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位是......」樂開心發現了他身旁的心喜。
此時,盛氏的成員們也都靠攏過來,盛凌非趁此機會朗聲道:「這是我的女朋友,錢心喜。錢錢,我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和二嫂。」
此話一出,全場愕然,隨即有人黯然歎息,有人忿忿不平地跺腳,自恃身份的則極力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但卻怎麼也掩飾不了眼底的失落。
他的宣佈令全場的氣氛驟變,但無論是誰,都不敢馬上拂袖而去,以免落人笑柄,成為小家子氣的代言人,只好勉強振作起精神撐下去。
有些認命的人,只好安慰自己就當成是參加一個普通的派對,盡情吃喝,但有些人則堅信幸福必須靠自己爭取,即使不擇手段也在所不措!難免暗忖著有什麼方法可以反敗為勝,取代心喜,成為盛凌非身邊的女人。
於是,在悠揚的樂曲中,整個派對雖然看似平靜地持續進行,然而卻暗藏著洶湧的波濤。
當然,一心想找機會的人,總會等到機會的--
趁著盛凌非去幫心喜拿飲料的時候,有兩個女人立刻朝心喜走過來,另外有幾個持觀望態度的則站在幾步遠。
「喲--妳看這條項鏈......」身著一襲貼身紅禮服的A女對身著低胸禮服的B
女眨眨眼,一臉的不懷好意。
「呵呵......真粗!」B女一語雙關,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笑意。
她倆出身世家,都是BALL場的常客,平時常為了爭男人而鬥得臉紅耳赤,但今日卻同仇敵愾,默契意外的契合。
「妳們也覺得這條項鏈很漂亮對不對?」心喜喜孜孜地問。
她先入為主地認為自己頸上的項鏈很美,自然以為她們是在讚美她的項鏈,而且,自從進了宴客廳後,她便接收到來自四面八方充滿敵意的目光,此時見她們主動來搭訕,還以為她們是好意,以致一時沒察覺到來者不善。
兩女暗罵了一聲白癡,並且以為遇到了傻子,於是就更有自信能擠掉她,獲得盛凌非的青睞。
「能戴得起這條項鏈,想必家中也有幾個錢,妳父親是誰?家裡做什麼的?」A女故意探她的底。
「我父親很早就離開我們了,我媽媽以前是工廠的女工,所以家裡很窮。」心喜仍舊毫無心機地回答。
「哎喲--原來妳家這麼窮啊?」B女尖銳的聲音立刻傳進了正密切注視著她們這邊動靜的女客們的耳朵裡,而她們也馬上走過來。
「難怪穿著這身破爛衣服也敢來參加派對,真是小家子氣!」見成功地引起眾人的注意,B女隨即又道,很明顯的是要讓心喜當眾難堪。
「對啊!難怪品味這麼低俗,剛剛看見這條項鏈時,我還以為是出土文物呢!」A女掩住嘴輕笑,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聞言,心喜一怔,這才知道這兩人是要來給她難堪的,於是抿了抿嘴,挺直腰背,正待反擊,誰知又有牛鬼蛇神跳出來。
「連唇膏都沒擦就敢來,真是失禮!」穿著駝色低胸中空露背上衣,下身搭配長皮靴,以及短得不能再短的黑色皮裙的-女不屑地道。
心喜認得她,知道她曾拍過幾支廣告,是名模特兒。
「以妳這副面青唇白的鬼模樣,我相信不消幾天,盛先生一定會被妳嚇跑的!」接話的D女身著一身夢幻的粉紫禮服,可惜尖酸的語氣與她身上的衣服,以及屏幕上玉女的形象格格不入。
她們的話引來一旁眾女子此起彼落的附和聲,其中又以D女的話得到最多的共嗚,只見十幾雙怨毒的眼神同時瞪向心喜,將她當成箭靶一樣來射。
盛凌非遠遠的就聽見四女的叫囂聲,立刻臉一沉,正想上前替心喜解圍,卻聽見心喜自己先開腔了。
「妳說我小家子氣?那麼妳是認為自己是大家閨秀羅?」心喜轉向B女,開始還擊。
從小、她什麼惡毒的嘴臉沒看過?什麼惡毒的話沒聽過?什麼惡人沒見過?這些女人想給她難看?還早著呢!
她從一進來這大廳,胸口不知為何就一直梗著一股悶氣,既然這些女人想陪她耍耍嘴皮子,她正好拿她們來出出胸口這股悶氣。
B女倨傲地仰起下巴。「那當然!我可是出身名門,妳知道我父親是......」
「奇怪!妳穿得這麼華麗,我還是看不出妳有一絲一毫像個名媛淑女耶!」心喜佯裝驚訝地上下瞄了她一眼,又似自言自語地喃喃道:「原來這世上真有『穿起龍袍也不像太子』這回事啊!」
「妳......」B女氣得說不出話來。
心喜連看都不再看她一眼,逕自轉向A女,用纖指捲繞著項鏈,皮笑肉不笑地說:「這條項鏈是盛凌非送給我的,我會轉告他,說妳認為他的品味很低俗,呵呵......」
A女頓時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地呆立在原地。
「嗯!化妝是為了讓自己更美,不過......」心喜瞄瞄-女,又攤攤手,「如果要我將自己的臉畫成妳們這種猴子屁股臉,那......很抱歉,我還是喜歡我現在這個樣子。」
這句話諷刺的對象明顯的包括了在場的眾女子,只見眾「猴子屁股臉」各個一臉悻悻然的表情,至於臉色有沒有一陣青、一陣紅......因為胭脂水粉塗得太厚,所以看不大出來。
心喜睨向D女,佯裝好奇地問道:「對了!大明星,妳卸完裝以後,還認得妳自己嗎?」
「妳......」D女的一張玉女臉立刻猙獰地扭曲起來。
心喜挑挑眉,又聳聳肩,一副粉囂張的模樣,「所以羅!盛凌非就是喜歡我這副清爽的樣子,因為啊!他曾經被卸完裝的臉孔嚇得魂飛魄散,還以為看見鬼了呢!所以,從此都不敢再靠近妳們這種『國劇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