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從現在開始,安步姿這女人就交給我吧!」話才脫口,他忙不迭更正:「不,她不能算是女人。」
「那她算什麼?」
「我剛剛說想清除什麼?」他涼涼答。
「礙眼的……」玩意兒?幟月神色一緊,「□,她可是受委託保護的對象,不是什麼給你玩的玩意兒。」
「喔,是嗎?」他笑笑,拍拍小師妹的肩,「別緊張,那也得看她好不好玩,最重要的是,能不能讓我有那個興致去玩。」
幟月瞠眸。
他臉上的表情在說──他已經「玩」了起來。
第一章
掌握一個人的行蹤對段磊來說並非難事,他很快就充分掌控了安步姿的動向。
「接下來呢?」連續幾日跟監,小師妹有點兒不耐煩了。「我們就這樣子跟著她一路跑嗎?」
「當然不是。」段磊沉斂笑意,「別急,慢慢等,總會輪到我們出手的時候。」
什麼意思?
當安步姿踏出購物商店,突地遭受一名男子持槍挾持,幟月這才明白段磊的話意。
「原來你一直知道另外有人在跟蹤她?」
「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輕率撇笑,「我比較喜歡當黃雀。」
「什麼黃雀麻雀的,我只看到你就這樣子任她被抓走!」
「不這樣子怎麼引蛇出洞呢?」他聳肩道:「放心,我是專門抓蛇的。」油門一踩,車子一路尾隨「目標」,加速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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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區。
步姿冷眼睨著對準腦袋的槍口,問:「是松本那老傢伙派你來的?」
禿頭男人接著發出的低笑聲,讓步姿倍感不快,不過至少她已經達成試探的目的。
「那我知道了,是濱崎那個無賴?」濱崎泓──如果瓔子沒有跟她落跑的話,這時候他已經成為松本家的東床快婿。
「你住口!」禿驢果然反應激烈。
嗯,很好。事至此,步姿已經可以斷定幕後指使者是誰了。
「不論是誰指派你來的,你這板機一扣的話,我想……誰都別想找到瓔子!」步姿抿唇勾著冷笑。
「不想死的話,就把瓔子小姐交出來!」
「我當然不想死,如果我就這樣子掛了,豈不是太可惜了……」綻著甜笑,眸子一個溜轉,滲進了另種風采──那是一種足以迷惑男人的嫵媚。
「說的是,像你這種女人,就這樣子死了太可惜。真搞不懂,女人跟女人有什麼好的?嘿……你肯定是沒試過男人的滋味……」男人的言詞開始輕佻,槍口也隨著手移動,從她的頭頂、胸脯……一路滑下。
乖乖喔,再往下一點點……步姿噙著笑意,有所期待。
而不遠處,段磊的跑車靜靜停下,探往車窗外的望遠鏡,鎖定了彼方。
「怎樣?人呢?」幟月緊張問道。
「還好……還活著……」望遠鏡的主人慢條斯理地回答。
「段磊!你剛剛不是說那個殺手正拿槍指著她的頭?那現在到底是怎麼樣的情況嘛!」
迷人唇瓣刻劃出一道詭異的笑紋,段磊回應著身邊焦躁的小師妹,「幟月,安靜點,情況正精采呢!」
「精采?」幟月強烈的質疑:「你是指安步姿被那個男人挾持的情況?」
「嗯……她開始要脫了……果然是這樣。」段磊瞇直了眼,對著鏡頭再度抿笑。
「脫?那個人渣想強暴她?」官幟月拔高了聲音。
「不不……是她自己……好!很好!」但見那雪白大腿一個高揚,男人的手槍已被踢去,讓段磊連連叫好。
「好?」什麼好?身材嗎?不明就裡的幟月忍不住碎碎念起來:「段磊,你這個風流鬼真的是死性不改,連這個時候也不放過養眼的機會嗎?如果安步姿有個啥損傷的話──」
「擔心什麼?最起碼的防身都辦不到的話,算什麼男人?」
「誰說她是男人了?她明明就是個女人啊!」
「剛剛我也看到了。」至少基本上的「構造」是。半敞的酥胸、雪白的大腿……想到這兒,段磊勾唇,俊美無儔的臉龐多了抹邪魅的浪笑,「這個也許值得確認。」
「現在最重要的是,想法子把她先救走!」小師妹沒好氣的應。
「這有什麼難的?」話落,車子倏地飛馳而出。
官幟月抓住扶把,心裡也踏實下來──
這男人狂語一出,萬事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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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戰場」的段磊,還是因現場的光景而愣住了。
首度見識到幹架的場面也能這般……具有美感?
渾圓美腿神功?還是……木蘭飛彈陣勢?
她身上的短裙被扯去一大截,撕裂的前襟隱見乳波搖曳……她還在打,很賣力的打。
步姿像只被激怒的小母獅,方才種種的羞辱讓她徹底抓狂了!
「去死吧!」當她揚腿一踢時……呃?眼角餘光掃視到一旁的段磊。
啥時多了個觀眾的?一個分神──
「啊!」她的美腿來不及放回,被那只肥驢緊緊抱住了。
「看你往哪兒逃?」肥驢開始「收線」。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身影疾躍而來。
在肥驢哀嚎的同時,她被松放的身體也往後傾去……
段磊躍前,先轟個肥驢幾拳,然後一個縱身,及時接住她的身體。
「小心點。」對著枕在胳臂的她,他挑眉笑笑。
他是誰?步姿傻了眼。
接下來,她儼然成了一個旁觀者。
她在一旁看著這個半途殺出的程咬金,從出手、過招,到將敵人制伏在腳底。
在他將人交由她「處決」時,臉上始終噙著的笑容益濃了。
在那一刻,步姿有種錯覺,以為自己置身叢林,而那個旁觀的男人就是野獸首領,正在欣賞同伴大啖獵物;抿唇勾勒的微笑,就像世界都任其踩在腳底下,從容篤定。
「你到底是誰?」她皺眉問道。
「我想,這應該不是現在最迫切的問題。」他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