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們將我從溫軟被窩中挖起來,然後拍拍屁股要去睡覺,放我一個人幫你們守夜呀?」
「是你說的,要我們長話短說。現在我們覺得累了,一切以後再說,晚安,記得明天到茶樓幫忙。」也不管蔚楚的抗議,仲軒牽著妻子的手逕自往房走丟。
「怎麼會這樣?」蔚楚一臉錯愕。
居然將他單獨留下,不理他了!其實當他們三個人聚在一起鬥智,結局都一樣,仲軒總是拔得頭痛。真不好玩!
看著他們夫妻倆恩愛地回房,不知為何,蔚楚心中悄悄的生起一股孤寂感。老實說,他非常羨慕別人成雙成對的。他不知自己對感情還在希冀什麼。為何他總是找不到與自己心靈契合的另一半?蔚楚將桌上的茶具與點心收拾好,意興闌珊的回房補眠。
隔日開始在茶樓幫忙,就讓蔚楚忙碌不堪。好不容易偷得些空檔,他得以舒緩早巳麻木的以腳。茶樓開張至今一年多了,他從未關心過它的營業狀況,盈餘如何。今日忙碌的情形來看,蔚楚知道仲軒和晨悠下了很大的功夫去經營。反觀他好像是個局外人,從未去關心過,更不曾在這問茶樓出過半點力。
「累壞了吧?先休息一會兒。」晨悠知道蔚楚第一次做這種工作一定累慘了,忙碌中仍不忘招呼他。
蔚楚抬起頭看到一雙關切的眼眸,「嗯,真是累壞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僕軒是故意整你的,誰教你從茶樓開業至今都不聞不問。」
「他可真狠得下心,今晚回去,看我怎麼整他。」
「只怕你連走回去的力氣都沒了,還是省省吧!」晨悠笑看著蔚楚,他想反擊,只怕沒三兩下就被仲軒搏倒了。
餚他累得連步伐都有些率亂,若是平常她倒相信蔚楚或許有這個本事,但現在她希望他多休息,否則到了晚上,雙手麻痛的感覺可夠他受的。
「茶樓每天都這麼忙嗎?」
「今天還算好的,有時候人更多。」
蔚楚—聽,天啊,那人多的時候不就得當八爪章魚,才能夠應付得了?
「怎麼不請人?如果是金錢上的問題,你們可以跟我說呀!」
晨悠笑了笑,並非他們不想請人幫忙,只是不希望每次茶樓有困難都得由蔚楚出錢解決,他幫他們的已經夠多了。雖然他們知道蔚楚不在乎那一點錢。
「工人難找。」晨悠有點心虛他說。往後的日子,蔚楚整個人幾乎完全投人茶樓的工作,不再喊累,只想多幫仲軒和晨悠一點忙。雖然名義上他也是老闆之一,但他只是想幫僕軒這對夫妻而已。而仲軒不僅以超低價將隔壁客棧頂下來,還重新裝演整修,晨悠雖然也找到幾位新夥計,但人好像都不夠用似的。
蔚巷忙得焦頭爛額,忙得忘記時間的流逝。直到有一天仲軒突然問他:「你跟輔政王約定的日子是哪時候?」
蔚楚這才猛然驚醒,原來他早已錯過與師兄約定的時問。這下災情慘重羅!
蔚楚匆忙趕到頤親王府,面對他的竟是巧娃哭喪的臉。
「季少爺,你怎麼到現在才來?事情不好了啦!」
蔚楚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而巧娃哭紅著眼,強塞給他一張女子的畫像,要他憑圖找人。管家、保姆還不夠,還要他當鏢師去找人,什麼跟什麼嘛!大理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方圓百里要他去哪裡找人?何況還是個從未謀面的女子。
他怎麼那麼衰,不是被女人迫著跑,就是要追著女人跑。接連幾天,蔚楚幾乎踏偏京城附近的幾個城鎮,連一個長相近似的女人都沒看到,更別說是找這個什麼洛兒的靚女了。
他累得喘吁叮,好不容易回到王府,才剛喝口茶水解渴,屁股都還沒坐熱,巧娃又在一旁死催活催,要他趕快再出去找。
「季少爺,我的老祖宗,你到底有沒有認真找呀?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喝茶、吃點心?王爺都快回來了,再找不到人,我們只有提頭謝罪了。」巧娃再也受不了地大聲哭叫,還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每次只要家僕搖頭回報,她的心就直往下沉,現在幾乎都快崩潰了。
蔚楚不急不緩的照樣喝茶、吃小點,並不理會巧娃咄咄逼人的蠻氣。
「巧娃,你的表情太誇張了吧。再說,你光著急又有何用?洛兒姑娘若存心躲著咱們,你就是把整個京城給翻爛了,還是—樣找不到。」
蔚楚休息過後,人已顯得神清氣爽,他仔細的分析整件事情,彷彿是個局外人,一切與他不相干。其實這本來就不關他的事,從踏進王府的那一天起,巧娃就沒頭沒腦地要他找人,根本就是虐待,再說又不是找老婆,那麼急做什麼?
「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別忘了,是你誤了時辰,晚來了好幾天,所以小姐才會不見。我不管,你得負大部分的責任,而且你是王爺的師弟,功夫又那麼好,王爺若怪罪下來,你一溜煙就跑掉了,遭殃的還不是我。」巧娃訴說著心中積壓已久的怒氣,眼眸帶著怨恨,一副想將他生吞活剝似的神情,看得他心驚肉跳。
「唉,你怎麼這麼說呢?我季蔚楚可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臨陣脫逃的事情豈是能做的?何況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可不是烏龜,遇到事情就畏首畏尾的。放心啦!我會幫你找到她,只不過時間上可能有問題。」 「這可難講,遇到我們依芸郡主,你哪一次不是連滾帶爬的逃之天天。而且,我們最欠缺的就是時間,別忘了王爺三天兩頭一封家書,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這次情況不同。我告訴你,任誰遇到依芸那個小蠻女,都只有乖乖投降的份。」蔚楚為自己辯解。
「季少爺,我求求你趕快想辦法把洛兒小姐找回來,否則王爺回來看不到地,就真的糟糕了。」巧娃著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