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還好沒什麼大礙。暫時別讓傷口碰到水,還有,記得按時回來換藥就行。」包紮完後,張庭偉對她吩咐道。「等會兒打支破傷風針,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打針?!我不要!」聞言,心怡身子-僵,二話不說就大聲拒絕,然後翻身欲下床。
「醫生說打就得打!」夏令豪將她瘦小的身子拉回床。
「我不要啦!」她扁扁小嘴,泫然欲泣的說。
「打針很快的,別怕!」他安撫道。
「我不要!打針……粉痛!」她不依地扭著身子,而且說到「痛」字時,還忍不住紅了眼眶,哭泣聲隨即逸出口。
「你千萬別哭啊!」夏令豪心有餘悸地急聲喊道。
「打針不-.…不會痛的!張醫生,你說是不是?」他急忙朝張庭偉使了個眼色。
見他慌張的模樣,張庭偉驚訝地睜大眼睛,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這個小妹妹該不會是你的新女--也大小了吧?」
他們兩家是世交,所以他對夏令豪知之甚詳,這小子的身心一向都很健康,怎麼會突然性情大變,對這株國家的幼苗痛下毒手呢?
「你在想什麼啊?」夏令豪不爽的瞪了他一眼。這傢伙沒看見他現在正一個頭兩個大嗎?不但不幫他的忙,還淨跟他扯些有的沒的。他在心裡咒罵道。
「我要走啦!我死都不要打針!」心怡根本沒注意到他們在說些什麼,-心只想逃離小屁屁挨針的命運。
「打這針是預防感染,要不然傷口被細菌感染可是會饋爛的,而且還會留下一條像毛毛蟲的疤痕,那你以後穿短裙就不好看了。」夏令豪對她曉以大義。
「那我以後就不穿短裙咩!」她還不到愛漂亮的年紀,所以根本不在乎美不美的問題。
他頭痛地蹙起眉,思索了片刻後又道:「你打完針,我就帶你去買衣服,或是洋娃娃,無論你喜歡什麼,我都買給你。」他誘之以利。
一旁的張庭偉聽得張大嘴,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小子真的轉性了?以他這具英挺的皮相,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不知凡凡!而且每個都極盡所能的討好他,偏偏他大少爺總是一副愛理不理、酷到斃的樣子,有時不耐煩便拂袖而去,完全沒有顧到女人的面子,可如今他居然捺得住性子哄一個連女人都稱不上的小女孩,難不成他得了「戀童癖」?!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走!你放開我啦!」心怡噘起小嘴不高興地嚷嚷。
見夏令豪沒轍地搖頭歎氣,張庭偉差點忍俊不住,但他可沒膽在這時捋虎鬚,為了避免夏令豪怨他,他還是得趕緊想辦法才是。「那你喜歡吃什麼呢?巧克力嗎?還是--」
「巧克力喔……」心怡不由得嚥了一口口水。
見她的眼睛一亮,張庭偉不禁徽一笑,他就知道!這個年紀的小女生通常都抗拒不了零食的誘惑。
「等一下叫他買巧克力給你吃,這樣好嗎?」他指了指夏令豪說道。
「嗯!你喜歡吃多少,我都買給你!」夏令豪緊接著說,「我知道有家店的白巧克力很好吃,還有橙桃巧克力、核桃巧克力也很棒喔!」他再下猛藥。
心怡睜大閃閃發亮的星陣,又連嚥了兒口口水後才點點頭,轉身趴在床上。小屁屁,你就忍耐一下讓醫生扎一針,讓我換點好吃的回來吧!她在心中跟小屁屁打商量。
閉上眼睛,她看見自己置身在五彩續紛的巧克力組成的小屋裡,濃郁香甜的巧克力香味撲鼻而來,她伸出手指往巧克力壁上用力一抹--
「啊--」當針紮下去的那一刻,她大叫了一聲,也從夢幻中墜回到現實。
她的小手不自覺地牢牢握緊夏令豪的大手,並且緊咬下唇!不讓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流出。
「別怕,別怕!放輕鬆一點,很快就會過去的… 」見她強忍著淚,夏令豪心疼地輕拍著她僵硬的背撫慰道。直到針頭離開她的小屁屁,他才跟著鬆了一口氣,彷彿那一針是打在他身上似的。
「嗯!好乖!真是個勇敢的女孩。」他揉揉她的頭髮誇獎道,旋即扶她下床。「你怎麼渾身發抖?是傷口在 「那些都還好啦!我只要粉餓的時候,就會一直發抖。」心恰嘟著紅唇,哀怨地說。
夏令豪忍不住失笑,「原來是這樣啊!我這就帶你去吃飯呢!」說著,他便抱起她輕盈的身子往外走。
「臭小子!不給醫藥費就算了,居然連再見也不跟我說一聲。」張庭偉苦笑著搖搖頭。
這小於該不會真的迷上年紀這麼小的女生吧?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可就慘了!若他不想被冠上「誘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可還得再等上個好幾年羅!
他同情的眼光注視著夏令豪離去的背影。
第二章
狼 吞
夏令豪帶著心怡來到一家五星級飯店頂樓的餐廳,將她安置在舒適豪華的座椅上,卻見她小小的身子軟綿綿的癱軟在相較之下顯得寬大的椅子內。
「你想吃什麼?」夏令豪好笑地看著她坐沒坐相的樣子。
「只要是能吃的就行了!快一點啦!我餓死了。」心怡的下巴抵住桌而,有氣無力地嘟嚷。
他氣定種閒的看著菜單,耳裡聽著她不斷的抱怨。
「我已經餓得頭暈眼花、眼冒金星了,剛才轉彎就有一家賣魯肉飯的攤子,再不然也有便利商店,你卻怎麼也不肯停下來讓我暫時充充飢,偏偏硬要把我拎進來這家飯店。」她嘀嘀咕咕地叨念著,「多走了這一段路,又浪費時間搭電梯,你存心想餓死我啊?」她的腮幫子鼓得像河豚似的。
他優雅的放下菜單,眼見她一副氣若游絲的樣子,他正想轉頭叫人.卻見餐廳經理不知何時已經恭敬地站在一旁。
「二少……」
舉手打斷他的叫喚,夏令豪命令道:「快去把廚房裡現成的菜色拿幾樣來」
「是!我這就去。」經理一邊擦著額頭的懺,一邊急忙朝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