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又比剛剛暗了許多,羅羅忍不住催促著:「洪妍,天色不早了。」
「好,我走了,那你也回去吧,不要把自己悶在辦公室中,至少那個家還有楚依和媛桓,你還是可以找她們聊聊。」知道她有心事,可是羅羅不說,她也莫可奈何,只能暗中的關心她。
「再見。」羅羅漢有回頭看,視線仍往遠方望去。
洪妍歎了口氣無奈的離去,就在她要踏出電梯的時候,剛好看到從松山機場一路飆事面來的黑爵。
「唉,你怎麼來了?」拱岍疑惑的看著他。
「她呢?」黑爵櫻著一張臭臉,臉部線條僵硬的可以媲美岩石。
「樓上啊。」洪妍下意識的往上看。
突然黑爵朝她伸出手,語氣冷冷的說:「鑰匙。」
「鑰匙?」拱妍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眺,腦子短暫性的停擺了一下。
「公司大門的鑰匙。」通常員工在下斑時都會將公司的門鎖上,雖然羅羅還在公司,不過黑爵相信洪妍這個好朋友兼員工,為了維護羅羅的安全,一定會貼心的把門反鎖。
「喔。」洪妍趕忙從皮包中取出鑰匙交給他後,停擺的腦子才正常的運轉。「唉,你距我拿鑰匙做什麼?這是我們的公司咧,可不是寰宇。」
不理會洪妍的叫囂,黑爵轉身看了她一眼。冷冷的拋了句:「你下班了,記住,不要上來,乖乖的回家去,」然後將電梯門給關上,直上十二樓。
「唉……」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看著電梯上端那不斷跳動的數字,洪妍的心不禁忐忑了起來,可是黑爵的眼神好冷、態度好寒,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她實在不太敢違逆他的意思跟上去,怎麼辦呢?
就她左右為難的時候,突然一個訊號打入了她腦子,原本不安的心在這瞬間放鬆了下來。
嘿嘿,那一晚黑爵來找羅羅之後,隔天羅羅就變得很反常,而剛剛黑爵的態度又跟上一次不太一樣,除了貫有的冷酷表情之外,還多了份怒火,看樣子他對她有情,而羅羅這只笨天鵝大概又跟那時候一樣,搞不清楚狀況,以為喜歡他跟喜歡一隻狗是一樣的,而且還笨笨的登報徵婚,這下千真的有好戲看羅!
不過……看樣子,荷包離大失血的日子恐怕也不遠矣了。
* * *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見腳底下早已是萬家燈火,羅羅依舊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只不過遠揚的視線已緩緩的收回來了。
就在她打算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不過已經夠讓羅羅嚇一跳的了,聯想力豐富的主動將這個聲響,歸咎於不景氣下闖空宅的宵小。
剎那間,她像慵懶的綿羊見到大野狼般,眼眸中露出驚惶之色。
天啊!該怎麼辦?她心中開始忐忑不安。
她焦急的打轉著,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陽台上除了她之外根本空無一物,不用說是躲了,就是想找個東西反抗也沒有。
唉!完了!這蒼天根本是有意要為難她嘛。叫她這麼一個膽小的弱女子該怎麼辦?
突然她心思一動,想起辦公室內的電話可以連線到樓下的警衛室,不過遺憾的是,距離似乎有點遠。
就在她慌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人影已經打開她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羅羅小心翼翼的隱身在陽台往內瞧,這一瞧,原本繃緊的神經在剎那間全鬆了下來,挺的僵硬的腳也在顫抖了兩下之後,虛軟無力的癱軟了下來。
原本在辦公室看不到羅羅的黑爵,正想打開休息室的門,突然聽到從陽台上傳來一陣聲響,他循著聲音轉頭走了過去,剛好看到羅羅無力的跌坐在上。
「你這是在做什麼?」黑爵冷聲的問。
「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你嚇死了?,沒事下班時間跑到我公司來做啥?」想到他剛剛害她怕的險些兒心臟都要跳出來了,羅羅忍不住滿腔怨懟的數落著,壓根役注意到黑爵怎麼有鑰匙進來。
黑爵哼了一聲。「喔,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我不對噦?」
「本來就是。」羅羅委屈的噘高了嘴,很主動地將霉過全推到他身上。
「那麼我可不可以請問你一下,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黑爵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並將從記者手中拿到的報紙攤開在她面前,皮笑肉不笑地冷著臉逼問。
好冷的聲音,發著火的眼瞳,羅羅偷瞄著他的表情,發現原來不只大自然有水火同源的景致,就連人的身上也能夠看的到,不過……要徵婚的人是她,他幹嘛擺著一張生氣的臭臉?
「喂,你在生氣嗎?」
黑爵冷哼了一聲,繃的冷硬的臉僵硬如石,眼神銳利如刀。
「唉,你在氣什麼嘛?是我要徵婚又不是你,你有什麼好生氣的啊?」反正早已坐在地板上了,羅羅索性找個舒適的位置,將身體倚在欄杆上。
她還敢這麼說!這該死的女人,什麼叫徵婚的人又不是他?黑爵氣的青筋暴凸,險些兒沒口吐鮮血,平時的冷靜和修養全在這瞬間破功了。
於是,望著她的暗黑眼神,氣呼呼地射出兩道殺氣騰騰的火光,他雙手握拳地往一旁牆壁捶了過去,氣憤地厲聲怒吼:「你還敢說!你這個可惡的女人……」然後就是一段不堪人耳的咒罵聲。
羅羅望著他,百思不解。他為什麼要罵她?她又沒有做錯事。
不過礙於黑爵的氣勢,她只敢委屈的將頭垂下,以眼尾偷瞄著。
該死的,這女人還表現出一副不明所以的委屈表情,簡直氣死他了!黑爵生氣的將她從地板上拉下起來,直到休息室才鬆開她。
「你……」她慌了,嚴重的被驚嚇了。
「我什麼我,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敢跟我搞什麼徵婚,你當我死了啊?!」見她一股無辜的表情,他更生氣了。
「我?你的人?」羅羅詫異的指著自己,又指指他,眼神在他身上上下移動了好一會兒後,才以充滿疑惑口吻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啊?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已經是你的人了?」