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與仇人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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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她又在想誰又在掛念誰呢?心事像雪球般愈滾愈大,令她的日子很難過!

  「開門!」

  依葵覺得是錯覺,她好像聽見他的聲音!

  他不是要放她在這裡自生自滅嘛!

  「依葵!你聽見就開門!」他沉著聲音說。

  真的是他!

  她忘了該怎麼反應,只知她再不開門,他就要怒火中燒了。

  她開了門,門外放著的午餐她沒動,他的臉凍成冰塊,像是冰到不能再冰。

  怎麼了?他不是不管她了嗎?他不是說他不會再來了嗎?

  他一腳踢掉那些冷掉的飯菜,那兩名丫環跑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是風姑娘把門栓上,咱們不得其門而人!」

  他睇向她,依葵敢做敢當,「沒錯,她們說的千真萬確。」

  他下了命令,「再去準備餐點來,風姑娘如果覺得一人用餐索然無味,那我就陪陪她。」

  他要來就來、要走就走,從沒有人阻止得了他!

  一跨進來,他又有看不順眼的地方了,「我不喜歡你這樣的髮型、不愛你這樣的穿著。」屋內的擺設也再簡單樸素不過,彷彿她是以寡婦自居!

  「我覺得沒什麼不好!」他為什麼一來就要跟她起爭執?

  「問題是在我,不是在你。」請她搞清楚。

  她無力跟他吵鬧,就算見到他心中再怎麼高興,也會被他的冷漠無情所傷!

  「過來坐。」

  「我想出去走走!」很好,意見相左。

  「我傳令準備了酒菜,就算要我把門釘上讓你出不去,只為了讓你陪我,這事我也做得出來!」

  「你把我當成陪酒女了!」她的心房被重重的一擊。

  「你把自己想成很高貴,或許就不會氣得直發抖了。」她不會自我催眠嗎?可以令她好過點!「過來,我可是捺著性子在叫你,不要把場面搞得太難堪!」

  她真該把藏在心中對他的愛意全部抹殺,可她太懦弱,總是造成反效果!

  下人們端著酒菜進來,一下子冷冷清清宛如冷宮的宅院便熱鬧起來。

  他們對他總是恭恭敬敬,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依葵就這麼站著,看起來是那麼地無助脆弱。

  「最後一次,過來。」才一個禮拜不見,她就有膽反抗他了!哦不!她向來就是這麼不柔順。

  她不動如山,在他大步且怒火騰騰地走向她時,她閉上眼,知道自己這麼反抗掙扎,只會令他對她更加狂妄。

  湛澱默本來是要凌虐地拽著她,但她一副認命的表情使他放柔了力道,除了將她押在椅子上的力道野蠻些外,他並沒有傷害她。

  「吃,還是要我動手?」他會軟硬兼施。

  他要她吃,她就食不知味的吃著;他只是喝著酒,當她是塊完美無瑕的玉般捨不得轉開眼的注視著。

  「住在這裡的感想如何?」真是遙遠的角落,他本以為把她安置在那麼遠的地方,他就不會想來了;但她的身影總是在他的腦海打轉,像是近在眼前……

  他來了又回去、回去又前來,就是克制不住要見她的念頭。

  「很好,清靜不受打擾。」

  「不受打擾?是指我嗎?」她指桑罵槐的功夫簡直厲害到家。

  「但我好像說錯了!」 他們一定要這麼傷害彼此,一定要這麼令她感到椎心刺痛,才能證明彼此的存在嗎?

  好爛的方法,好令她心灰意冷的方法!

  「沒錯,因為我會時常出現,這樣你的心還能如止水嗎?」他就是要出爾反爾,不來見她要怎麼折騰她?他找了個相當好的理由說服自己,這麼忽略她會令她太好過,他就是要常常出現在她眼前,以達報復她的目的。

  「它本來就沒什麼波動了!」

  他將酒猛灌下去,「真坦白,那麼你見到我一定是很痛苦。」他不曉得是在嘲笑她抑或是自嘲。

  不是的,不是那樣!

  淚水滑落,他總是能讓那些水滴很快的形成,她堅強的拭去淚,已經習慣自己變得這樣多愁善感,只因他一句話就牽動她的喜怒哀樂!

  湛澱默握住她的臉,怔怔的問:「你哭什麼?真的有這麼痛苦嗎?」足以令她以淚洗面?

  「放開我!我只是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她口是心非的說。

  如果他當真懂她的心碎,他是否會有那麼一些些的不捨?

  「誠實一點!」她不夠坦白。

  「這也不干你的事!」她用力拉下他的手,固執地再度拿起放下的筷子,吃著沒有味道的食物。

  「哼!」他嗤了聲,她以為他喜歡在乎她嗎?他只是看不慣她的哭哭啼啼,怕會感到厭煩,才大發善心的問她一聲罷了。

  她已經告訴過自己不知道多少次,這是她最後一次痛心流血了!

  很快的,天已近黃昏,大地黃澄澄的,她的思緒也紊亂不已,心情是黑白的。

  他受不了了,他不是來看她臉色的,他握起她的手腕,「你以為不跟我說話,我就拿你沒轍嗎?」

  實在是莫名其妙!

  她說的話全是他不愛聽的,但她不說,他還是同樣生氣。

  弄不清楚他陰暗不定的脾氣,她甩開他的手,他再握,她再甩,反反覆覆地跟他鬧著脾氣!

  「你連碰都不讓我碰了?」他無法不在意這個。

  「誰阻止得了你?」她卯上他,頂多他再給她一次致命的傷心而已。

  『那你還反抗、還拒絕?」他揚起音量。

  「你可以不顧他人的意願,我為什麼不能學你?」她等著他怒不可遏。

  「只有我能這樣,你能嗎?」他瞇起眼,「你忘了你的身份嗎?你有什麼資格?」

  她挺起背,使自己看起來不怎麼受傷!

  他一把揮掉桌上那些飯菜,與她四目怒瞪!

  依葵的手捏住大腿,大力得連她都覺得痛,氣氛已到劍拔駑張,誰都不讓的地步。

  這可恨、固執的女人!「你已經逾越太多次了,我對你已經失去容忍力,你太不識好歹了!」他氣得簡直要把桌椅翻了。

  「是又如何?你一點也傷不了我,無論你如何的不擇手段都一樣,你只能這樣對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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