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瘋了?!」
「你沒資格霸佔將軍!」那張狐媚的臉總讓男人無法拒絕,令她們恨得牙癢癢的。
「也罷,借由你們的手來殺了我,他就無話可說了。」盈綺絕望地說。
「我們這是替天行道,你這個雙手沾滿血腥的殺人兇手!」說完,她們聯手猛力一推。
盈綺沒有掙扎,恍惚中,她們的臉孔宛如是御凱無情、冰冷的模樣,她閉上眼,心想,死了也好,那她就不會痛苦了。
「咱們快走!」眼看計謀得逞,妓女們趕緊逃離現場。
空氣漸漸自盈綺的胸口抽離,她想見御凱最後一面……然而,她卻不願承受他的殘忍、冰酷。
別了!她碎成片片的心;別了……她的愛!
她知道她不會再痛了!而且很快的,她就會和沁木爾族人們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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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我真的不知道……屬下只是去提個水,就看見盈綺姑娘她……畏罪自殺。」
聞言,御凱的眼中迸射出寒光。
「不可能!盈綺她是那麼的善解人意,怎麼可能下毒害人!」美姊喊道。
雖然將軍臉上的神情嚇人,但為了盈褲的清白,她就是再怕也要站出來為盈綺說話!
「全都給我住嘴!」御凱克制不住地咆哮。
提水的士兵——也就是目擊盈綺沉入水裡的士兵,嚇得屁滾尿流地爬出將軍營帳。
御凱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臉色是這麼的蒼白。
她為什麼要尋死?害他的五臟六腑全攪成一團!
「將軍,您聽我說,毒絕不是盈綺下的,她是那麼的善良,不可能害人的。」
御凱雖然冷著臉,但他的內心卻激動不已,她的尋死震撼了他!
他從來不知道失去她的感覺是那麼的可怕!
他一個箭步上前,推開軍醫搖晃著盈綺虛弱的身子。
「你怎麼可以去尋死?」這樣等於是在證明她從頭到尾始終只屬於她自己,不曾讓他佔有過。她夠狠!
「你給我醒來!」他咬著牙吼道。
「將軍,您不要這樣!」美姊急忙喊著。
此時,盈綺虛弱地張開眼,「好痛……」
「你……」會痛?她沒死?!
軍醫也跟著勸御凱,「將軍,屬下已用針灸點醒盈綺姑娘,她暫時無大礙了,但她的身子仍很虛,可禁不住您的折騰!」
聞言,他立刻鬆開手,令盈綺冷不防地往後倒,幸好美姊接住她。
「她沒死最好。」他冷著聲音道。
「美姊,我好痛。」她怎麼了?盈綺記不起來,只知道黑暗吞沒了她,害她快要不能呼吸。
「盈綺,你哪裡痛?告訴美姊。」美姊心疼地道。
如果早知道這個美麗又跟她投緣的小女孩會受到這樣的苦,她不會提議將盈綺送到將軍營。
唉!事到如今,再多的悔恨交加也換不回什麼了。
「大腿……大腿內側……」盈綺虛弱地呻吟。
御凱想衝過去抱住那令他又愛又恨的可人兒,但他咬著牙克制自己,質問軍醫道:「你不是說她沒事了嗎?現在她的大腿內側疼是怎麼回事?」
看她的模樣似乎真的很疼,他的拳頭不禁握了又放,放了又握。
軍醫唯唯諾諾的,思索著該不該說。
「美姊……好痛……讓我死!」她痛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可惡!你這庸醫!」沒看見她那麼痛嗎?
再不說可能連命都沒了,他這把老骨頭可禁不起將軍粗暴的拳頭。於是,軍醫勉為其難地道:「盈綺姑娘沒事,只是……」
「只是什麼?」御凱提起他的衣領。
「將軍,我也束手無策啊!母體受到的創傷太大,雖然命是撿回來了,但小孩卻留不住……」軍醫不由得低歎。
「小孩?」御凱不禁愣住了。
而盈綺也被這個消息給震得像木頭般一動也不動。
小孩……老天爺到底跟他們開了什麼樣的玩笑啊?
「我沒有懷孕,我怎麼可能懷他的孩子?我沒有、我沒有……」她竟然害死了一個小生命!
「盈綺,你別激動。」美姊安撫她。唉!真是令人鼻酸。
「呢!將軍,請節哀順變,以後你們還是可以有成群的小孩……」
「滾,你給我滾!」
軍醫狼狽地走出將軍營。
突然,一陣天崩地裂的嘶吼加上物品碎爛的聲音傳開,幾乎響徹雲霄。
「你真狠!你真狠!」他衝向盈綺,手指有力地鉗抓著她的臂膀。
盈綺搖著頭,「這不是你希望的結果嗎?有了孩子是會影響你審判我的。」
「你是故意害死他的?你竟然心狠手辣到連自己的親骨肉都不要?」他的心涼了。
她盯著他悲切的臉龐,她說錯了嗎?
「將軍,盈綺絕不是這個意思!」美姊替盈綺辯解。
御凱卻置若罔聞,「為什麼?難道你就這麼恨我?
他只是個小生命,可你卻忍心殺了他,當劊子手……
不!是我扼殺他的,因為你帶著對我的恨意去投河尋死,小孩才會沒了……」他悲傷得語無倫次。
不是的,不是他的錯!不要再說了!
「你贏了,用這樣的方法就對了,因為這比殺了我更殘忍,你果然很厲害!」說完,他便衝出營帳。
「美姊……去攔住他……他這樣瘋狂……會出事。」盈綺虛弱得下不了床,只能要求美姊。
「這個時候你還掛念著將軍?」
「求你……」下體的痛楚不斷地折磨著她,彷彿在提醒她,她是個殺人兇手,雙手沾滿血腥。
突然,她再也忍不住了,迅速向黑暗投降。
「盈綺!」美姊尖叫。
第六章
天涯流落思無窮,既相逢,卻匆匆。
攜手住人,和淚折殘紅。
為問東風余幾許?
春縱在,與誰同?
——江城子·蘇軾
月黑風高的晚上,御凱面無表情地坐在河邊飲著酒。
「將軍,人帶來了!」他的屬下們押著兩名妓女前來。
「將軍,大半夜的,您怎麼押著咱們來這兒?」妓女們冷得發抖。
「這裡是盈綺掉下去的地方,你們難道沒有話要對我說?」他臉色陰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