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綠喬不願再承受這樣無情的打擊,她一個旋身,邊嘲笑著自己為何那麼傻,她那麼在意他幹嘛?
她憤恨的飛奔而出!
薩朔怒瞪著靚嬙,「我對她是認真的,倘若你敢再傷她一根寒毛,你就等著看我怎麼處置你!」他不是在開玩笑。
這男人斯文的模樣一下子就被撕毀,那凶狠陰驚地模樣宛如來自地獄的魔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靚嬙渾身顫抖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格格!」直到身後的奴婢扶住她,她才發現自己連腿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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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是要去追綠喬的,看到她傷心欲絕的跑開,擺明是誤會了,不過,這小丫頭的反應卻很令他雀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本以為自己非要演獨腳戲好一陣子,沒想到她的反應竟會如此的激烈。
綠喬跑得不見蹤影,依她嬌小的身子,腳程不可能那麼快,可見附近小路她瞭若指掌。
他再也不顧慮什麼地直往綠喬齋的方向走去。
但在半途卻殺出個程咬金,原來是皇上送口信要他入養心殿;他仔細斟酌,現在跟綠喬解釋可能怎麼也講不清楚,不如讓她先冷靜思索,否則,只會愈攪愈亂,於是他轉彎了方向。
在養心毆裡,錢貴妃正在大肆抱怨;康熙原是不想見她的,但她堅持面聖,因為剛剛靚嬙跑去跟錢貴妃哭訴。
「皇上,容臣妾直言,綠喬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她根本不念靚嬙是她姊姊,四處中傷靚嬙,這些皇上不說話,臣妾可以不計較,但綠喬三番兩次做出有辱皇室的舉止,難道皇上都不吭聲嗎?」
康熙愈聽愈是感到怒不可遏,他用力地合上奏摺,「錢貴妃,綠喬就是再怎麼不是,也不能拿她的名節來毀傷,你身為婦道人家,難道這點你都不清楚嗎?還有,你每次只會埋怨綠喬的不是,一些芝麻小事你也能把它講得異常難聽,朕對你感到既失望又憤怒!」他已經聽厭這些爭吵了。
綠喬是不是好女孩,他自己心裡有數,不必別人來左右他。
錢貴妃被康熙的威嚴震住了,「皇上,難道你懷疑臣妾是在憑空捏造嗎?」
「綠喬生性鬼靈精怪,但她心地好是眾所周知的,什麼是不該做、什麼是該做,她分得清清楚楚。後宮的規矩她若不遵守,皇后自然會負起教導她的責任,可朕從皇后那兒聽到的全是誇獎,而不是像你這般肆無忌憚地抨擊。」
康熙只覺憤恨難平,「朕還在想,長久以來,只要有誰一受寵,為什麼就一定會被流言纏身,彷彿非得把那人弄得身敗名裂不可,如何?你要朕去查這些空穴來風是嗎?」
要查根本是易如反掌之事,只是一直以來,他只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這念頭一直得不到良性的回應,反而讓勾心鬥角之事愈演愈烈!
錢貴妃雖因做了虧心事而略感心虛,卻仍理直氣壯,「這件事茲事體大,只有皇上才能作主!若是告知皇后,萬一走露風聲,那才有損綠喬的聲譽!」
她的話簡直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你也會為綠喬著想?」誰信?「說吧!是什麼事?」
「綠喬跟薩朔出雙入對,毫不避嫌,兩人甚至直呼彼此名諱,可見他倆的交情匪淺,簡直有損門風!」錢貴妃把話說得很重。
「是嗎?」這就得好好深思熟慮一番了。
咦?皇上怎麼反而喜上眉梢呢?錢貴妃趕緊加油添醋,「皇上,綠喬可是個未出閣的格格,怎麼能這麼不知羞恥?」
「錢貴妃,你非得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嗎?薩朔是什麼樣的人朕最清楚,你說綠喬不知羞恥,有何根據?他們有摟摟抱抱嗎?是你親眼目睹了嗎?如果沒有,無中生有之事乃天理不容!」康熙決定不再姑息養好。
這種事已經煩他夠久了,該是適可而止,告一段落的時候了。
女人的戰爭遠比沙場上的生命搏鬥,更教人筋疲力盡。
錢貴妃的臉色灰白,「那皇上就是向著他們了?」莫非她已不受寵了?
但事實並非如此,如果錢貴妃的嫉妒心不是那麼強,不是時時刻刻貪圖飛上枝頭當鳳凰,且老是不擇手段的話,今日足不會搞到這樣的地步!
康熙絕對會一視同仁的!
「朕也曾聽你的話斥責綠喬,但事後週遭之人所言卻恰好與你相反,你為何不想想,國家的爭戰已經夠令朕心力交瘁的,哪有餘力再去管後宮的是非!」
「王上,臣妾對您這樣的說法感到十分失望!」
「放肆!」康熙火大了,她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嗎?他怒拍桌子,rK口則你要朕怎樣?將後宮搞得風風雨雨,永遠不得安寧嗎?錢貴妃,你絲毫沒有接納別人的賢德!」
分明是故意要讓天下大亂!
錢貴妃並沒因康熙這席話而被當頭棒喝打醒,她反而更加覺得怒火中燒,把這筆帳記在心底,她淚流滿面的步出養心殿。
站在角落許久的薩朔走了出來,「皇上的家務事還真不少!」
這是薩朔突然的有感而發,擁有那麼多的女人果然是禍不是福,幸好他沒有那個偏好,只想對一個人傾心,一生一世與她斯守在一起,別無所求。
「朕是真的很生氣,你還要落井下石嗎?」
「不敢!萬一趕明兒個錢貴妃又發現新的說法,說薩朔淨在皇上面前挑弄是非,那我可吃不消!」他的日子很平淡,只能容許綠喬在他心中掀起漣漪。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不可能沒有過女人!尤其在他走遍大江南北,南征北討之際,地方上迎賓之禮就是用女色來招待;但他從來都不是個需要夜夜笙歌的男人,所擁有的女人當然也不是如過江之鯽了。
而自從他遇見綠喬,心中莫名就想定下來了。
回來京城,有好一陣子沒有女人的他,並未因而有所慾念,可能是因他已收起他的年少輕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