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妳竟然跟他做了?!」盛凌非不知不覺地重新握緊她的手臂。
那天她不是說那是她的初吻嗎?不過,那種毛頭臭小子,可能連接吻都不懂,也許猴急起來直接就......
「該死!妳竟然為了愚蠢的報復,這樣糟蹋自己?」
「好痛!」這臭傢伙想捏碎她的手臂不成?心喜氣怒地望向他,卻見他的俊臉猙獰扭曲,看起來煞是可怕,抗議的聲音立刻自動消失。「我......我又沒有真的跟他做!人家是騙她們,想要氣氣她們嘛!」怪了,他在生氣什麼啊?
「嘎?哦......」盛凌非覺得渾身一鬆,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整個人繃得死緊。「沒真的跟他做你就早說嘛!」害他......白白緊張了一場!他氣惱地瞪她一眼。
「喂!你好惡霸耶!你又沒問人家......」而且,就算她真的跟他做了!又關他什麼事?
不過,不知為何,她有種感覺,如果她把這句話說出來!他鐵定又會生氣了,一想起他剛才生氣的樣子,她仍、心有餘悸,於是就將話嚥回肚子裡。
「嗯--妳有想過要跟他做嗎?」盛凌非專注地凝視著她。
聞言,心喜小臉一紅,瞠了他」眼,不依地嬌聲道:「噫--你好變態耶!竟然間人家這種問題!」
她那小女兒的嬌態,教盛凌非看得心神不由得一蕩!黝黑的視線滑落在她微嘟的紅唇上,大手情不自禁地搭上她的肩,拉近彼此的距離。
「告訴我,乖!」
他承認這種問題是有點變態,他也從來不曾無聊到去八卦身邊的女人與她們前任男友的親密關係,可此時此刻,他就是很想......不!是一定要知道答案。
他炯炯的眸光、醇柔的嗓音,以及說話間吹拂過她臉頰的氣息,在在都教心喜耳紅心跳,她有點慌亂地別開頭,眼神卻不經意地對上茶几上的一個紅色大絨盒。
「咦?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盛凌非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立刻露齒一笑。
「送給妳的,打開來看看!」
心喜疑惑地看他一眼,不過!她一向最喜歡免費贈送的東西,於是趕緊拿起絨盒來打開。
「哇--哇--哇--」她張大小嘴連叫了三聲,一聲比一聲大,隨即便目瞪口呆。
就知道她會有這種反應!盛凌非看著她呆若木雞的模樣,樂不可支地笑了好半晌。
「我幫妳戴上去!」他取出項鏈繞到她的身後,幫她戴好,然後轉過她身子,退後一步看了一眼,忍不住又「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前兩天,他到盛氏旗下的珠寶公司做例行巡視時,不經意間看見這條項鏈擺在玻璃櫃裡,只見那一朵朵盛放的金色牡丹花大得誇張無比,不過,更誇張的是鏈墜上所鑲的那顆鑽石,足足有四十五克拉,整體看來,只有「粉俗」兩字可以形容。
當時,他立刻因這條項鏈聳得驚人的設計而蹙起眉,因為盛氏的珠寶一向以格調典雅、造型優美的設計來吸引中、高層仕女顧客,讓她們以擁有一件盛氏珠寶而自豪,如今,這條項鏈往店裡一擺,簡直是將盛氏珠寶多年經營的形象破壞殆盡。
一旁的經理見他一臉不悅,忙陪著笑解釋說,這條項鏈是一個多月前有位闊太太要求訂做的,設計師雖與她溝通過幾次,無奈她仍堅持要用她自己的構思,在顧客、水遠是對的情況下,設計師只好照做。
誰知到了完工時,那位闊太大卻因周轉不靈而放棄了這條項鏈,雖然公司沒收了她的訂金以降低成本,但若拆開再重新設計,又得花費一筆成本,於是就先擺出來!希望能有另一個與她有著同樣「另類」品味的闊太太買了它。
盛凌非正想不計成本地要經理收起這條礙眼的項鏈,把它丟回廠裡時,卻突然想起心喜的話,於是立刻改變主意,叫經理幫他包起來。
「好漂亮......」心喜癡癡地望著落地玻璃鏡裡自己的影像,手摸著項鏈,喃喃低語。
聞言,盛凌非更是摟著她笑得不可抑制,那時,他就想到她戴上這條項鏈的模樣一定很滑稽,可是當親眼看見,那樣子簡直比想的可怕上百倍。
那個闊太太想必是個上了年紀的肥女人吧!因為這條項鏈的設計應該只到鎖骨處,可掛在心喜身上,卻長到了胸口,而那聳得驚人且老舊的款式,跟她清雅靈巧的氣質更是格格不入,總之怎麼看就怎麼不對勁。
「好吵耶你!」沉溺在陶醉中的心喜被他的笑聲「吵醒」過來,不悅地白了他一眼,卻突然看到牆上的大鐘。
「哎呀!七點多了,我們遲到了啦!」她驚呼一聲,跳離他溫熱的懷抱,並且拔腿就跑。「快點啦!」
盛凌非一愣。他生了整天的悶氣,就為了她沒準時回來參加這個派對,可她一回來,他又渾然忘了這件事,一徑逼問著她與前任男友的事,而且,隨著她的答案而忽喜忽怒。他究竟是著了什麼魔?
不願多想,他甩甩頭,隨即低吼道:「錢心喜,妳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並邁開長腿追出去。
「人家才不回答你這種變態問題呢!嘻嘻......」
盛凌非從後面攔腰抱起她,終結她銀鈴般的笑聲。
「你怎麼這麼快?」她杏目圓睜地瞪著他。
「別廢話!妳先回答我。」盛凌非輕輕鬆鬆地跨開大步,彷彿她的重量對他來說就如同一根羽毛似的。
「喂!快放我下來啦!」這裡是花園,左右的鄰居都會看見的。
「妳再不老老實實的說,我們就這樣耗著吧!」他停在車旁,惡質地威脅她。
這臭傢伙粉惡劣耶!哼!也不想想那個派對對誰比較重要。心喜本來想跟他繼續僵持下去,不過,卻老覺得有鄰居在探頭探腦,最後只好屈服在他的淫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