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什麼時候開始?今天晚上好不好?」早一天「上班」就可以早一天賺到錢。心喜喜孜孜地問。
「今晚?」今晚他有個約會哩!盛凌非挑了一下眉,隨即道:「好!下班後,妳在停車場等我,我送妳回家收拾東西,然後再去我們『愛的小巢』。」他故意用曖昧的語調說。
「喂!你別亂說話啦!」心喜瞠他一眼,可白皙的臉頰卻不自禁地微微發燙起來。
盛凌非呵呵直笑,又故意邪氣地朝她眨眨眼。
「上......上班時間快!快到了,我......我要走了!」心喜結巴地說。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跳突然有點亂。
「晚點見。」她臉紅紅的樣子真可愛!盛凌非忍不住捏捏她緋紅的俏頰。
心喜快步離去。直接來到溫以和所屬的部門。
「錢錢,妳怎麼臉紅紅的?」溫以和一見到她就好奇地問。
「我......我有點過敏。」心喜有些狼狽地說。「呃......我是來告訴妳,我找到住的地方了,今天晚上我就搬走。不好意思,打擾了妳這麼久。」
「妳跟我客氣什麼?」溫以和揮揮手,「怎麼這麼快?妳要搬去哪裡?租金貴不貴?」她知道以心喜先前的預算,根本不可能在台北租到房子。「環境怎麼樣?」心喜初到台北,人生地不熟的,她擔、心她會被壞人騙。
「不,不用錢的!我要搬去和我......我的男朋友一起住。」心喜小聲地說。
「男朋友?妳什麼時候交了男朋友?我怎麼從來都沒聽妳提起過?」溫以和錯愕地看著她。
「我......我和他認識了有一段時間了,他......也是在台北工作,我們之前吵......吵過架,所以,我來台北的時候才沒有找他,不過,我們現在已經和好了。」
心喜瞎掰一通,因為她知道,如果告訴以和實情的話,她一定會極力阻止她的!再不然,也會沒完沒了地叨念她。
「原來是這樣喔!」溫以和信了她的話,「找一天把妳的男朋友介紹我認識吧!」
「好......好的。」心喜鬆了口氣,連忙借口要去工作,便快速地溜走。
這廂,盛凌非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打了通電話給人事部,讓他們為他查一查錢心喜的資料,三分鐘後便得到回報:
「盛先生,錢心喜十九歲,目前在清潔部,專門負責清潔廁所......」
掛掉電話後,盛凌非呆了五秒鐘,才突然爆笑出聲。
他竟然要跟一個洗廁所的小丫頭同居?!
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進來吧!」說著,盛凌非打開燈。
一進門,寬敞的大廳便呈現在眼前,花樣典雅的壁紙和光可鑒人的櫸木地板,搭配著意大利流線型的傢俱,在水晶燈的映照下,更顯得優雅別緻、氣派非凡。
「哇--你的房子好漂亮耶!」心喜大開眼界地讚歎道。
盛凌非瞅著她東瞧瞧、西望望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往上彎。他不習慣帶女人回盛氏的家裡,所以!向來「交友廣闊」的他,在市區置了幾處「小公館」,以方便行事,而當初會買下這幢位處郊區的別墅,是看中它環境幽靜!適合一個人想清靜的時候來住住。
稍早,他原打算把她安置在一個最靠近盛氏的地方,以方便他上班,但後來不知怎地,老是覺得不妥,於是就帶她到這間從未招待過任何女人的別墅。
「更別說這裡的環境了......背山面溪,有山又有水......真是塊風水寶地啊!」住在這風水極佳的屋子裡,她想要不發達,只怕都很難!想著,她止不住開心得眉開眼笑。
風水寶地?他這裡又不是墓地!盛凌非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上樓去挑個房間吧!」
「好啊!」心喜咚咚咚地帶頭跑上樓。
心喜選了個面對竹林的房間,盛凌非把她的小行李袋放在她的房內。
「妳先收拾一下,我在樓下的健身房,有事喊我一聲。」
「哦!知道了。」心喜摸著室內精緻的傢俱,心不在焉地回答。
運動過後,洗淨一身汗,盛凌非才走進廚房,卻見心喜正在煮泡麵,於是順口道:「多煮一點,我也要吃。」他打開冰箱,拿了瓶礦泉水仰頭骨碌骨碌地喝起來。
「喂!這泡麵可是我的私貨耶!多煮一點?你以為不用錢買的啊?」心喜噘起小嘴粉計較地說,「還有,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們的協議可不包括要我幫你煮飯吃喔!你懂不懂勞基法啊?知不知道你這叫非法剝削勞工?要是我去告你的話,你知不知道你要被判刑多久?要被罰多少款?告訴你......」
只不過是叫她順便多煮一點面,她居然就給他囉唆了這麼一大堆?盛凌非不禁睜大眼,心知只有一個方法可以讓她閉嘴--
「給妳錢!」他快刀斬亂麻地說,話音剛落,他只覺眼前一花,一隻小小的手掌心已然攤在他的眼前,當然!耳根也同時得到清淨。
「拿來!」
這死要錢的丫頭!盛凌非忍不住搖頭失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鈔票放進她的手裡,然後,愉悅地看著她邊快樂地哼著不成調的歌邊煮麵。
「妳放著就行了,不用收拾,星期一至五,會有個歐巴桑來打掃。」吃完麵後,盛凌非說。「這裡我只是偶爾才來度個假,要是缺什麼的話,妳就列張清單給她,順便叫她去買。」
「哇--你好有錢喔!買這麼豪華的屋子居然只是用來度假?」心喜一臉艷羨地看向他,「喂!你是怎麼成為暴發戶的?炒股票,還是炒地皮?說來聽聽看,讓我也學兩招咩!」投機也是一條致富的快捷方式呢!
「靠炒的人,早就破產了。」盛凌非沒好氣地斜睨她一眼。「對了!我叫盛凌非,在別人面前不可以喂啊喂的叫我,要叫我凌非!」從來沒人像這樣叫阿貓阿狗似的叫他,這丫頭真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