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專門欺壓弱小!」上天待她太不好了。
「你打不過我就認命點,不要開口自取其辱,好嗎?」他好心的調教她。「你不服嗎?」
「我怎麼服?我在先天上就比你弱了。」她鼓起粉嫩嫩的貝頰。他靈機一動,「那你下次惹我生氣時,我就用別的方法對付你,好了。」更好的方法!
「什麼方法?」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絕對讓你服的!」嘿嘿,等著瞧。
喬茵想破頭也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方法嘛!
第六章
寒流來襲,氣溫一下子驟降六、七度,冷得人都要凍僵了。
他們住的這一帶是貧民窟,四週一片荒涼,沒有高大的建築物或樹木可以阻擋冷颼颼的寒風。
天氣冷,風又大,吹地窗戶咯咯作響。
喬茵冷得睡不著。不知在床底下的梁躍謙睡了沒?她想。
她翻來覆去的,連呼出來的氣息都是冷的。
「喬茵,你睡不著嗎?」他開口了。
「對不起,吵到你了。。。。。。你繼續睡你的。」她的聲音在顫抖。
「你冷得睡不著嗎?」看她整個人蜷縮在牆角,怎麼不求助於他呢?
「你怎麼曉得。。。。。。你、你。。。。。。」她張開眼,見他正趴在床沿盯著她看。
「你沒有厚一點的被子嗎?」她天生怕冷,被子又單薄,天氣這麼冷,怎麼睡得著?
她沒力的搖頭,「我沒事,你別理我。」
「怎麼可能沒事!」他二話不說的把自己的棉被拉了上來,替她蓋上。「那你怎麼辦?」
他順水推舟,「睡你旁邊啊,我再也不睡床下了。」
「這。。。。。。這。。。。。。」這樣好嗎?
「這樣你也比較不冷。」冷天幫了他一個大忙,他順勢將她摟入懷中。喬茵動也不敢動,「我可以忍的。。。。。。」
他握住她的下巴,「但我不能看你受涼。」
「你,你不要抱著我。」她挪了挪身子,保持女性的矜持。
「這樣比較暖和。」他依然故我。
「可是這樣好奇怪。。。。。」
「以後就習慣了。」他的氣息拂向她吹彈可破的肌膚,「放輕鬆,不要繃得那麼緊。」
她苦著臉,「我做不到啊。」她的心跳得好快。
「你怕我?」
「不是!」只要他不凶她就不怕。
「但是每次我一接近你,你就臉紅得不像話,心跳也很快。」他觀察入微,對她瞭若指掌。
他根本是明知故問!
「那是因為。。。。。。」她喜歡他啊!在喜歡的人面前都會這樣,不是嗎?
她真的好喜歡他,但她不能說,他只是應她的要求才和她在一起--她一直這麼認為。
她是假戲真作了。她無法克制自己受他吸引,她越陷越深,只要沒見到他就渾身不對勁,但是。。。。。。嗚,這段初戀是不會有結果的,她在心中啜泣。
唉,她又在胡思亂想了!
他的手勁加重了些,將她自愁緒中拉出來,「你還沒說完。」
「你就當沒這回事。」她深吸一口氣,她喬茵式的安慰法居然起不了作用。
他明明近在眼前,要她不去喜歡他太殘忍了,而他每天逍遙自在,一點也不瞭解她的痛苦和掙扎。
她只能把這份情深藏在心中。
「那怎麼行?我可是很期待。。。。。我可是很期待耶。。。。。。。咦?你看起來好像很悲傷。」是為了他嗎?
「我,沒的事1」她的笑比哭還難看,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我對你的瞭解很少,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她每次問都被他混過去。
不說個答案,她似乎不死心!
「我是個英文翻譯。」他的英文溜,不怕她懷疑。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是什麼大企業的繼承人呢!」
「我像嗎?」他笑地很尷尬。
「非常像,你看起來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好像一句話就可以影響全球的經濟。」她把想像力發揮得淋漓盡致,但她沒有加油添醋,因為在她心中他就是這樣。
「我哪有那麼神?謝謝你把我神化。」他還沒有那個能力,但卻可以影響一家大企業。
「所以你說你是翻譯人員時,我有些訝異。」她動了下,他的手臂縮得更緊了。
在他懷中,她一點都不覺得冷了。
「你希望我是個大老闆嗎?」他假設性的問。
「不希望,雖然你穿西裝打領帶的樣子一定很帥,但我希望你不是。」她的聲音低低的。
她可不可以再靠近點?可不可以枕看看他的胸口?
「為什麼?」這個他非追究不可。
「大老闆都是冷漠絕情的,要是你是大老闆,一定看也不看我一眼。而且大老闆通常都是繼承父親的龐大財產,而不是自食其力,多多少少會有大少爺的習性,那是我最反感的。」她一氣呵成的說完。
「不是每個大老闆都這樣,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他要更正她的想法。
「我是不是說得太超過了?我沒有跟他們相處過,卻把他們說成這樣,可能是因為我窮人的心態。」她得為三餐打拼,人家卻可以大肆揮霍,她內心怎麼可能平衡?
「也有很多大老闆是好人啊!」他漫不經心的道,悄悄注視她的神情。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她轉了轉眼珠子,「你認識大老闆嗎?否則你為何一直替他們澄清?」
因為她眼前就有一個啊!
「我只是不希望你用既定的想法去評斷每個人。」他一臉正經。
「我懂了,但我還是沒辦法接受,反正你不是就好了。」天下太平。
他要怎麼跟她坦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嗯。」他改而握住她的手。「你的手好小。」好像小孩子的手。
那是他的手太大好不好!
「我要睡了,你放開我。」她的心兒砰砰跳,他們這樣的姿勢實在太曖昧了。
「不要,我要握著你的手。」她越抗拒他就越要。
「你真的很不講道理耶,你這樣抱著我,握著我的手是部隊的。我們這樣到底算什麼?」她的小臉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