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定寫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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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頁

 

  眼淚早巳象決堤的河水,佈滿整個臉頰,可她就是無法止住淚水,只得任它漫漫滑落。

  在蔚楚的身上,她投注的只是她的情與愛,還有她的一切一切……

  「別離開我,求你不要離我而去,我對你的心意始終不變……」

  突然傳來他摯情的囈語,長齡縱有再多的熱情,此刻也盡化為灰燼,變成無聲的歎息。他的每一句話都家利刀般刺痛著她脆弱的心靈,讓她心碎,也讓她魂斷。 在他心裡,她這個人只是空虛與迷濛的夢境。

  這時她才深深瞭解,自己自始至終都是一個替代品而已。在他心靈深處,根本沒有她容身之地,洛兒始終都是他的最愛。

  長齡再也忍不住悲傷情懷,她掩面痛哭,淚水穿過指縫,一滴滴地滴落在綿被上,沾瀑了被褥,卻喚不醒仍在酒醉中的蔚楚。

  蔚楚……蔚楚,她心中不斷地吶喊著。

  窗外的風,似乎也感應到她的憂傷,風聲顯得分外悲嗚,而雨也下得格外淒瀝。

  這一夜,她將自己交給了蔚楚,在一次又一次的激情中,她釋放了自己,讓彼此的心交織成一首動人的樂章。

  當金色的陽光躲進屋內,明燦耀眼的光芒透過紗帳,溫暖的照拂在激情交加的身軀,長齡緩緩的張開眼睛,凝視著蔚楚。

  許久,她的理性最後戰勝了感情,收拾起不捨的心、難斷的情,她落寞的離開這個裡,這風—雨交如的夜晚,長齡帶著一顆受傷的心走了。

  風颯颯地吹著,從踏出寫意樓的那一剎那,她的心就像被抽空了一樣。

  此刻,她猶如失根的浮萍,漫無目的的在這寬闊的天地間飄蕩,何處是她最後的歸宿,淚早在她決定離開的前夕流乾了,乾澀的眼眶再也擠不出半點淚珠。 川道上三三兩兩的人日,偶爾間或幾聲招呼,語調是熱鬧且親切。只有她是孤單的、無依的。

  無止境的傷懷,讓她有很大的無力感,早知道一切將會成空,說什麼她也不會步入這條不歸路。

  這次只要腦海中浮現蔚楚的影像,她的心就不能停止地拍痛著,曾經深深投人的情…是說斷就斷的呀!

  蔚楚和沐風依舊沉浸在悲傷中,直到有一天,

  乾娘和洛兒的義父母由江南連續而來,才將他們兩人由醉生夢死的生活中解救出來,蔚楚這才驚覺長齡怎麼不在身邊?而他心裡對她的思念更深,對她的愛也更濃。

  此時,蔚楚終於知道,原來他當初不敢見長齡、忽略她的存在,是因為害怕她也會像洛兒一樣,會永遠的離自己遠去。

  他四處地尋找她,但是她彷彿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任憑他使盡任何方法就是找不到她的人影。

  她徹底的從他生命中消失了。

  他開始想念她,十分的想念她,想到幾乎快發狂了。

  來到茶樓,仲軒將他罵得狗血淋頭,晨悠的氣憤之情則達到最高點,恨不得與他割席斷交。

  「仲軒、晨悠,你們老實的告訴我,長齡到底有沒有來這裡找你們?」等他們罵夠了,蔚楚焦急的詢問眼前這對摯友。

  「怎麼?長齡不見了?」仲軒大吃一驚,訝異的問道。

  在他身旁的晨悠霍然而起,比仲軒更吃驚,她連忙追問:「哪時候的事情?長齡……寫意樓呀!」

  她真搞不清蔚楚和長齡這對情侶在玩什麼把戲。上次洛兒死的時候,因為她從長齡的眼中看到憂傷。

  「她走了,寫意樓裡沒有人知道她行蹤。」蔚楚表情非常沮喪,眼底深刻的流露出心痛。他知道這一年多來,他忽略了長齡的感受,只是一味的陪著沐風度過這段卻沒想到長齡會離開他。

  他對長齡太有信心?還是太相信自己的魅力?他自己也不清楚。總之,他只知道想到長齡時,她已經不見了。

  我不是告誡過你,要你多注意長齡的反應?她對你可說是真情摯愛,心胸寬大地……心愛的人替別的女人守後,而且就是一年,這不是非常人所能容忍的。」

  幾乎想破口大罵。她知道長齡在京城並沒有親人,她離開寫意樓會到哪裡去呢?

  「我知道我錯了,可是我是真心愛她的。洛兒是我義妹,是我嫂子,我以為長齡知道。」蔚楚難過的搔搔頭,表情無辜。

  這是什麼話!眼光直直瞪著蔚楚。

  「她知道?蔚楚,你難道忘了,當年你追求洛兒在先,長齡在後,任何人都會誤以為你對洛兒舊情難忘,何況是她呢?」仲軒唇邊浮起一哥冷笑,忍不住心中熊熊怒火,站起身來走上前,揪住蔚楚的衣服,狠狠的揍了他一拳。這一拳他是替長齡打的。

  蔚楚被仲軒打得連退好幾步,但他並沒有還手,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自私的只顧自己的感受,而忽略長齡敏銳易碎的心。

  「你再想想看,她會去哪裡吧!」晨悠將他們兩人隔開,再多的責備對事情都沒有好處,她現在只想找到長齡,好好的安慰她。

  蔚楚一呆,他是真的不知道長齡除了寫意樓和茶樓之外,還有哪裡可去?

  「你知道嗎?長齡愛你愛得很辛苦,論家世、論背景,她只是一個連父親都不願她存在的孤女。」晨悠的眼中充滿了淚水。

  楚楚踉蹌地退後一步。

  晨悠說的是事實嗎?為什麼以前長齡從沒向他提起過?那她這次離開寫意樓能到哪裡去?她為什不來茶樓呢?難道她真的狠下心想與他斷了關係?

  蔚楚抬起頭,緊盯著晨悠問道:「這些事你哪時候知道的?長齡還跟你說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這些事。」

  晨悠愣了下。 「上次她來荼樓時無意中說出來的,後來她就不曾再提起她的過往。」

  「她為什都不跟我說?」蔚楚拍了口氣。「她會去哪兒呢?」他痛楚的說著,眼裡閃著淚光。

  「快去把她找回來吧!」晨悠激動的握住蔚楚的手臂,含淚盯著他,真摯的說:「失去了長齡,你將會後悔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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