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綁夫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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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我剛剛才解釋了原因,你聽不懂中文嗎?」游心澄的臉上清楚地寫著「你很笨」。

  「別耍我了。」這小妖女就是有辦法令他怒氣衝天。

  「人家不是放羊的小孩,句句屬實啊!」輕輕眨著晶瑩眼眸,她滿是誠懇地說。

  穆佑嵐不賣她的帳,他太瞭解這看似天真的臉藏著多少詭譎。

  見他仍然蒙在鼓裡,她善心大發,替他解困,「我愛上了你,看不得別人對你不利嘛!」

  他怒目相向,以為她又在尋他開心。

  「你這樣瞪著我,是被我情深款款的告白感動了,決定以身相許,報答我的濃情蜜意嗎?」

  「別廢話了!」能容忍這可惡的小惡魔的絕對是神,而他並不是。

  「怎麼可能是廢話呢!你是認為我太優秀,自卑的你配不上近乎完美的我,還是覺得自己滿身罪惡,沒有愛的資格。」她自認精打細算,不該浪費時涓滴不漏,尤其是唾液,這是消化食物的第一步,珍惜珍惜!

  她一針見血的道破死結,穆佑嵐愣住了。

  「放心,我為了不令你抬不起頭來,這雙裝成天使的手已經再次染上惡魔的血。」她嘴角揚起的絕對是惡魔的邪笑,冰冷刺骨,一陣寒流竄過穆佑嵐的背。 

  「不相信嗎?Black的命就是由這雙手奪去的。」她不後悔令雙手再次染血,就算不是為穆佑嵐,她也不希望讓齊子望被染污,齊子望是釋放她靈魂的人,而穆佑嵐是第一個令她渴望有所依歸的人,傷害他們的人,她絕不放過。

  「Black不是被瓦礫壓死的嗎?」

  「你想憑他的本領,怎會躲不開呢?」她眸底閃過一瞬即逝的殺機,依然從容不迫地微笑著。

  被她斜睨著,穆佑嵐有感自己猶如被困在陷阱中的小動物,被獵人殘忍的視線監視著。

  「人在百靈鳥,消息依然如此靈通,那麼紀凝和Alex已經甦醒過來的消息你應該也知道了。」

  「紀凝和孩子都沒事嗎?」紀凝和他同是受Black操縱,被逼做過不少違背良心的事,這次Black就以她的兒子Alex作威脅,要她殺死孩子的爸爸龍天宏,幸好最後Black逃不過命運之神的制裁,活在他陰影下的人終於獲得釋放。

  「他們是沒大礙。」如果能忘記痛苦的記憶就更完美了,看了看他,她的壞心又蠢蠢欲動,「人家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也想試試嗎?」紀凝就是個好例子,非但死不了,還艷福無邊,醒來就有兩個帥哥為她爭破頭,令人又羨又妒!

  「你開的玩笑很低級。」她的森寒已植入他腦海,即使她故作輕鬆,依然沒法抑制越來越深的惶然,她給他的壓迫感更甚於Black,他只能極力否定這個事實。

  「是嗎?我看你是害怕,害怕相信,更害怕我。」她斂起訕笑,認真地凝睇著。

  「我能不怕嗎?你說你會殺人。」她帶給他的壓迫感越來越澎湃,在她的眼瞳下,他就如同玻璃一般清透,無法遮掩心事。

  「是的,你在怕,你怕我真的為了你殺人,怕又多一個人為你犯罪。」晶瑩的眸子蒙上一層灰,她眨眨眼,似要抹去那點污垢。

  「其實你不必為此懊惱,Black確是惟一令我萌生殺機的人,但他並不是惟一死在我手下的人。」她稍頓片刻,回想起飽歷風霜的黑暗日子,她始終未能完全釋懷,「我十三歲就第一次殺人了,不!我殺的不是人,他們都是人渣,怪傑是這樣告訴我的,所以不是我的錯,是我的貢獻,我為世界除害。」空洞的眼瞳漸漸瀰漫出一度暖意,從她懂得釋放自己那一天起,溫煦已能滲進內心,不再在死胡同裡打轉。

  穆佑嵐不語,他害怕嗎?

  不!即使面對惡魔化身的Black他也不至於從心裡抖顫,然,單是想像她曾過的是怎麼樣的日子,他就不由得慌亂無措。

  「你會懼怕我、鄙夷我嗎?」清澈的明眸像帶著一絲淡淡的懇求,語氣不亢不卑,絕不是在乞求憐憫。

  他搖頭,這也是他一直想間,沒有機會和膽量問眾人的問題,而她竟能毫不矯飾、真心自然地出,單是這份勇氣他已及不上。

  「我就知道你不會,因為你心裡早對我萌生情意,誰叫我天生麗質,所以上天在太不公平,讓所有優越性集合在我身上,很容易招來嫉妒……」

  怪不得齊子望和洛湘總不讓她發言,這小妮子是天生厚臉皮跟大嘴巴,一開口就妙語如珠,一發不可收拾,不理會場合地點,只要有機會表現自己就從不收藏,令人不禁想要封住她的嘴,免受噪音蹂躪之苦。

  可憐的穆佑嵐在她連番轟炸下,度過漫長的一夜。

  前一晚在游心澄的疲勞轟炸下,穆佑嵐不如不覺進入夢鄉,醒來時才發覺小惡魔竟然一整晚偎在他的懷中香甜地夢周公。

  醒來是魔鬼,睡著了是天使。

  靜看著她漾起的柔美笑容,就不難知道她睡得何等滿足。

  她到算不上美女,至少比他以前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差。

  奈何她對他的影響力比那些艷麗無比、冰肌玉骨的、熱情如火、又或是身材火辣的美女都要大,往往她的一句話就能直透他的心扉,令他不得不逃避。

  輕輕撫過無憂無慮的睡顏,他不禁懷疑昨晚這張臉蛋上那抹瞬間即逝的哀愁是不是他的幻覺而已,她不論何時何地都笑逐顏開,彷彿天塌下來也與她無關,除了在龍家怒罵欲自殺的紀凝時失控外,就從不曾見過她和憂愁打交道。

  昨晚他也睡得十分安穩,不!除了被她抓住的第一晚外,在她的禁錮下,每個晚上他都很容易入眠,而且往往都是無夢的一覺睡到天亮,十年來,大概只有這幾天他能睡得如此毫無戒備。

  她是如何令自己快樂的?他很羨慕,也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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