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給他收。」汪靛指使宇文況。「快去!」
「對啦,我收就好,你先回去。」宇文況也聽話的動手收拾殘局。
「這……這……」場面實在太詭異了!男孩心想。
「沒關係,讓他收。」慕容恣出現,要男孩別擔心。「機會難得。」他是站在汪靛這邊的。
雖然連慕容恣都開口了,男孩還是不敢,司…司徒倔在旁邊,他得小心一點。
「你們坐著就好,我收。」男孩一把搶過宇文況收拾好的餐具,不由分說地轉身就跑。
沒人料到他會有這種舉動,全傻眼了。
就在汪靛不悅地要伸手拉回男孩時,悲劇,就這麼發生了——
男孩沖太快,腳勾到桌腳,整個人就往地上撲下去,手上的髒餐具就這樣飛出去,瓷盤、瓷碗碎的碎。破的破,食物飛的飛、射的射。
一個碗滾呀滾,滾到司徒倔腳邊五公分處停住,原本會沒事的,誰知那碗竟在原地打轉,一滴濃場飛出,沾在司徒倔黑亮的皮鞋上,面積約一平方公分。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學生餐廳內鴉雀無聲,眾人屏息,怕呼吸聲太大會讓司徒倔發火。
司徒倔冰冷的眼神停留在皮鞋上一秒鐘,以凍死人的低溫視線,盯住肇事男孩。
男孩嚇得眼淚當場掉下來,跪地求饒。
「對不起……對不起……」
司徒倔瞟了他一眼道:「你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男孩驚恐萬分,忙不迭道歉。
司徒倔站起,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脾睨著男孩。
在眾人皆反應不及下,他一腿踢向男孩,腳上勝污立即清潔溜溜,光光亮亮,男孩則倒地不起,嘴冒鮮血。
「滾!」司徒倔冷聲命令。
「該滾的是你吧!」比司徒倔更冷的聲音出現,汪靛極不悅的抱胸槓上他。
司徒倔低頭看著汪靛,矮女人!他冷嗤了聲,坐下。
「我叫你滾,你沒聽到嗎?」司徒倔冷眼瞥向男孩。
「我也叫你滾,你也沒聽到嗎?」汪靛不讓男孩離開,槓上司徒倔。
「四姓」其餘三員暗暗心驚,拉住汪靛,要她不要多事。
司徒倔懶懶的看她一眼,拋下警告,「不要來惹我,新生。」
「可是,你已經惹毛我了。」汪靛平靜地陳述事實。「你仗勢欺人。」
「多事。」司徒倔皺眉,這是他動怒的前兆。
「而你惹事。」汪靛再度持虎鬚。
「砰!」
司徒倔狠狠的一掌擊向桌面,玻璃桌面立即出現裂痕,與他的火氣指數成正比。
「你再多管閒事我就要你死!矮女人!」
喔哦!完蛋了!
沒人敢上前阻止慘劇發生,只見汪靛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巴掌賞給司徒倔。
「無理取鬧、幼稚,我直接教訓你!」
千不該、萬不該在她面前說她矮,不該呀!
若說方才司徒倔週遭的氣氛是冷冰冰的低氣壓,這回,卻是高氣壓了,只能用四個字形容——火山爆發!
「我要殺了你!」
「轟隆——」風雲變色,司徒倔這歡發大火了。
汪靛拿起桌上的冰開水,撥到他頭上。
「冷靜點吧!」
唉……這不是火上加油是什麼?眾人不敢出聲。
「我要宰了你!」司徒倔衝向前,「我一定要宰了你!」
「倔,你冷靜一點。」慕容恣迅速抱住他的腰,不讓他動手揍汪靛。
無奈司徒倔蠻力驚人,慕容忍幾乎招架不住。
「不要攔我!」他如受困猛獅般怒吼。
「倔,不要意氣用事,你冷靜一點!」
「你打我!你該死的竟然敢碰我!」司徒倔覺得深受污辱。
「因為你該打!」汪靛道,「沒人對你說過你的作為不對嗎?既然沒人說,我來說。你小心點,我會玩死你!」她站近,像拍狗似的拍拍司徒倔的臉。「久仰大名了,司徒倔。我叫汪靛,一年A班,隨時候教。」
「我發誓,我會宰了你!」司徒倔受困,只能憤恨的撂下狠話。「我一定會宰了你!」
「汪靛,」慕容恣與宇文況兩人求饒。「你就少說兩句。」
唉,未來的日子真的是不好過嘍!
姓名:汪靛
年齡:十六歲
星座:處女座
身高:一五七公分
體重:四十一公斤
電話:2940-----
地址:北市火山區興隆路…
握著那份所謂的汪靛調查表,司徒倔愈著愈火大,不及看完,行動便超越理智,一把揉爛它。
「這叫什麼調查報告?個人徵友檔案還差不多!
往常,當司徒倔要進行報復行動時,最大幫兇——慕容恣一向負責提供資料,但這回惹怒倔的人是汪靛,兩人都是他的朋友、他夾在中間可為難了,而且這一回是倔不對,誰教掘先沒風度罵汪靛矮。他不想幫倔,可是不幫又不行…唉,為難!
「呃…倔,你還沒看完。」慕容恣指指司徒倔手上被揉成一團的紙,雖然資料不多,但也花了他好多心血、腦力才查到的,可不要辜負他的心血……
司徒倔聞言攤開手中的紙繼續看下去——
出生地:台灣
監護人:沈蕪華(現任「悅心有幼院院長」)
打工處:「RICH」俱樂部駐唱歌手
生父:不詳
生母:不詳
就讀「淨揚」原因:不詳
司徒倔一份報告來回看了不下三次,正面翻又背面翻,依然只有這些基本資料。
「就這樣?」司徒倔挑眉質疑。
「我已經查得很賣力了。」慕容恣聳聳肩攤手表示沒轍。
汪靛的生平資料少得令人起疑,尤其是她的監護人這一欄,悅心育幼院院長…難道她是孤兒?
彷彿明瞭司徒倔的疑問,慕容恣開口說明。
「據汪靛透露,她父母八年前死於意外,她的監護人是沈蕪華沈女士,就讀『淨楊學園』的學費來自她父母留給她的教育基金及她打工賺來的錢。」對不起,汪靛。慕容恣在心中默默致歉。
「悅心育幼院是嗎?」司徒倔嘴角揚起嗜血的笑容。「就它了!
「倔,抱歉。」慕容恣無奈地打斷他。「悅心育幼院的土地是登記在汪靛名下的,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