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刻說不完,是我的私事。」莊寶的腦筋開始清醒了。
「瞭解。」那就是說,紫雲阿姨不能在場,媽咪身旁的人……肯定是男人,他也不能在場。維莘瞭解的回答:「那我要睡了,媽咪晚安。」
「晚安。」莊寶露出笑容,她兒子很聰明,這讓她相當安心。
掛了電話,準備起身回家。雖然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但還是想回家把事情理一理。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她沒想到會遇到他--呃……以諾﹒肯﹒布萊恩,好長的名字。唉!
以後該怎麼辦?她得和維莘好好討論一下……尤其她竟如此容易就和他上床。上帝呀!
她是不是太胡來了?
「你剛剛打電話給誰?現在在找甚麼?」肯心裡很不舒服,因為她醒來後一直沒理會他,甚至故意忽略他。
「我的衣服呢?我要回家了。」莊寶在床尾找到自己的衣服,她有點在發小脾氣似的,很不溫柔的把他的襯衫分開來。
「嘿,那是我的衣服ㄟ。」
「都是你啦!讓我睡著也沒想到要把我叫起來!」莊寶很用力的穿衣服。
「很晚了,你要去哪?」他躺在床上,心想她怎麼回去?
「我要回家。」莊寶很不優雅的穿著牛仔褲。「我的袋子呢?……該死,該死!」
她想起袋子放在辦公室,自己竟如此容易讓他拐上床!噢!真的很該死!「紫雲會怎麼想?當她看到我的袋子,又找不到我的人……」莊寶很沮喪的坐到床尾。
「你怎麼了?」肯很不喜歡她現在的表現,一副懊悔的樣子。「……不要告訴我有人在家等你。」莊寶轉頭看他,突如其來的、很用力的捏他的腳。
「都是你啦!」
「嘿,很痛耶!你到底怎麼了?」他立刻把腳縮起來,並且抓住她的手;她之前的溫柔全不見了,變得很暴力。
「我要回家了!」莊寶掙脫他的手,認真的說。
肯知道她是認真的,今天是留不住她了。「等我一下,我送你。」他翻身下床,開始穿衣服。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嗯……晚安!」她很尷尬的點一下頭就往門口走去。
門關上時,他才警覺的衝到電梯口。
「到家打電話給我!」他擠到電梯裡。
「呀!你變態,光著身體被人看到了怎麼辦?!」莊寶驚訝的看他擠進來,而且只穿一條四角褲,模樣令人很想笑。
「這麼晚了,會有誰看到?何況這是專屬電梯。」他跟著她來到她的辦公室,很仔細的觀察她的表情,似乎沒有剛才的狂烈火氣了,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好像她和他沒發生什麼事一般……看她很自然的收拾散在桌上的文件,他有一些慌張--「你……」他走到她身旁把她的椅子轉向自己,蹲下去面對她睜大的眼睛,然後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什麼?」莊寶眨著眼,這時的心情已沒那麼慌張了。
「唉!」肯歎口氣。「你真的讓我不知所措。通常像我們那樣做愛之後的女人,不是應該會賴在男人身上?尤其我們有那麼多年沒見面了,你是不是可以稍微把注意力放在我這裡?可不可以別一副想逃跑的樣子?」他非常非常挫敗的說著。
莊寶把她的手放在他肩膀。
「對不起,真的!我只是一時慌張起來,不是想要逃跑,而且……呃……你很好,真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明目前的情況。他此刻像極了小男生的表情,讓她有點想笑,但她可沒真的傻傻笑出來。
「你……唉!你該不會是認為我是個很糟糕的男人吧?認為我經常擅用職權誘拐女秘書吧?」肯很怕她看輕他,真的!他想討好她。
「你是嗎?」莊寶直視他認真的眼睛。
「不,我不是。」肯慎重的搖頭否認。「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真的喜歡你!
以前是,但那像是一種甜美且青澀的回憶,有些不夠真實,我記得是你先不告而別;現在仍喜歡你,而且像是一種延伸,不曾間斷般,並且我不打算用隨便的態度來面對。你呢?你打算再次不告而別嗎?」
「呃……我想我需要這份工作。」莊寶很訝異的,他--眼前這個男人像是在向她解釋他的想法,而且很認真的。
「我第一次這麼不確定,因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儘管我不在的這些年你和別人有過什麼約定,只要你仍舊單身……答應我,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肯親吻她的掌心,他不是很有把握能贏得她,畢竟事隔多年了,當年的她似乎心有所繫,現在的她有些猶豫,但他確定自己很想要她。
「不要因為我是外國人,就把我除名,那很不公平。」
「我……好吧,你不是有二分之一的中國血統?」她不由自主的答應他的要求,很驚訝他的認真。
「是的,真高興你還記得!」肯笑開了,這表示她並沒有完全忘記他!
第三章
這一整天真是誇張的快節奏!才從高雄回來,連休息也沒……嗯,剛剛在以諾那邊算是睡了一下下啦!現在又馬不停蹄的趕回家。得好好和兒子商量商量。唉!怎麼會那麼巧、那麼該死的准!現在,莊寶在兒子的房間裡了,雖不忍心把他從睡夢中叫醒,但她還是努力把他搖晃了下,不這樣是叫不醒維莘的。
「媽咪!好了,我起來了。」莊維莘直覺這次老媽不太一樣,好像有點不知所措。
「幹嘛回來咧?事情很大條嗎?」
「你知道我剛剛和誰在一起?」莊寶在床沿坐了下來,拿杯熱可可給維莘。
「不就是你老闆。幹嘛?他強暴你,還是你強姦人家?」莊維莘每天上網,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連他這個年齡不該懂得的,他也一清二楚啦!還研究了幾天那種圖檔呀動作的,不過他沒敢讓他老媽知道就是。
「拜託!你在哪學來這麼粗魯的用詞?」莊寶臉頰微紅,但仍不忘糾正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