***************

  「你、你要幹什麼?」花娌妾嚇了一跳,而他寬大的手緊緊的握住她,讓她一陣臉紅心跳,不知所措。

  他拉著她讓她平躺在床上,再為她蓋奸棉被。片刻的寧靜裡,只有兩人的呼吸,和他搬動翻找東西的聲音。

  「你到底在做什麼?」她看在眼裡,很不明白。

  他沒回答,只是繼續手邊的動作。

  眼看著波斯地毯上一一增添了枕頭和棉被,花娌妾才恍然大悟地瞪著他瞧。

  「你、你今晚要睡這裡?」可能嗎?他不是極討厭她嗎?

  阿克銅天生不會說謊,因此非常坦白的回答:「為了以防我半夜來來回回奔跑,要封住你尖叫的嘴巴,我乾脆在這裡陪你,隨時待命。」

  這是什麼理由?她不滿的說:「我是女人,你憑什麼用這個理由和藉口進駐我的房間。」

  這倒提醒了他,說來奇怪,他幾乎忘了她是個女人的事實。

  「還有,你這樣睡在我房裡,敦我怎麼見人?」

  他忍不住糾正她:「請你搞清楚,我是睡在地板上,誰比較吃虧?用看的也知道嘛!」

  「睡在地板上叫吃虧?奸,那換我睡可以了吧。」

  「耶!」他可是求之不得。「這是你說的,我可沒有威脅你。」語畢,他一鼓作氣的跳上床,他的重量不僅壓得床發出聲響,也將她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

  「喂!」她氣得大叫,回應她的卻是一陣誇張的鼾聲。

  花娌妾無奈的爬下床,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在他準備好的寢具上,瞪著他佯裝滿足的睡臉做了幾次鬼臉,才訕訕地拉奸棉被,逼迫自己入睡……

  一會兒,她只感到空氣中充滿了詭譎,微風掀起窗邊的乳白簾子,輕輕地晃動搖擺,黑夜中突然升起一道煙霧,淒冶的青色乍現,她看到梅婕——

  「梅婕,你怎麼了?」花娌妾眼淚止不住的滴落。「你、你是不是……」

  梅婕的身影在窗邊逐漸清晰,她冶冶地輕笑,看得花娌妾不住的心疼和慚愧。

  「我知道我不該丟下你,我……我太自私了,你怪我奸了,梅婕……」

  睡得正熟的阿克銅被這一陣擾人清夢的哽咽聲吵醒,在睜開眼的同時,他在心裡歎氣,她怎麼又作惡夢了?

  但驚人的是,她的臉色不僅發白,汗如雨下,全身還抖個不停。

  他迅速的抓起棉被包住她,一把將她抱起栘至床上,她卻抖得更厲害;憐憫、愛護之情自他的內心深處升起,幾乎是衝動的,下一秒,他將她擁入懷裡,企圖用他的體溫暖和她。

  也許因為他的溫暖和緊擁,漸漸的她不再掙扎,顫抖的身子逐漸平靜下來,紊亂的呼吸也恢復規律。他垂眼凝視她,如此近的距離,他依稀聞到一股撲鼻的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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